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并没有署名,我也不好擅自打开察看,只好拿进了屋里。
只是好奇的是,谁会寄信寄得这么彪悍。
董叔坐在客厅正在享茶,看我握着匕首回来,不由对信产生了兴趣。
“哪来的?”他问道。
“不知道,插在门上的,也不知道寄给谁的。”我如实道。
董叔把信接过,用手稍稍一捏,不由神色诧异。
他下意识就要拆开,我提醒道:
“这信不知道寄给谁的,我们偷偷看不好吧?”
“你摸起来不知道这信封里没信?”董叔说道。
我顿时一愣,拿过信捏了捏,里面确实没有装任何东西,这就更加奇怪了。
只见董叔拿过匕首,将信封沿着四个边整齐切开,如此便将整个信封摊开。
“把这信封摊开成纸,才是一封信。”他解释道。
我放眼看去,硬是在上面看不到半个字,无奈道:
“这上面什么都没写啊。”
董叔似乎想到什么,拿起信封闻了闻,随后不适地抽了抽鼻子:
“上面全是火药,看来是燃笔信,这信不是给我们的。”
“燃笔信?这是什么东西?”我好奇追问。
“就是用火药在耐高温的信封上写了内容,看信的人将其点燃,燃尽后的残痕就是一个个文字。”
“还真是稀奇,这信看来来者不善啊,会是寄给谁的?”
董叔不由看向了刘苗苗的房间,摇头道:
“只有苗苗以前呆过的那个组织,喜欢用这种通信方式。”
“组织?什么组织?”我顿时更好奇了,毕竟我们几个人里,就属刘苗苗的过去最为神秘。
“别问了,这不重要,把信拿给他吧。”
董叔叹了一口气,似乎颇为担忧,我猜这封来信带的并不什么好消息。
我再一次敲响了刘苗苗的房门,喊道:“苗苗兄弟,在吗?”
“你嫌命长?还敢来招惹我?”冲天怒气瞬间从门缝里挤了出来。
“有你的信……”我打了个哆嗦唯唯诺诺道。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随后房门打开,里面的手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信抽了进去,我连人脸都没看到。
直到晚饭时间,刘苗苗才从房间里出来。
我正要叫他吃饭,却见他整装待发,还背上了行囊。
“又要回去了?”猜到发生什么的董叔问道。
刘苗苗点了点头,一旁的刘胖子顿时就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宝贝啊,能不能别去啊!你这一去说不定回不来了,爹求你了。”
“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去送死!”刘苗苗翻起了白眼。
“这还是不是送死?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何况你都离开那么久,还理他们作甚?”
刘胖子劝道。
“这是我自愿去的,别废话了。”
把亲爹推到一旁,刘苗苗又郑重地和董叔鞠了一躬。
“去吧,正好最近没什么事,要平安回来,别事事都拿命去拼。”董叔叮嘱道。
“不这样那就不是我了。”
说罢,刘苗苗便冷酷地离开了家。
我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寻思这是要去哪?整得跟士兵准备上战场一样?
而且为什么似乎其他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唯独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