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以后希望听到这些看似荒谬的故事吗?我想他不希望的,可是这根本就是事实!”
“你还能指望那家伙会坐牢?那天你也在法庭,你也亲眼看到辩方律师将我攻击得体无完肤,陪审团对我展示的是极度不信任的眼神。
他们肯定觉得我是一个宁滥勿缺,放荡不羁的女人,他们又怎么会相信我是被诱惑的呢?
更加不会相信那家伙骗光了我的钱,他们只会相信我用卖换取金钱,然后拿金钱贡献教会,这些事情与他全无关系,我是一厢情愿的笨蛋!啊!我的上帝啊!
但愿如此,我真的不希望他们是这样想的,可是他们那天的表现已经告诉了我很明确的答案,事实就是这样,谁也不能否认它的存在!”
“谁都有不光彩的过去,但是不代表陪审团对你的印象是不友好的。”
“是吗?那天你听我作供的时候,整个人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那样,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了绝望与不敢相信,你也嫌弃我,更何况是陪审团。我有没有说错?“
”听着,最开始那会我的确不能接受你的过去,我觉得你的过去很复杂,好像发生了很多事,经历了很多苦难那样。
可是我后来也很冷静地思考了这个问题,这就是人生,这就是一种经历,没有人可以躲避。”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她看上去有些动摇了,眼神里充满着期待。
他躲开她的眼神注视,
走到窗边,拉下了窗帘,然后很惋惜地抚摸着惨白的墙壁,接着在病房里转了一圈。
沉思了片刻:“是的,我想我可以接受你的过去。不过卖确实是不能理解,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再等。”
“你根本不了解我的过去。”
“我可以去了解,但是需要时间,那是往后余生的责任。”
她点了点头,终于还是同意了在文件上签字。
换言之她是同意了流产手术所藏有的风险,在手术过程中出现的任何意外是她本人自愿承担,与医院无关,但是医院会用最好的医术为她争取最大的利益。
流产手术已经在准备。
她躺在床上,脸上写满了忧愁。
一辆铁架床推了过来,护士在向她宣告:“约翰女士,医生已经在准备,我们现在要推你过去手术室。
她默默地躺了上去,几名医护人员推着她,从一个病房到另外一个手术室,穿过漫长的走廊,仿佛看到了冬天里的神父,她为此重新跪了下去,假装期待,并且真的在祈祷。
她知道神父很喜欢冬天,如果她告诉他指孕育中的生命他将要离去,就在今天将要离去,将要从她身体里离去,在这样的一个冬天里
手术的灯光打亮着,主刀医生向她说明了情况:“我是负责这一次流产手术的医生,即将要将你子宫里的胚胎移除,你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如果没有,我博学多
才的助手将会为你麻醉,手术会在两个小时之后结束,当你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你就会意识到,一个正在孕育的生命已经从你体内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