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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霸道才子爱上娇羞女帝】(1 / 2)

尤其是让荀旷心惊胆战的是,陛下这咋还看着自己啊。

我也没参与什么啊,而且恩科我虽然被任命了审题判卷的审考,但我就是祭酒的小跟班啊。

我啥也没做啊,工部尚书杨国富那边我也没搅和进去啊。

等下...

老师又给我在外边闯祸了,让我背锅?!

荀旷心情忐忑,不敢再去看陛下一眼,低着头求着圣人们,一定不要是自己老师又闯祸了。

夏凤翔看着荀旷有些想笑,没去理会太傅,而是朝着荀旷说道:“荀司业。”

荀旷马上战战兢兢行礼。

夏凤翔说道:“杨国富打了招呼的人你应该也知道,那几个人有无真才实学。”

荀旷怔了怔,马上说了个不得罪两边人的话:“回陛下,臣认为欧阳文华,俞央等人既然能顺利赴京参加会试,便是有才学的。而且臣与俞央聊过几句,有些才情。若是会试之上认真答题,考虑到今年陛下龙恩浩荡,想到皇后娘娘原因,故而开了恩名缘故,应当是能考上的。想来小杨大人应该是觉得这几人才情如此,若是落榜了,有些可惜,所以特意打了招呼吧,毕竟也没收受银钱财物。”

荀旷说的话不算滴水不落,但也两边不得罪。

但是在场的哪個没听出来荀旷这话里套着话呢。

既把俞央那些人夸了一遍,说才情好,可是又特意强调了陛下龙恩浩荡开了恩名这几人能考上,那岂不就是若是不开恩名,这几个人有点儿危险?

可这时候又说杨国富觉得这几人可惜所以确实找人打点了一下,不让他们落榜,这可不就是证明了陛下说的都是对的,杨国富确实这么做了。

但又替杨国富求情说,也没收钱,只是打了招呼而已。

说完那番话后,荀旷叹了口气,紧接着说道:“陛下,臣觉得应当是因为科考在即,学子们的精神以及心境难免受到影响,数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科考,难免会让学子们心中想着走走路子,学子犯错是我等先生的错,臣回去后会开导俞央,欧阳文华等人,故而臣认为,学子们这般走了歪路,是臣的错,还请陛下怪罪。”

说到最后,朝着夏凤翔深深作揖。

两边不得罪,有错揽自己身上。

但是你真的有没有错,所有人眼里看得清楚。

可是错不错的重要吗?重要的是要缓解朝堂气氛,要替陛下考虑。

苏文清撇撇嘴,笑着摇了摇头,好一个混迹在花街柳巷的读书人,人情世故拿捏的死死的。

苏子沐笑了笑,但也叹了口气,难怪自己那个弟弟一直被荀旷玩弄在股掌。

李九郎没说话,安静站着,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太傅依旧躬着身子,但是他知道,回家后要打死那个逆子!

夏凤翔看着荀旷嘴角上挑了一下,然后看向太傅说道:“太傅起身吧,年纪大了这样弓着身子对腰不好。”

太傅不动:“陛下不定罪,臣不敢起身。”

夏凤翔笑了一下:“荀旷都说是自己的错了,跟你们也没关系了。不过,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荀旷他们这些国子监的先生们,将学生俞央,欧阳文华几个人教到了足够参加会试的资格,他们可不懒惰。杨国富这样,算起来也是你的过错,这样吧...朕听闻最近国子监期刊售卖不是很好,牧序好几座要建设的学堂都要开工了,但是工钱迟迟凑不齐,到处凑钱,你们家以前去了不少盐税船只吧,拿出来一点把那几座学堂的钱付了,再把那个叫晏殊,魏子健是吧...”

说到这儿,夏凤翔看向荀旷。

荀旷当即作揖:“是。”

夏凤翔接着说道:“那几个人朕见过,寒庶出身,每日在国子监内要嘛在期刊工作换取工钱,要嘛就去国子监抄书换钱,你拿出一些钱盖了那几座学堂,让鄢景卿拿出一些钱给晏殊他们这样的寒庶学子吧。”

荀旷看着夏凤翔,有些狂喜,因为陛下说出来了,太傅能不照做?

自己老师可算是不用着急上火了!

也终于不用再想着法克扣自己那点儿俸禄了。

太傅深深作揖:“臣,回去后定然亲自将银钱送到祭酒大人手上。”

夏凤翔不说什么,回到龙椅上开口说道:“科考之事乃国之基础,不可有任何失误,今年朕开赦恩名,希望众卿协力,莫让学子们苦读沾染了腌臜的事儿。”

殿堂内众人纷纷作揖:“臣等必当不负圣恩。”

夏凤翔开口:“荀旷跟太傅回去吧,事情今夜就办了,免得祭酒大人着急上火。苏子沐也一起去,顺便与祭酒大人再次确认三日后科考的事情。”

太傅,苏子沐,荀旷三人齐齐作揖离开。

殿内官员,一下子就剩下苏文清以及李九郎,还有户部侍郎张沽。

夏凤翔身子斜靠着椅子,手肘撑在龙椅扶手,手握半拳撑住自己侧脸:“张沽。”

张沽是个年纪与李九郎相仿,算起来也是李九郎的同窗。

但与李九郎不同的是,张沽一直都是先帝人,先帝走后,就忠诚于夏凤翔。

当下这位身材有些矮小的侍郎大人站出来作揖。

夏凤翔开口:“盐税的事儿,你亲自从赵玉琅手上接银子,若是朕猜得没错,太傅应该会全部交出来,但是杨国福,鄢景卿,赵玉琅舍不得这么一大笔钱,到时候盯着点儿。而且按照鄢景卿的习惯,怕是会在南边修堤坝的事儿上做文章弄钱,他要多少给多少,记下来就行。”

张沽作揖:“臣领命。”

夏凤翔看向李九郎笑道:“星月的任命诏书,过几日会送到府上,让她不需要太过拘泥于那些礼节,重阳之后,虽然苏长安还不是皇后,但是我会将后宫交给他,等星月正式上任,便是她那个长安姐姐掌着后宫了,苏长安自己都不遵循那些礼节的,她也不用理会这些。”

李九郎汗颜,想着这是陛下知道自己那个女儿去鸿胪寺学做官员规矩发生的糗事儿了。

尤其这个‘长安姐姐’他哪儿听不出,这是陛下故意带了些吃醋的意思说的,所以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臣替小女多谢陛下,但既然进了宫为官,该学的还是要学的,而且皇后娘娘无需遵循规矩,是因为她本身就已经令人敬仰,且无礼之中处处与人礼为上,是我我等所学榜样。”

说完...

李九郎抬眼看着夏凤翔:“陛下,臣认为与倭国的生意还是要做的,臣可以今夜去找一下那个留在我洛安城内的倭国使臣。花些银钱买通他就好。”

夏凤翔笑了一下:“好。”

李九郎作揖,心里边已经展开了一张宏图。

苏文清这时候站了出来:“陛下,苏子峰今天跟我说,太常寺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太庙,还有圜丘文坛陛下为我大夏文运祭祀的事情。”

夏凤翔换了坐姿看向殿外。

父皇,母后,对不起,我还是要杀了她才行。

为了女儿喜欢的人。

……

月色穿帘风入竹。

苏长安打了个喷嚏后,看着天上的月亮。

身边香螺看到苏长安这样,笑着说道:“小姐,陛下都差人说了不会来了,您若是困了,就早些休息吧。”

苏长安看向香螺,想了一下后问道:“螺儿啊,你说刚刚孙尚宫来的时候告诉我,等鸿胪寺礼部那边订好了婚礼流程,就要我也参加修正那些,是不是陛下觉得我太闲了,所以给我找点儿事情做。”

香螺连忙摇头:“小姐又说胡话了,这样的事情怎能问我,香螺不敢说的。”

苏长安皱了下眉头问道:“那你们三个这几日去鸿胪寺学礼仪,累吗?”

香螺点点头:“是有些累的,不过其实也还好,因为知道我们是小姐的宫女,所以对我们很是客气,不像以前那样学习,若是做不好了,是要挨荆条的。”

说完,香螺疑惑问道:“小姐是担心学礼仪的事儿?”

苏长安摇摇头:“那倒不是。”

香螺疑惑看着苏长安。

苏长安叹了口气:“我在思考陛下是不是生莪气,所以才突然让鸿胪寺,礼部找我商量婚礼的事儿。”

香螺诧异,欲言又止后,想了一下后壮起胆子来:“陛下怎可能生,小姐与陛下那般恩爱,每次我们瞧见了,都觉得怪怪的,但是又打从心底里高兴呢。”

苏长安摇摇头:“跟这事儿没关系,我琢磨着应该是生我气了,毕竟今天我没主动亲她,咱们这位陛下啊...小心眼儿,我少抱一下,少亲一下,都在小本本上记着呢。”

香螺红着脸低着头,不敢说话,虽然都习惯了自家小姐这样总是胡说八道的。

但就算听多了,还是会脸红。

而且说陛下呢,她更加不敢插嘴说话了。

苏长安看着脸红的香螺笑了一下后说道:“螺儿,想不想看看其他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