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氏的话,陈静婉陪笑的说着,“那就好。濮王应是近来太过操劳,稍事调养就会好的。王妃也切勿担心,保重身体才是。”
“濮王的病么——”高氏端起身侧的茶杯,低低的沉吟着,眼睛却深深的望向三娘,却见三娘面色如常的低着眉眼端坐在一旁,于是转眼看向陈静婉,接着说道:“太医说了,静养些时日就好了。”
“哦弥陀佛,那可真是菩萨保佑。”陈静婉抚着胸口说道,“濮王的身体可是关乎国运的,这次……”
“范家娘子。”高氏突然打断陈静婉的话,“国运之事自有皇后娘娘定夺,我只唯愿濮王身体康健。”
陈静婉一听,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连忙说道:“是是是,民妇妄议了。”然后一脸赧色的坐在一旁。
偏厅里突然变得很安静。
过了半刻,高氏突然开口:“陈家小娘子……”
被高氏突然点名,三娘一点也不意外,她已经猜到高氏定然有话跟她说。于是她款款的起身,说道:“民女在。”
她这样的从容不迫,倒是出乎高氏的意料之外,不觉愣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此次事发突然,想来小娘子不会怪罪吧。”
“小女子势单力弱,能为濮王和濮王妃分忧、尽些绵薄之力是民女的福分。”说完就不再说话,静静的立着。
高氏看着她,神色变幻。一则是赞叹她的镇定,小小年纪,初入皇宫,不但举止得体,而且处变不惊。二则是忌惮她的心思,她对于偏厅的鄙视、对于自己刁难的化解,她这一手反攻,反而占据了主动权,让自己变是十分被动。
不容小觑。
高氏微微的皱着眉头,原来只道她是狐媚子,吊走了儿子的心、引得世人夸赞;如今看来,陈飞远疼爱她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那么,陈飞远的事情,她可知情?这小小年纪,如此心思,如果参与其中会是怎样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