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流萤和顾怜儿都是一愣。
互相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可爱的四师妹。
“会啊。”
“当然会。”
“那为什么……”
师绾绾不太懂。
她虽见惯了世间冷暖，生死别离，但终究没有自己的体会。
尤其是这种事。
单单只是现在这样子，就会非常在意，以至于出现后立刻就会被师尊察觉。
“嗯，”
安流萤想了想，笑着说道，“因为我也能这样做吧？”
相较于其他人，安流萤的心思一直都是最简单的。
想要永永远远，陪伴在喜爱的师尊身边。
无论是结为道侣，还是就在山上，不想再下去了，都是在为这个想法而服务。
顾怜儿看了眼师绾绾似懂非懂的呆毛轨迹，笑着说道：“还是让我来解释吧。”
她用了一个简单的比喻，也是很久以前，自己看待师尊的方式。
一份蛋糕。
当不知道有人享用过的时候，蛋糕装饰着绑带和盒子，看上去漂亮又美味。
自己刚开始不在意，但慢慢的便能察觉到蛋糕的醇香，也总是会去思考味道。
终于下定决心，想要品尝一番后，却发现蛋糕上的奶油被人舔了一口，草莓也吃掉了几颗，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完美和美味。
但吃与不吃，选择权总归是在自己这里。
因为已经被吃掉的部分蛋糕是无法复原的。
“蛋糕不会一直都是最美味的样子，总会有人接触的太晚，看见的是不够美味的模样，”
顾怜儿遥遥望着远处的美味，微微低下身子，笑着说道，“如果不想吃，干脆离去就好，可要是期待了太久，不愿意放手，也要接受蛋糕无法改变的缺点才行。”
是的。
无法改变。
因为即使被人吃过，师尊所蔓延出来的香气，依旧吸引着每一个深入接触过的弟子。
大家并不会尝一尝就走。
想要更好的分解，品尝其中的美味，就必须与每一个食客交涉妥当，划分好品尝区域。
只有这样，才能保存下最好的美味。
也不至于让蛋糕伤心，最终变质腐烂，难以入口。
这一套理论听得安流萤有些发馋，琢磨着等会要不要叫师尊给自己做些软乎乎的糕点。
而对于师绾绾……
无话可说。
当顾怜儿将师尊比作蛋糕之后，她就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毕竟除了理论外，这也表现出来另外一种态度。
那就是：师姐们好像也并不是多么尊敬师尊。
三师姐就不提了，刚见面没多久，彼此还不够熟悉。
大师姐之前就说过可以多欺负欺负师尊，现在二师姐又把师尊看成了可以享用的蛋糕。
想来三师姐也差不了多少。
再加上自己的看法……
哼！
师绾绾抱起手臂，将视线投向下方。
一连四个，都如此看待。
这个笨蛋师尊，果然就是个当炉鼎的命！
她有些生气，但多少也能理解师姐们了。
毕竟，
当初的她早已知晓了蛋糕的真面目，还是义无反顾地拆开吃掉。
其他人又何尝不是一样？
只是这样一来，她想要带走师尊的想法，变得更加难以施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