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陛下,传国玉玺历来都是我大靖的禁宝,唯有新皇登基、老皇驾崩之时为表赵氏王朝传承有序,更迭不衰才会示人,臣活这大把年纪也仅仅只是在先皇登基之前,吴王摄政为稳社稷稳定拿出之时远远的见过一回,自那之后便再未见过。“
“陛下让臣辨别此物之真假,着实是在为难臣了。”
叶定边连连摇头,叹息说道。
”陛下,臣入朝堂比之叶老侯爷还要晚上几年,他未曾见过,臣自然也未曾见过。不过,陛下臣有一事要说。“
永盛帝面色微沉:“说!”
“陛下,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五十多年,一切都早已经盖棺定论。而且,我大靖在先皇和陛下的统御之下,不仅国力蒸蒸日上,百姓也是安居乐业,幸福安康。是否掌持有传国玉玺又能代表什么呢?”
誉王赵毅也随即踏步拱手。
“镇国公所言极是!皇兄,传国玉玺固然贵重,但终究是一件死物。我赵氏江山是否能够得到有效传承,国力是否能蒸蒸日上,才是高祖真正看重的。故而,臣弟以为,这传国玉玺是否掌握在手,无太大实质性的意义,皇兄不必为此心生彷徨才是。“
永盛帝的脸色并未因为这镇国公和誉王的话儿好看多少。
他轻叹一声。
“朕自然清楚这些年,大靖的国力日盛,朕坐着帝王算得上对得起列祖列宗。可毕竟当年高祖立下规矩,唯有掌持传国玉玺方可说得国为正!自五十年前那一场动乱,传国玉玺丢失。先皇与朕无事不可不派人全天下搜寻这传国玉玺的下落,未能寻得蛛丝马迹。“
“而今这传国玉玺却是凭空由那嵬名宏图交到了朕的手里,你们说朕会不会多虑?朕当然知道传国玉玺只是一件物事,算不得什么。”
“朕真正担心的是吴王那一支,若是打着赵氏正统的旗号,兴兵作乱,岂不是我大靖立时要天下大乱?”
他这一说,诸人都是心头跟着一紧。
无人再敢乱说话。
其实早在这传国玉玺出现的那一刻。
他们便想到了这种可能。
只是吴王对于整个大靖几乎是一个禁忌话题。
永盛帝不敢开口无人敢乱开口。
“哼!怎么不说话了,还是说不敢说?”
永盛帝眸子瞳孔狠狠的收缩了一下,目光阴沉道。
一下子,诸人头低的更低了。
“咳咳咳,那个陛下,臣可不可以说两句?”
这时,叶玄突然伸出了手掌,一副请示老师上课发言的好学生模样。
“你说。”
“臣听了这么一会儿算是听明白了七七八八。陛下无非是担心那什么吴王亦或者吴王的子嗣会拿着传国玉玺兴兵造反,说陛下得位不正,推翻陛下的君位,篡位夺权是也不是?”
永盛帝眉头轻轻一扬,看向叶玄的眼神多了一抹亮光。
“不错,朕担心的便是这个!”
“那臣只能说陛下纯粹是担心的有些多余了。”
“担心的多余?”
一下子,不光是永盛帝,便是叶定边、誉王等人也都是同时惊咦了一声。
叶玄斩钉截铁的点头。
神色从容的说道:“自然!纯纯的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