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拘留所里,联邦警察同样很忙碌,他们都在处理日益增多的游行示威活动。
自从林肯遭到刺杀以后,仿佛某根刺,刺中了以前被歧视过的种族的内心深处,林肯对于他们而言是永远的英雄,是一名救世主,是以色列人的赛弥亚,领导他们走出黑暗的人物。
现在这名英雄无缘无故在歌剧院被刺杀,他们当然会感到愤怒,纷纷集体罢工,破坏了工厂的机器,捣烂了富人的珠宝商店,烧毁了奢侈品专卖店。
一时之间,犯罪率迅速飙升,有的人趁机浑水摸鱼,混进了本该没有那么愤怒的人群里。
布林当然也被当成了罪犯扣押在一个独立的房间里,他很迷茫,显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直到诺曼从外面匆匆忙忙地溜了进来,他手里还有好几个案件要等着处理的,他已经忙得不行,哪怕是进来了以后也在不停地打电话,汇报其他的工作。
布林很生气地问着:“你们究竟要扣留我多久?我可没有犯法,就算林肯先生真的被刺杀了,最多算我失职,不代表你们可以扣留我吧?”
这时候诺曼手里的工作暂时交接完毕,他关掉了电话,略带歉意地说着:“很抱歉,最近工作很忙,游行示威的人越来越多,我们都快要忙不过来了。”
布林理直气壮地说着:“如果真的那么忙,就应该尽快释放我,减少没有必要的工作量。”
诺曼笑了笑:“我当然也知道你的时间很高贵,我们只是想搞清楚林肯先生被刺杀的来龙去脉,所以才需要你提供一些很重要的信息给我们。”
布林回想了一下,突然就心软了,没好气地说着:“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尽快问完,好吧?
诺曼思考了一会,等了很久才挤出一句话:“麻烦你把那天的经过再说一次给我们听听。”
布林很痛苦地撑着脑袋,尽量地回忆着:
“那天我护送林肯先生到歌剧院,陪伴着他欣赏“深城的秘密”,尽管我不知道这种艺术歌剧要表达什么,可是我还是得陪着林肯先生。
说实话,我这个人参与战争比听音乐的次数都还要多,我压根就没有音乐细胞,也没有艺术的喜好,陪着林肯先生欣赏歌剧可以说毫不夸张地形容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我当时都快要睡着了,实在是难受,不停地打着呵欠,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后来我实在是受不了,就想着找一些乐子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没想到这时候我的老战友在催促我赶去……”
说到这里,布林停顿了,他突然反应过来,坐在他面前的可是联邦警察。
他那晚去的可是私人的地下酒吧,多半与黑手党有关,他可不敢在警察面前乱说话。
万一说了不该说的话,他说不定就与黑手党杠上了。因此他说了一半就没有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