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雍候眼里的讥讽像雾气一样,被风吹散。是他小看了这个唐云意了。
“侯爷,事到如今,您没有必要瞒着了”
此时此刻,大队人马举着火龙的灯把正往南雍候府的方向来。
“侯爷,你明知道……郡主会死”
被说中心事的南雍候突然松了一口气。这口郁气像毒针一样,扎在他的心底。他始终不得喘气,每呼吸一下,胸口疼得仿佛要碎掉。
“是,本侯走上这条不归路的时候,就行知道护不住她了”
“从她失踪那一刻开始,如果……你找她的话,兴许,她就不会死了。是你……”,唐云意控制不住情绪,双手压在的书案上,极力控制体内的暴动,桌上的油灯颤抖得摇摇欲坠,明灭不定,“是你迟疑了,你想利用山河郡主的死为自己洗刷嫌隙,是不是?”
南雍候拍桌而起,半白的头发和胡子如同触电般翘起来,他仿佛像一只发怒的狮子,怒气大有燎原之势。“你想污蔑本王”
唐云意呵呵的笑起来,眼角飞泪,替山河郡主不值。
“侯爷,你才是建文帝的同伙,是吗?你是害怕我查到了,所以你迫不及待的让人去杀我”
“你胡说什么?”,南雍侯依旧否认。
“侯爷,铁钉刺入脚踝致人残废是你为了惩罚逃兵而想出来的刑法。原本,我没有想通,但是昨夜受伤后,我慢慢想通了……只要我不再继续往下查,你就没有事。所以我的下场要么死,要么残”,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体内蕴含两股巨大的真气,猛然他迅速恢复到常人的状态。他惊讶自己身体的变化,却不敢在外人面前表露,只得寻了一个“高人相助”的借口来搪塞悠悠众口。
“侯爷,我想你应该知道杀害郡主的凶手,要么是陛下已经觉察你与余孽勾通,而痛下杀手。要么是建文帝下手,无论是谁下手,都是在警告你”
“哈哈哈……”
唐云意每一次推测都精准的猜到。南雍候又气又笑,“事到如今,确实也瞒不了你。从收到东伯侯的信之后,本侯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我大周江山,岂能落入他人手中?”
唐云意敏捷的捕捉到一丝异样,“侯爷是何意?你没有必要隐瞒了,北川候和西河候去宫中告发了您”
“哈哈……这两个贪生怕死的东西”
南雍候的每一句话都让唐云意莫名其妙。
“实不相瞒,本侯今夜打算杀入宫中,本侯走向这一条路,从不后悔。他们杀了我的儿子还有我的女儿”,南雍候说到动容之处,眼里泪光闪烁,从唐云意出现,他已经知道不可能了,“也罢,文帝已经被打上叛国余孽的标签,本侯无论如何,都无法脱身。本侯独自一人,死不足惜”
“侯爷,只要你说出文帝的藏身之地,陛下……”
“陛下会饶了我?哈哈……已经背叛的狗,他还会要?”
唐云意的心里混乱不已。看似已经破了案件,实则并没有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