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身后,赵凝雪与赵辰脸色一变,往前跨出一步,便要帮着叶玄理论。
誉王一伸手将他们拦了下来。
“慌什么,你们想让叶玄的身份暴露?”
“可是,爹爹?”
“放心,叶玄自有分寸,今日这陈山讨不得好处!”
“真的?”
赵辰眼神一亮,也跟着问道。
“哼!你以为你这妹夫如你一般,只动手不动脑子?”
“我……”
赵辰一阵吃瘪。
“审判我,就凭你们?”
叶玄依旧是面色张狂,斜眼望着这南晋文人,一副欠揍的表情。
“陈大家,我大靖孔阳明,你可认识?”
陈山瞳孔一缩,眉头凝了一下,警惕性的望着他。
“你……你又要说什么?”
“没什么,随口问问,若是陈大家回答的好,兴许今日我就从了你们也说不定。”
不待这陈山回答,旁边他的学生却是急切的回答起来。
“自然认识!孔阳明,孔半圣,这普天之下谁人不识?怎么,你莫非想要拿孔半圣出来压我们?”
“嘿嘿,这位仁兄,你猜对了,我还真就打算拿孔半圣压你们一压。”
叶玄咧嘴一笑,神情愈发的变得玩味起来。
“先前我只不过据实说了一下今日你们南晋文人在我大靖渭水诗会摆擂乃是沐猴而冠,故作姿态,你们便申斥与我,更是给我冠上欺辱南晋文人,诋毁儒家的罪名。”
“那我倒是要问问了,这百多年以来,你们南晋人,从下至上,给我大靖孔阳明孔半圣起孔短命、孔长杆、孔瘸子此等绰号,恶意侮辱谩骂儒家半圣,又该如何算这笔账呢?”
“哦!我随随便便说了几句实话,便要行三跪九叩之礼。百十年来,你们南晋历代文人,无端指摘、谩骂、造谣我孔半圣,依照你们今日这番理论,又当作何解释?”
话音一落。
在场的包括陈山在内的一干南晋文人,一个个神色大变,面若死灰。
谁也没想到叶玄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直接搬出了孔阳明孔半圣来反击他们。
一时间,个个噤若寒蝉,额头之上冷汗直流。
再看大靖一侧。
已然是一个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神变得铮亮无比。
谁都明白,今日这一局。
这名誉王府的马夫算是彻彻底底的赢了。
当年孔半圣一人横推了近半个南晋文坛,让南晋痛失儒家正统之位。
百十年来南晋上下无不对孔半圣又爱又恨。
爱他的惊才绝艳,恨他对南晋的铁血无情。
以至于南晋民间,包括百姓和儒生给孔半圣起了不少难听的绰号。
孔短命、孔瘸子、孔长杆便是其中叫的最多的。
若是按照刚才这些南晋人给叶玄扣下的帽子。
叶玄仅仅只是侮辱了在场的一干南晋人。
可是整个南晋上下却是欺辱的儒家半圣,岂非罪孽更大?
叶玄身后,誉王、赵凝雪,赵辰,眼神无比澄明。
尤其是赵凝雪,望着独自面对陈山等一干南晋文人的心爱之人,眼神几近完全化掉。
一双桃花美目,死死地盯在他的身上,再难移开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