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猪肉被烧焦的味道飘散在地下室。
禾丰微微皱了皱眉头。
苏远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抽了抽嘴巴。
马栋则是嘴巴微微翘起来,有点意思...
众所周知,腋下的皮肤是非常脆弱的,一个痒痒挠都让人受不了,何况是滚烫的烙铁。
“啊啊啊啊啊!!我我!!痛痛痛痛!”
司马西嘎达一下,痛晕了过去。
大炮朝着旁边的小何使了一个眼色。
噗呲!
一碰冷水浇在了司马西的头上,瞬间将他泼醒。
大炮施施然地对着后面的观众的说道,“
“啊啊啊啊!”
十字连心,哀嚎不断。
禾丰往后退了一步,想着要不要审讯室。
马栋眼睛微微一亮,看着大炮越发顺眼。
“第三招,滴水之怒!”
无法呼吸。
司马西感觉自己窒息了,但是水又停了。
停了不到一秒,他又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大炮卡的时间很准,每次都是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停止。
司马西大口大口的喘息。
水进入到他的气管中,发出剧烈的咳嗽。
禾丰想要离开这里了,连带着苏远,他们有些身体不适。
“你不走吗?马栋?”禾丰看着马栋说道。
马栋聚精会神地看着大炮表演,开口道:
“人家请我们来观看,我们没看完,多没礼貌啊。看完再说嘛...”
“....”禾丰感觉他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个审讯有些让他胆寒了。
前方,大炮又对着众人说道:“第四招,见缝插针。”
“嗷嗷嗷嗷!”司马西发出猪叫声。
苏远看着这一幕,浑身冰凉,有些庆幸幸亏当初不是大炮没有这个方法审讯自己。
他幼小的心灵,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禾丰感觉腿有些痛了,心中更是升起了一种恐惧,大樟树基地的人都这么变态的吗?
自己是不是入了狼窝了?
马栋往前走了走,靠近,以此看的更加清楚。
不知不觉中,他的脑袋某个机关似乎被大炮所打开,一盏崭新的大门打开。
他发现了此种的乐趣。
人啊,要么向往极为美好的事物,要么是摧毁一些事物。
两者的极端,都是人性。
要么是极端的丑恶,要么是极端的美丽。
正因为极端,才带来别样的魅力,吸引着人。
“第五招,金瓜击顶。”
“第六招,公公驾到!”
“第七招,借我一双慧眼吧。”
“第八招,冰火两重天。”
“第九招,燃烧的草原。”
“第十招,五马分尸。”
打完收手。
大炮看着地上散乱的肢体,扭过头看向身后的观众。
此时已经只剩下马栋和东台两人了,其他人早就因为身体不适离开。
大炮用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手,额头微微出汗。
看到马栋还在,有些惊讶。
很给面子啊。
啪啪啪。
只见马栋拍着手掌,赞叹道:
“真是大开眼界,叹为观止,如同艺术一般美妙。意犹未尽!让我看的瞠目结舌啊,太棒了。”
“这位如何称呼啊,能否交个朋友。”
他眼神闪烁,看着大炮仿佛看到了多年不见的好友。
相逢恨晚啊!
大炮闻言眼睛一亮,终于有人懂他了。
基地中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很变态,但是他没有争辩。
可是这个刚来的小伙子,竟然能够理解他的艺术。
理解他的精神世界。
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摧毁所带来的快感,无限放大恶所带来的冲击感,让他感觉这就是一场常人所不能理解的艺术。
他深深感激那些为艺术献身的人,比如地上分成几块了的司马西。
“这位朋友正是懂我啊,叫我大炮就好。”大炮笑着走了过去。
马栋有些激动地说道:“炮哥威武,这真的是太让人感动了。”
感动!
这个词语一出来,大炮瞬间引为知己。
识货!
全程没有说话的东台看着两人在那边瞎几把聊天,满头黑线。
他发现他听不懂了。
“看来自己还是不适合审讯,果然,我总是因为自己不够变态,而与他们格格不入。算了...”
想到这里,东台转身离开了审讯室,并且从此不再想学习审讯的方式了。
因为他不够变态,所以审讯的时候用不出变态的方式。
审讯室内,彼此两人引为知己。
一个听,一个说。
大炮从来没有这样一个观众,能够真正认真听,并且还不断夸赞,让他充满了述说的动力。
而马栋则没有想到过,审讯还能够这样,眼睛冒着光,燃烧着火焰。
.....
夜幕渐渐降临。
禾丰的伤腿已经重新处理过了,但是他下午在审讯室所看到的那些画面,依旧震撼他的心灵。
“马栋还没回来吗?”禾丰朝着明盛问道。
坐在他旁边的明盛摇了摇头道:“还在那个审讯室呢...”
说着,明盛又忍不住说道:“丰哥,我不知道为啥,有点怕....”
“我也是。”顺天几人纷纷开口。
明盛的那一句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虽然明盛没有说怕什么,但是大家心知肚明。
这个大樟树基地的大炮,审讯如此变态,关键是他有些病态的感觉,因此沉醉在其中,就更让人毛骨悚然了。
禾丰也想起了下午看到的那些,微微打了寒噤。
石油城中不缺电,所以房间中也有暖气,并不冷,但是他们的心有些哇凉哇凉的冷。
禾丰想了想后说道:“我....特么也怕啊。”
众人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说啥。
“好了,早点睡吧啊,你们明天就要开始熟悉事情干活了。”禾丰开口道。
“吱呀——”
门开了。
马栋一脸亢奋地走了进来,仿佛中了三千万大奖一般激动。
众人齐刷刷地看着马栋,仿佛第一次认识马栋一般。
马栋进来之后,看着大家说道:
“我跟你们说,那个审讯的叫做大炮,他真是天才!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人,太妙了!”
嘶!
众人都感觉马栋有些让人发憷的感觉。
“你们为啥这么看着我。”
“让我一个人去那边睡?”
“哼!你们这些人啊。丰哥,我跟你睡。”
“滚!”禾丰骂道。
马栋摸了摸头,咋回事,就几个小时,他就被孤立了。
于是灰溜溜地走到了一边,找个地方躺了下来。
这一夜,有很多人做了噩梦。
但也有两个人,做了一个香甜的美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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