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礼司耐着性子说:“他们的目的就是引开你,你看不出来吗?婴宁一时半会不会有事!”
绯绝颜说:“我当然知道!可是如果他们发现诱饵没用的话,婴宁的下场只有死。”她不是没想过事后营救,可是按照西域神府的作风讨论来研究去,最后派人又怎样,今日还有神职在一样被掳走。耽搁的太久,谁也不能保障婴宁的安全,早知道就多教授她点防身本事,至少能自保。
宗政礼司几乎抓狂地说:“绯绝颜,我最后说一次,立刻回来!否则我要动用灵羽!”
绯绝颜心里涌起说不清的滋味,而后坦然一笑:“随你,本来交予你手就有这个准备。”
“别怪我无情!”耳机中宗政礼司的声音显得更加疯魔。
骐风在一边目瞪口呆地看着满身狼狈地宗政礼司拿出灵羽,不是吧,来真的?按说他都觉得绯绝颜够义气,去救自己的同伴没错啊。
宗政礼司打开锦盒,灵羽璀璨的蓝光把屋堂照亮,把他原本惨白的脸色染得泛青。他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撑着站起身,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伸出手一点一点聚集法力。
骐风想起上次自己碰灵羽的情景,有些担心,不觉开口说:“那个,要不然等她回来再说吧,您现在这样不如先去疗伤。”
宗政礼司并未理会,稳住因为伤口而颤抖的双手操纵灵羽做出结印,穿透灵羽固有的光环结界,灵羽在法力的强大阵波下开始柔弱地抖动。
绯绝颜在追赶途中心口剧烈跳动,而后周身开始如针刺一般疼痛,一会比一会剧烈,渐渐痛入骨髓。他动手了,真的动手了。她不是没设想过,只是真的身临其境还是很震惊。
灵羽在法阵的作用下,其上细微的丝羽凋零下几根。
宗政礼司立刻收手,这种程度应该足够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他忽然有些愧疚地担心起来。
绯绝颜周身痛楚难当,如刀割骨,如火灼心,她不得不停下原地用真气护住其身。可是她发现右手竟然抬不起来了,哼,宗政礼司你够狠,你果然不亏为西域神府镇府神使。
因为太过痛苦,她自己弄不清楚疼痛多久才消失,她的汗水浸透衣衫贴在身上有些难受,但她顾不得了,右手依旧用不上力气,不管了,继续追踪痕迹,入了一处密林,锦婳浓得呛人的气味充斥整个林中。
“你看起来很痛苦啊,不过我看你痛苦就好开心。”锦婳悠悠地扭着柔软的腰肢,慢慢地走过来。“不过你这点痛苦不敌我的万分之一,我要你眼看着你身边的人都惨死在你面前。”锦婳疯了一般狂笑。
绯绝颜抬起头嘲笑她:“你几次都差点死在我手上,还敢在这大言不惭。”
锦婳愤怒地一抬手一条如蛇的红练飞出去缠住了绯绝颜,绯绝颜本就气息不稳,蛇练一紧她更加呼吸困难。嘴上却不服气:“你就这点手段吗,还有什么不妨让我见识一番。”
锦婳掐着绯绝颜的脖子说:“别急啊,你看,你身边那小丫头在那群家伙手上,你们主仆二人共赴黄泉,不过可惜不能留全尸。”
婴宁被一个长毛怪像拎小鸡一样抓着,大喊:“姐姐快走,不要管我,我为姐姐死而无憾!”
绯绝颜对锦婳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锦婳一愣,来不及反应长剑入突破蛇练入腹,鲜血缓缓流出,痛不能当。
绯绝颜劈碎蛇练,红色的蛇练如雪中红梅凄美地飘洒。
“明明靠别人,自己没什么本事,装什么威风。”绯绝颜不屑地说。
锦婳捂着肚子,不甘心地说:“她右手不能动,没什么好怕的,给我杀了她们!”说罢用妖力止血,跌落在地。
绯绝颜飞身一个灭天斩,抓住婴宁的长毛怪立刻身首异处,其他的妖魔被剑波震飞。“收拾你们几个杂碎,左手就够了。”绯绝颜左手持剑说。
绯绝颜是神凤族,左右手本就无分别。不如说如今右手用不上,她的左手在焦急的心里作用下出招更狠更强劲。
强烈的魔气靠近,密集的电闪如网撒过来,绯绝颜立刻抓起婴宁凌空躲避。然而撕破天幕的闪电光斧伴着震耳欲聋的巨响一道接着一道劈过来。
绯绝颜本来元气受损,躲避中渐渐虚弱下去。婴宁眼见躲不过去,只身挡在绯绝颜身前,她说过愿意赴汤蹈火不是说说而已的。
然而巨响之后,婴宁闭眼半天没动静,自己是死了没有?睁眼看,宗政礼司破损的黑披风在眼前飘着。
宗政礼司以乾坤刀抵住对方的闪电斧,火花四射,光芒刺眼。
“原来之前躲在雷兽背后的人就是你。”宗政礼司咬着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