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很苦恼地说着:“莫医生,麻烦你跟他沟通一下。
莫医生维持着耐心:“我给他做了初步的诊断,初步怀疑他患了孤独偏离综合症。这种症状多半发生在破碎家庭中,因为爸爸妈妈长年存在过多的争吵。
因此很容易忽略孩子的陪伴与成长,导致孩子内心的孤独与孤僻形成了一种新的意识形态。这种类型的儿童是很抗拒陌生人的接触,甚至可以说是拒绝谈话的。
家庭的破碎支离越是严重,他在情绪上的失语症就越是明显,况且他妈妈现在失踪,爸爸又不能靠近他,所以他目前的情况很明显是正在恶化中。
如果再找不到更好的治疗方案,我怕他会出现抑郁的并发症,病情只会更加严重。”
叶枫听得一头雾水:“我读法律的时候有进修过心理课程,不过我那会只顾着发展男女之间的私人感情,所以对于心理问题这种个案分析并不是很懂,你能不能正常与他沟通,引导他讲出案发那天所看到的内容。”
莫医生叹息着说:“说实话,我以前的朋友也是律师,在法律程序上的问题我也很清楚。老实说,纳尔目前这种情况。
就算我可以成功地引导他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清清楚楚地陈述出来,辩方律师同样有方法推翻他的供词,因
为一个小朋友在法庭上所说的话,其真实程度是很难令人完全相信的。
更何况纳尔还患上了这种孤独偏离综合症。被辩方律师稍微有点刁钻的问题随便问几个,他的供词就会不攻自破。到时候法官与陪审团不相信他,同样是白费心机。
但是相反来说,如果你不顾一切推这个孩子出庭作证,在法庭上遭到辩方律师的盘问,一旦情绪失控。
不仅仅会影响法官与陪审团对他的观感,很有可能使他在这件事上蒙受更多的心理阴影。这样会对他以后的成长会有很大的影响,作为一名专业的心理医生。
我的个人建议是,如果可以或者允许的情况下,我是不赞成让他出庭作证的。因为这样对一个小朋友来说,是非常残忍,而且是很不公平。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爸爸罪名成立,他以后会怎么回忆起这件事?我在法庭上指证我的父亲杀害了我的母亲,然后我父亲因此而坐牢,我变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造成这一切现象,皆是因为在我完全不知道还有选择权利的情况下,出庭作证,指证我的父亲,导致了这个家庭的支离破碎
是不是要这样?莫医生问叶枫。
叶枫心里当然也很清楚这个问题,也很清楚罪名成立的后果有多严重。
他若有所思地说着:“在这个问题上,我也考虑很久,我也在不断地挣扎。可是我最后还是填了申请表,
申请纳尔这个孩子做控方证人。理由是什么?
理由是,如果他不能正视这个既成事实的基础上,他就不能认识到这件事的真相,他需要的是什么?真相啊!事情的真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