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大街上,青石板路反射凄寒的月光。几道人影被拉得像竹竿一样瘦长。
“站住”
萧灿的剑气贴着祝九容的后背而过。没伤到祝九容,唐云意反而无辜被割了衣服。
祝九容扛着一个男人,确实不方便动手。她停下来,咧开嘴,挑衅般的看着萧灿。
“禽兽”,萧灿怒得咬牙切齿,“放开他。有什么事,冲我来”
“你……”,祝九容像个恶霸似,从头到脚逡巡了一番,“多日不见,还是那么秀色可餐”
“你放开他。我来……”
祝九容发笑,“他,我要。你,我也要”
潜伏在黑暗中的黑影像鹰鹫一样显露身影。银色的武器在月光下如鱼鳞一般闪过。
萧般差点把嘴唇咬破了。他被女侯爵府的人缠上,这些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身上带着一种狼的狠性。他即便是天字四等高手,也无法一时间内挣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祝九容把唐云意带走。
唐云意被祝九容癫得头晕眼花,腹部翻江倒海。女子的肩膀不像男子一样宽阔,像一块石头顶住他的腹部。胃部被刺激,酒气倒灌,他的鼻腔里全是灼热的酒精刺鼻味。
不知过了多久。祝九容终于像扔一条死狗一样把他扔到了地上。唐云意强硬的压制喉咙里的不适。
头顶上的麻袋倏然被人拿走。金碧辉煌……不,满墙的剑架,包罗万象,长短薄肉,金属的乌光从唐云意的眼睛上掠过。
自从女侯爵府一游,他对这位女侯爵做了些许了解。临光侯,年在二十五六左右,常年在外,驰长沙场。生性不算残暴,军威十足。这位临光侯不好男色,喜欢剑。
四面都是武器。厚重的金属感压下了唐云意心中的不适。
“选一把。你喜欢哪把,本侯送你”
唐云意辨别声音的方向。临光侯从剑架后面走出来。这位女侯爵,身材高大,眉眼颇具威仪。从后面看,像个年轻的男子。
萧黎镜一身银色铠甲。银甲反射的光让她的面孔多了一半的女性柔美。果然是怎么样的主人养怎么样的狗腿。祝九容跟萧黎镜一样,英姿飒爽,身材好大。不过祝九容像一只发情的母狗,喜欢挑逗男人,但是又不碰。他刚才被祝九容拍了皮肤。
唐云意起身。
萧黎镜突然指着他的皮肤,“裤子破了”
唐云意往后摸了一下。摸到了自己冰凉的屁股。他脸色一阵尴尬。该死的祝九容,该死的萧灿,他就说屁股有点凉。原来屁股被割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白皙的屁股都露出大半了。
唐云意囧得血气全部涌上脸部。
“你不必尴尬。本侯在军中见多了。大把的男人在炎炎夏日,从演武场回来,脱光了衣服在井边淋浴”
萧黎镜随心所欲的话让唐云意感觉她在形容一群猪。脏兮兮的小猪崽聚在井边,你挤我推,互相擦拭身体。
“不知侯爷找云意所为何事?”
萧黎镜并没有直切正题。而是扬了扬下巴,让唐云意在满目琳琅的武器库里选一把称手的武器。
“侯爷是想与属下过招?”
“本侯出手,你还能活?”
好嚣张的口气。唐云意绕着武器库走了一圈。所有的刀剑斧钺都比他的黑白剑差了一个意思。他第一次见到黑白剑,有一种坠入爱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