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夫特教授,关于刚才那个病例,能再谈谈你的看法吗?”叫住马丁后,费尔南没有吩咐什么,而是话题直转接续上了已结束的讨论。
“哪个?”
“布里默提的那个。”
“嗯,各位教授讲师已经说得很到位了,我也没法提出太多额外建议。”克拉夫特使用了标准讨论会起手式,给自己一点时间组织回答,“在诊断方面,我建议追朔病人周围的人群,有条件情况下可以追朔至发病数月前。很多患者还会有食欲减退、皮下出现肿大包块,常在颈部摸到。”
简单估算了结核分枝杆菌大小后,他补充道:“我有一项新研究或许有能力观察到导致这种疾病的东西,但需要一些工匠帮助。”
实际上可能性很悬,不算染色问题,保守估计也就比红细胞小个十倍。但这里看起来都不是穷人,骗点经费和技术支持也说得过去吧?
话说,,,..版。】
费尔南耐心地听完了这番阐述,点头认可,甚至没对其中私货提出什么疑义,让克拉夫特多少有点心虚,“没错,患者的夫人去世前就患过慢性咳嗽,这让她看起来皮肤白皙、体态纤细......哦,马丁,别那么看着我,这是从医学角度做出评价。”
“我们对您的研究很感兴趣。另外,关于治疗您有什么见解吗?”
克拉夫特嗅到了他陌生的气息,那是不在乎投入的气息。不愧是里弗斯大学,这话出口还能让你跑了?“正如之前所说,我对这种疾病的治疗持悲观态度,目前尚不存在一种治愈的手段,亦缺乏可以直接确诊本病的依据,但从本专科角度,也能提出一些不成熟方案。”
那里弗斯大学是不是该支持下我的研究?】
事情进展意外的顺利,大概是之前聚会上的表现太好,费尔南教授又对多学科思想交流比较开明,不住点头。这可真是意外之喜,能得到一个体系完善的大学援助,试错能力和效率都会得到很大的提升。
“那您觉得这位病人是否适用这些方案呢。”
“需要根据病人具体的身体状况而论,不进行当面评估很难下定论。”谨慎起见,不能把话说满,讨论再一次绕回病例上,让他本能地感受到了某些就诊者自作聪明保密、隐瞒病史、拿命跟医生玩猜谜的套路。
没等费尔南教授出声,克拉夫特注意到旁边的马丁先慢一拍地明白了什么,发出明悟的“啊”声。
“没错,您就是我们需要的人才。”费尔南给了新晋教授一个始料未及的拥抱,露出克拉夫特看不到的担忧与希望并存的笑容,“马丁骑士,这里确实不够安全,把我们的克拉夫特教授带到真正安全、保密的地方去吧。”
“现在?”事态发展不太对劲,被马丁握住手拉走的克拉夫特觉得这俩人熟稔得不合理,重视程度好像也不止是要给项目填经费的样子,“我还有随从呢,等我一晚上给他们安排下功课都不行?”
“我们会随后以绝对安全的方式带来您的助手,既然能有人混进这里......外面哪都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