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臣此次救驾,岂不是坏了陛下的大事?”
“不!”
永盛帝摇头,旋即又一脸浅笑的望着他。
“非但没有,你与吴忧的到来反倒是让朕能多藏了一手底牌。”
“以后若是再遇此类事情,朕留着这一副底牌,便可更加从容应对。”
“只是让朕颇为意外的还是你。”
“我?”
“不错!”
“朕还是低估了党项人对你的执念,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直接动用铁鹞子,更没想到你小子非但平安无事,还将铁鹞子一网打尽了。”
此话一出,叶玄神情随之一动。
“陛下,您的意思,渭水河堤之上发生的事情,您都知晓?”
“自然!”
叶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不过很快却又神情释然。
旋即苦笑摇头。
“看来臣还是多虑了,臣眼见着长安城乱象横生,心中焦急万分,如今看来,一切都在陛下掌握之中。”
“呵呵,你小子还是年轻了。你也不想想,这是朕的大靖,朕的长安城,朕岂会任由他人为非作歹。一切只不过是朕让他们如此罢了。”
“那臣斗胆问一句,陛下早些时候让刘荣传旨于臣,在渭水河滩布局,可曾料到臣会陷入生死之局之中?”
抬头,叶玄直视着永盛帝。
永盛帝微微一怔,旋即脸上浮现一抹微笑。
“呵呵,你小子是想问朕可曾为你留了后路,是也不是?”
“是!”
想自己这些日子为了大靖日夜操劳,辛辛苦苦,绞尽脑汁。
这若是永盛帝只是把自己当一枚可以随意舍弃的棋子,那可真够寒心的。
要知道一个时辰之前,渭水河滩一战。
若没有自己火药的加持。
自己与吴忧连同那数百禁军战士只怕都要饮恨。
倏然间,永盛帝眸子陡然一冷。
神情变得严肃,布满了寒色。
他凝视着叶玄。
“小子,你给朕记着!朕虽是帝王,但也是人,是人便有七情六欲。于公,你是朕最看重最器重最宠信的臣子,朕自不会轻易让你涉险。于私,你是凝雪的未婚夫,是朕未来的女婿,等同于朕的孩子,朕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陷入绝境!”
“所以,陛下在河堤之上早就为臣留了后路?”
“你以为呢!”
狠狠瞪了叶玄一眼,永盛帝气不打一处来。
叶玄却是急忙俯身跪地。
“请陛下恕罪,是臣多虑了。”
“起来吧,朕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小子机敏过人,天性便会想的多一些,有此番想法也实属正常。常言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在他们眼里帝王眼里只有利益,没有亲情。那是因为没得选,若有的选,帝王自也会选择亲情!”
“算了,与你说了这么多废话,也该说正事了。”
“正事?”
“不然呢,朕大半夜留你,只为了话家常?”
“额……”
叶玄直接吃瘪。
“你对墨家了解多少?”
“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