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琳茨慢慢开始奔溃,捂着脸哭泣,眼泪使劲地从手指的裂缝里流出来,米歇尔对着这个孩子的痛苦毫无办法,她知道,痛苦与沮丧是必然要经过哭泣的阶段。
只要她哭得出来,就说明在她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个时候她需要的是时间,慢慢吸收悲惨的遭遇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只要她哭完,就代表没事了。
良久以后,她终于停止了哭泣,带着哭泣的声音,颤抖着问:“我应该怎么办?”
米歇尔给了她一个很沉重的建议:“你出庭作证指控你的父亲!把你所看到的事实一五一十地告诉法官与陪审团,你的父亲会得到应得的惩罚。”
弗琳茨有所犹豫:“可是他们会相信我所说的话吗?我才13岁。”
米歇尔摇了摇头:“这些事情就不是你要担心或者考虑的了。”
叶枫很早就已经坐在辛伏的办公室里了,他带来了一份文件,很耐心地等候着。
辛伏端着热乎乎的咖啡,匆匆忙忙地赶到办公室,看到叶枫的出现感到很诧异,她连忙放下手里的咖啡,拉起窗帘,打开
了窗户,好奇地问着:“好吧,在这里看到你其实还是很惊讶的。我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到你?”
他转动着椅子,问着:“还记得一个星期之前那个案件吗?”
她好奇地反问着:“你是说,在马科列夫家中发现残肢残骸的案件?”
他感叹着:“大律师就是大律师,记性还是那么好。”
她连忙吹凉着杯中的咖啡,拿出今天的德文报纸,翻开了几页:“那个案件不是没有证据嘛?就算在他家中找到人类的残肢残骸又怎么样?
不能说明什么,就算他不能说明尸体碎块的来源,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权利也没有必要向我们解释这些事情,只要找不到足够的证据起诉他,我们是奈何不了他的。
法治社会就是这样,必须要找到证据才能控告对方,否则就是违宪。”
他充满期待地递了一份文件过去给她,她接了过去,以迅速地速度阅读着报告上的内容,不禁惊呼着:
“你找到了有力的目击证人?而且还是马科列夫的女儿?你这是在开我玩笑嘛?这个小女孩才13岁。
先别说这么年轻的一个证人到了法庭作供,陪审团与法官会不会接受她的供词,案发的时候她才4岁,这么小的年纪,她看到的事实不一定是事实的全部。
就算看到了事实的全部,辩方律师也有方法让她变成不是事实的全部,就算改变不了事实的全部,辩方也有办法把所谓的事实
扭曲成夸张的想法或者记忆错误导致的幻想
总之这个证人就算愿意出庭作证,她的供词是有很多漏洞很多疑点,很容易被拆散,再说了,她当时年纪那么小,到时候到了法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