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绝颜和婴宁面面相觑,总结得太毒辣,两人一时无言以对却又叹为观止。
“好吧好吧,嫁不嫁由你,我呢早就说了,你有好归宿我加倍送嫁妆送你出嫁,你若肯留下我也诚心以待。”绯绝颜安慰道。
钿容得意地点头,“主子恩典,奴婢更得誓死效忠。”
绯绝颜叹气,“都说了,不许奴婢,你呢在我这儿是工作,我算你的老板付你薪水,你可炒了我,我也可以解雇你,大家平等的。”
钿容忽然大惊失色:“奴婢做错什么了,主人要炒了奴婢吃,奴婢……奴婢……”
绯绝颜叹口气,说不清了还。
婴宁忍着笑说:“这位钿容姐姐,大祭司的意思是她可以不要你你也可以不要她,没有炒你吃的意思。”
钿容看看绯绝颜又看看婴宁不知所措。
绯绝颜按着太阳穴,忍着笑说:“你且歇着吧,有事我再叫你。”
钿容懵懵地离开。
“哎呀我的妈,这神凤山还这么传统,根本说不通嘛。”婴宁故作擦汗的样子。
绯绝颜说:“有时候我也挺喜欢现世里平等的规则,你此行不是为了叙旧吧,我让你盯着的事有动静了?还是莲仲有什么消息要传给我。”
婴宁说:“嗯,不少事呢。莲仲大人命我为姐姐送些调理的丹药。他猜到姐姐一定会修炼秘籍,身体受损,所以制了些适合的药。虚无界越来越不安分,那一带隔着结界都已经无活物幸存,可见浊气有外泄。”
绯绝颜听得眉头渐紧,拿着青玉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可是她没想到接下来的事让她更忧心。
“还有就是,就是,我听说,只是听说阿,那个宗政礼司好像好久没动静了,我有一次问骐风他支支吾吾的,在我威逼利诱之下,骐风说……宗政礼司好像消失了。”婴宁看着绯绝颜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说。
绯绝颜不由得笑笑,“道听途说,消失是什么?死了?跑了?凭空消失吗?”她觉得婴宁的心是大了点,多大的事不远万里跑过来嚼舌头。
婴宁吞了吞口水,试探地说:“骐风说的时候吞吞吐吐,脸色却难看至极。我问他那人是走了?他摇头。是死了?他一愣,抱着头不出声,没否认也没肯定。”
绯绝颜拿着茶杯的手缓缓放下,不用婴宁细说,这丫头都觉得异常的事,她怎么感觉不到。骐风反常的反应倒像在默认那个人……死了,死了?
婴宁看着愣住绯绝颜不敢出声,斟酌着词句又轻声说:“我也旁敲侧击地打探了西域神府的情况,他们似乎严阵以待,密不透风,什么也问不出,倒是日常的事都是骐风在辅佐佐老主持,所以现在忙得都没空见面。”
绯绝颜愈发觉得,婴宁的感觉不是瞎琢磨,西域神府可能真的有点不对。可是自己到底是关心西域神府,还是在关心那个人,自己都不敢细想。
绯绝颜沉默半晌,说:“其他的还有什么异样的么?”
婴宁想了想说:“骐风倒是提起,东神域和北神域似乎在集结有生力量。因为佐老之前四处奔走,希望引起三界和四大域神的注意,加强防御以备不测。佐老开始也没觉得什么,也许是重视厉害终于行动了呢。可是之前宗政礼司跟骐风说过要盯着其他神域的动向,说什么关系错综复杂,骐风就留了个心眼儿派了探子留意,觉得两个神域集结力量不像是用来对付虚无界的。他们竟派出飞蝉多次来打探西神域的情况,而不是去探虚无界的虚实。”
绯绝颜一愣,这是她没想到的,之前觉得那个遥栀可能有问题,怎么还有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文渊的事情。
婴宁说:“姐姐,还不知道。我上次陪着骐风回老宅,那老宅在仙界与北神域相近,本来应该是与世无争的地方。没想到我们此去竟然发现那里已经被蝠龙余党滋扰很久了,当地因为多数人迁居他处,对那些妖孽的行径敢怒不敢言,而且求告无门。我们上次抓了小喽啰本来想带回去审问,却被灭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