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环是真的要疯了,胸口闷脑袋疼青筋暴起血管都快要裂了。
“你敢污蔑我的傲儿,我要将你砍成肉泥,把你……把你扔进深井永世不得超生!
我……我……”
柳环气的四下里找工具,想要杀了还在床上扮受害者的柳青,突然看见门边倚着个人。
她眉头一皱忍不住厉声吓道:
“看什么看,滚远点!”
倚在那里的人居然抱着手肘朝她翘起嘴角,眼睛黑沉沉的盯着她看。
“柳姨娘还是喜欢把人扔深井啊,不怕哪天自已……或者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最后也落得同样的下场吗?”
柳环心咯噔一下,即刻将那人从头到脚巡视了一遍。
“休要胡说八道,你一个借住的外人不懂得做客的分寸和边界吗?
也难怪,容墨真是连什么人品都不看,阿猫阿狗的都往家里带。”
本来是瞧不起门口的人捎带着贬低一下容墨,突然想起来这人知道了她儿子的丑事,赶紧驱赶。
“走开走开,二公子房间也是你能靠近的?一会儿就让容墨赶你们滚远点,真是晦气。”
她几步来到这人跟前抬手就推搡一下,甚至借机抓伤那人的手背。
她发现自已这一推,那人却倒退好几步,身子像是往后飘过去的,而且触碰到他的手背像是抓到了一块冰一样,寒森森的仿若……死人。
“你……你……”柳环脑子开始乱了,对面的孩子太奇怪了。
“你到底是何人?”她忍不住问道。
“我吗?你猜。”有着男孩的长相和身高的人虽然在笑,可笑意在其眼中看不到一点儿。
柳环被他这句话弄得脑袋嗡的一下,使劲眨了眨瞪得酸疼的眼睛。
“没错啊,这孩子不就是容墨那个护卫的亲戚吗?跟着鱼什么的一直住在这里,之前也不是没见过,都挺正常的,为何今天……
他变得这么奇怪,他对我有敌意。”
柳环感觉到了,甚至觉得他身上有些感觉有点熟悉,但确定自已跟这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没有什么交集,这就很奇怪了。
“我没工夫跟你猜,离这远点,还有嘴巴严实点,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本意警告,就怕他把容傲屋里的丑事说出去。
到时候她的宝贝儿子不但没脸见人,更没有机会在府中战胜容墨,也就别提有个好前途了。
“呵呵,你赶我有什么用呢?你的儿子是个断袖啊,喜欢玩弄男子小馆。
柳青是第一个,你把他除了接下来会有更多的柳绿柳黄柳白等等等。
啧啧啧,你说到时候你的傲儿会不会得那个什么花柳病,然后全身溃烂流脓满地打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他的话传入柳环耳中就像魔鬼在呢喃,只见她脸色惨白青灰,浑身哆嗦抖若筛糠。
“闭嘴!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口出恶言,当真是想死吗?!”
柳环明显呈弱势的模样很好的取悦了“男孩。”
“无冤无仇吗?不不不,我就是来报仇的,你手底下死过不少人吧?你猜,是哪个回来找你们了呢?呵呵呵……”
说完他倒着离开,柳环瞪大眼睛见“他”双脚明明离地面有三四指的距离,他是飘着走的。
最恐怖的是后面的“呵呵呵……”她怎么听怎么像个女孩子的声音,直让她头皮发麻周身寒气逼人。
脑海里,对方的话一遍遍循环往复,那句你猜,让她真的开始回忆死在自已手上的人命,往上贴。
脚都站麻了,她身子晃了一下,才想起容傲的事。
屋内,容傲跟柳青已经穿好了衣服,此刻正抱着柳青柔弱无骨的身子安慰着。
好好的一张小脸儿都给抓破了,可怜巴巴的。都怪母亲,真是个泼妇。
他皱着眉给柳青伤处吹气,试图缓解对方的疼。
柳环一见这个场景又要冒火了。
“贱人,你怎么还在这里?!当真以为我不敢杀……”
“杀杀杀,你就知道杀,他可是你儿媳妇,你杀了他是要我成伙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