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拉不厌其烦地提醒着:“布朗先生,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在法庭上除了讲证据就是讲疑点。如果我们这边无法传召可以帮到你的证人,这样对我们很不利。
而控方的证人名单最少也有五六个那么多,这只是保守估计,后续可能会有更多。我知道你与众不同,但是到了这个关键时刻,我希望你重视这个问题,不然我们很有可能会输。”
布朗停了下来,没有再摇椅子:“我没有朋友,没有家人。神的代言人总是孤独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如果明白,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这宗官司我有多少机会?”
亚拉很自信地说:“如果是其他律师,估计只有百分之五十;但如果是我,肯定是百分之八十。”
布朗仍然面不改色地说:“很好,我就欣赏你这么有自信。那么,这宗官司我就拜托你了。新宗教会不会瓦解,它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上了。”
离开拘留所以后,索马利亚再次问亚拉:“你真的考虑清楚了?真的要替这个神棍辩护啊?”
亚拉很不高兴地问着:“你读法律的时候,没有人告诉你,永远不能质疑自己的当事人?
哪怕他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哪怕他是欺世盗名的神棍,他始终是我们的当事人,我们是不应该质疑他。”
索马利亚很不情愿地说着:“我知道这样的想法是很不专业的。可是你要接官司,也应该是我来替你决定啊,你怎么可以将你的电话给他呢?
这样不合乎常规吧?这一次的官司是你自己接回来,不是我,你已经越线了。”
亚拉很认真地说着:“宗教的问题摆上法庭审讯本来就已经是一件非常轰动的事情。
现在整个法律界都在关注这个案件,如果我争取到这个案件的辩护工作,而且还顺利地打赢了这场官司。
我相信我一定会声名大噪,到时候律师楼的生意就会越来越多。我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打响名堂,其他的事情我才不在乎呢。”
索马利亚很无奈地说:“做你的事务律师真是辛苦,接官司的决定权都不在自己的手里。
亚拉异常激动与兴奋地说着:“嘿嘿嘿!提起精神来!属于我们的将来很快就会到来!”
辛胡可整夜未眠,翻阅了新宗教案件的所有文件,对案件有了初步掌握。她已与原告方的证人会面,但显然还不太适应代表控方行事。
过去,她的工作仅限于为被告辩护,而现在则需承担起起诉的责任。这种职业角色的转换让她感到不适,她知道自己需要时间去适应。
决定在家休息一天,这里曾是她与犹文太温馨的家,充满了两人的美好记忆。
辛胡可没有出席犹文太的葬礼,因为她害怕自己会在那里失声痛哭。作为一个声誉卓著的大律师,她在公共场合控制情绪是至关重要的,这是她作为法律专业人士的形象所不允许的。
她在收拾他遗物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也是宗教人,在他的遗物中发现了宗教的宗徽,那是一个特殊印记,每一个宗教人都会有这样的一个东西,用来区别对方的身份。
或许他们应该在以色列相遇,不应该在这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