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也是大惊失色,面色苍白不已。
叶玄这句话不可谓不诛心。
自古帝王最忌惮最痛恨的是什么?
就是臣子们的不忠。
叶玄这句话等同于在说他们这些文臣都是墙头草,只要见事不对,便会临阵倒戈,改弦易辙。
若是放在平时,这句话并不会有太大的杀伤力。
永盛帝毕竟不是什么昏君,非但不是昏君且还是一个极为有气度的明君。
可是在今日,在此时此刻。
在自己刚刚说了那番话之后,一切就都不好说了。
扑通!
安国康无比丝滑的跪伏下身来。
诚惶诚恐道:“陛下,臣……”
“安爱卿,你跪下作甚?”
“陛下,臣刚才言语有失……”
“你何时言语有失了?你刚才所言的确也是一种办法不是吗?只不过你与叶玄不同,叶玄从始至终就没想过要认输,而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赢!”
“臣有罪!”
“你何罪之有?你为我大靖保存了有生力量,不会有任何人伤亡,你该有功才是!”
永盛帝虎目半眯,目光锐利的宛若可以切割开虚空一般。
抚在龙椅上的手掌紧紧攥紧,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
“臣……臣惶恐!”
安国康彻底傻眼了。
全身冷汗涔涔,不住下的磕头。
木质的演武台被其脑袋锤的咚咚作响。
永盛帝则看都没再去看他一眼。
“叶玄,你继续说。”
“是,陛下。”
扫了一眼这安国康,叶玄面色平静。
“陛下,以往我大靖在战阵方面历来不占优势,这是劣势,也是今日之优势。”
“党项因此会轻视我大靖,因此我大靖更能出其不意,出奇制胜!”
“嗯,你说的不无道理,那依你之见,我大靖第一轮该派谁去?”
“周元周将军,既是必输之局,自然要派我方阵内最不济之人。”
叶玄拱手答应,毫不遮掩自己对这周元的轻视。
“周元?你就这么料定他是我大靖最弱一人,刚才安大人可还说他能知耻而后勇呢。”
永盛帝扫了一眼,依旧俯首磕头的安国康。
“知耻而后勇?安大人是这般说的?”
叶玄略有惊讶,这老匹夫真的能吹呀。
这姓周的以往战绩稀烂到一个什么程度,你会不知道?
纯纯为了自己文官群体的利益,置大靖的根本利益于不顾了呀。
还是你他娘的真就是他国的奸细?
“不错!”
“哦。”
叶玄点头。
“陛下,臣也有话要说。”
“你说,朕听着呢。”
“岂不闻,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