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老却露出难色:“这……关于这些我也查了查,并未有确切的消息,估摸了几个他有可能会在的地方,鸣釜渊,绝茕川还有无杳地疆。”
绯绝颜和宗政礼司对视一下,各自陷入沉思。怪不得佐老没有早早提及这些,他每日除了忙碌修补结界修复神柱,线索也没断过,只是这几个地方绝不是寻常人能踏足的。
鸣釜渊本是创世之神用来消灭罪大恶极的魔修大妖的地方,以一深渊为釜,巨大无比却中空,结界强大到周围寸草不生,此釜以云为盖,深不可测,启用之时地动山摇,震耳欲聋,因此为鸣釜。入釜者绝无可能生还,定会被釜中神火化为灰烬。
绝茕川是在一结界空间之内,寻常不可见,传说那里尽是湍流不息的河流,而土地在水之上,无人能在那里停留驻足。假象若是常人入内,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长久立足定要消耗殆尽。
至于无杳地疆更是无与伦比,传说是在地下却无人知道入口,倒传闻那里和地狱所差无几,其中各种险恶没有具象的形容,只说没人能活着回来就是了。
如此三个地方,要拿性命去找,还不一定找得到,但命是很难带回来了。
绯绝颜觉得费解,这隐士躲在这些地方干嘛,好山好水地养老不好么?反正她不会去冒险,她也不打算上心。
宗政礼司确实也吃了一惊,这些地方纵然是他也略有耳闻,这隐士果然不同凡响,栖身的地方都是要命的,确实避免了闲杂人等的打扰,想打扰都找不到门路。
“怪不得遮遮掩掩,原来佐老早就打定主意让人去找隐士,只是刚找到机会探我们的口风,看谁愿意身先士卒。”绯绝颜费了好大劲把“送死”改成“身先士卒”。
佐老艰难地说:“我知道这很难,所以也没把这事当成救命稻草,原来以为我们加上天界援军,应该可以控制局面。可是如今看来,西神域暴乱频发,其他神域甚至三界都受到暗桩胁迫,我们背腹受敌没什么胜算,才寄希望于寻找神器。”
绯绝颜跟着补刀:“还是一个莫须有的神器。”
宗政礼司说:“我认同佐老的看法,创世之神应该会对这种情况有所预见,那位隐士应该有克制妘妱的办法。”
绯绝颜偏着头看他:“妘妱都不一定活着,那位隐士就能活着了?”
宗政礼司坚定地说:“我虽未见过创世之神,但总觉得他不是个草率的人,既然能把手书托付此人,此人定然有完全之策。虽然主战派占了上风,他被迫出走,并不代表他永远放弃。”
绯绝颜没开口,却在心里对一个沾了女人光瞻前顾后的男人没什么好感,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这么坚定。“我说了,随你们,我不插手。你们自便。”
宗政礼司不为所动,“本来这些早就不是你的职责了,一开始就是我打算去的,与人无尤。”
佐老赞许地点头,骐风遭了白眼后半天不敢插话突然开口说:“别忘了还有我呢,算我一个。”
佐老没吭声,做出这个决定他也很无奈,破解虚无界任何一点希望都不能放过,否则就是坐以待毙。
绯绝颜轻盈地起身,一拍骐风的肩膀:“你敢把命留在外面让婴宁哭,你化成灰我也要把你的灰渣子搜罗回来再烧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