“你干嘛了?”王子的表情也立即变得严肃。“哪个小子把你开瓢了?”
“我……”张疾欲言又止,似是难以启齿。
“说呀!”王子急道。“你不会打算忍了吧?我不能忍,从来只有我开瓢别人的份!”
“什么能不能忍,你总不能找人家复仇去吧?”
“你瞧你这窝囊样!”王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张疾。“这所学校里,有什么人是苏幸能惹他不能惹的?”
“哎呀别说了。”张疾颓废地往白簇床上一坐,叹息不止。“我被一个女的拿玻璃瓶砸了后脑勺,那咋办嘛,我们三个大男人去把别人揍一顿吗?”
王子顿时气势萎了一半:“被女的砸了?你可真行,能和女的吵起来,还把自己给弄受伤。”
“我——”
白簇按了一下王子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说吧。”
“今天我像往常一样夜跑,顺便看路上的美女,跑到一条比较狭窄的路段的时候,前面有个身材很胖的小仙女,一个人就堵死了能通过两个人的路。”张疾伸长双手,比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腰围。
“这得有两个你了吧?”
“其实那条路我硬要过去,也是过得去的,但是难免会碰到小仙女,你们知道的,这年头,不小心碰到小仙女,是会死得很惨的。”张疾叹息道。
“所以我就打算,先在她后面走一会儿,还有一百来米是下一个路口,大不了,我换条路跑就是了。”
白簇不解道:“这不挺好的吗?谦让路人,怎么会起矛盾呢?”
“别提了!”张疾一脸悲痛。“好不容易到路口了,小仙女就突然大叫,抓流氓了,抓流氓了,有个流氓跟踪我!路边顿时跑过来五六个人把我按住,我说我没有,我在夜跑,但是没人信我。”
“离天下之大谱!”王子骂道。
“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架势,”张疾委屈道:“我就辩解,我说你胸比我平,脸比我屁股宽,肚子能装下一个完整的我,我图你什么呢?”
“好臭的嘴!”白簇惊叹。“你这是练过啊。”
“我太急了!”张疾有苦难言,“然后事态就控制不住了,小仙女就拿出她防狼的玻璃瓶给我后脑勺来了一下,我当时就急了,但是那些劝架的人死死地扣住我,没一个去拉小仙女,小仙女邦邦邦又是几下。
后面,有人说我后脑勺流血了,就把我送医务室了,这件事就算暂时结束了。”
“结束了?谁付的医药费?”
“我付的!”张疾气的跺脚。“那群正义人士把我送去医务室之后就跑光了,小仙女也没过来,我现在想找人算账都没地,气死我了。”
“不行,不能这样了了。”白簇上前拍拍张疾的肩膀。“你先睡觉休息,明天我们去上报学院,找学院去查。”
……
半夜,最上铺的张疾忽然传来一阵剧烈摇床的声音。
中铺的王子探头骂道:“死张疾,你开瓢了还这么精神啊?”
“不是,我故意摇的。”张疾也吃力地探出头。“你们快看学院的电子新闻刊,《今日天痕》最新的文章。”
白簇迷迷糊糊地拿出自己的电子卡片。
“今日,我学院发生一起恶劣的性骚扰事件,受害人在奥西里斯红宿舍附近散步的时候,遭遇一名穿着奥西里斯红校服的可疑男子尾随,遂大声求救,好在被附近路过的好心人所救。
在可疑男子被控制的过程中,不停大声辱骂、人身攻击受害者,爆发冲突,最终以女受害人大拇指割伤告一段落。
据事后调查,医务室老师透露,曾检查过该男子学生证,该可疑男子是奥西里斯红的学生,张疾,他在事后匆忙逃离了医务室。
在此奉劝广大女同学,经过奥西里斯红宿舍时,一定要结伴而行。也奉劝这位张疾同学,你欠受害者一句道歉,你欠所有女同学一句道歉。正义不会缺席,迟早会到来!”
“这简直是世界奇观!”王子目瞪口呆,已经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怎么办啊?”张疾哭丧着脸道:“我社会性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