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祝家小姐的死因,昨日已经传遍西市了!”
“原来,祝家小姐是在北铩城犯下大罪,害死无数百姓性命,这才被捉下狱!逍阳王押解回京的时候,她畏罪而死!”
“天哪!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第一次听见这说法的人都震惊不已,再看祝府的眼神,已经悄然变化。
一个畏罪自杀的罪犯,最后却被说成暴病而死!很明显,有人将祝家的丑事隐藏起来了!
这祝衡,说是清廉太师,实际上,也没怎么干净嘛!
刘喜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人群的议论,但他眼中确实闪过了几分幸灾乐祸。
祝衡见此,脸上不悦更明显了。
“太师,有些事,咱们不用说得那么直白吧?若真在百姓面前撕开了脸,那长公主的面子不好过,您的面子,也不好过啊!”
毕竟,有个杀人犯女儿,又有两个窃贼儿子,这祝太师,脸可真要丢尽了!
祝衡瞥了他一眼,一脸正气坦然,并没有心虚。“有什么不好过面子的?这么大的事,还是说清楚的好!”
“刘喜,你要是有证据证明此事与我祝家有关,那你就把证据拿出来!”
“此事若为真,我祝衡任由长公主和四皇子处置!即便让我告老还乡,我祝衡也二话不说!”
“可今日,你们要是拿不出来证据,那本相可就要进宫了!”没有证据,他倒是要看看,皇上会站在谁那边!
刘喜面色变了又变,一会青,一会紫,“祝太师,您真的要将装傻进行到底吗?”
“长公主和晋王殿下,可是真心实意想要请您‘同船’,只要您今日答应了,长公主府,晋王别院,就没有什么遭贼盗窃的事了!”
祝衡望着那两双满是期待的眼,冷冷一哼,“烦请二位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他们这样的‘真诚邀约’,我祝衡,受不起!”
“祝太师!!”
刘喜显然没什么耐心了,脸上的表情更是僵硬得不行,仿佛在压制着怒气。
“您真的要与晋王殿下,和长公主作对吗?”他朝祝衡又走近了几步,轻声道,“如今朝局混乱,但有能力逐鹿那个位子的,只有晋王一人!”
“祝太师,您就不怕将来有一天,会被清算吗?”
许子柯听着这话,脸色变化无常。
这刘喜,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要跟太师彻底翻脸了吗?
这可不是晋王想要看到的!
祝衡后退了两步,冷冷地看着他,问道,“此话,是长公主的意思,还是晋王殿下的意思?”
刘喜道,“是谁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师应该心有成算!良禽择木而栖,相信太师,绝不是迂腐愚忠之人,对吧?”
“放肆!”祝衡脸色大变,愤而怒斥,“你一个阉人,竟敢擅自议论皇储之位?!”
祝衡的声音很大,显然没有任何要隐瞒的意思。
“皇储”两个字,让刘喜瞬间血色尽失,满眼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刘喜:“你……”
他这是要跟长公主和晋王宣战吗?
许子柯闻言,连忙将刘喜往后拉,解释道,“太师听错了,刘公公并不是那个意思……”
“许统领的意思是,本相的耳朵已经不好使了,连这么近说的话,都听不清了?”
“许统领,这是在暗示本相,该告老还乡了吗?”
“还是说,这是晋王殿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