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
赤柱监狱犯人们正在跑操。
他们踏着整齐步伐,喊着洪亮口号,一二一,一二一。
狱警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或者靠在附近抽烟。
操场避风处,杜永孝懒洋洋地斜靠在椅子上,监狱“四大天王”笑面佛,神仙汤,矮脚鸡和暴龙四人,分别给他捶背,捏腿,极尽所能讨好杜永孝。
“杜警司,我这力道够不够好?”
“杜警司,我见你肩膀僵硬,最近是不是总熬夜?”
“杜警司,讲真,我好佩服你的,文治武功你都很厉害,简直是我人生楷模,吾辈偶像。”
杜永孝看着鼻青脸肿四人,表情波澜不惊。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欺善怕恶,恶人自有恶人磨。
尤其这四大天王,以前在监狱别提多嚣张,现在却像个乖宝宝,生怕杜永孝生气,再暴打他们一顿。
当然,杜永孝可不是那种暴力之人,可他却阻止不了烂命坤和跛豪行使暴力权力。
讲真,杜永孝现在在监狱已经呆了三天,平时他很少出来,基本都呆在单间读书写字,今天难得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出来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这时,脚步声响起。
杜永孝不用回头都猜到是烂命坤过来。
果然,烂命坤趋步来到杜永孝面前,凑近他耳朵道:“杜先生,打听清楚。那个老鬼百里渠联合三十七名立法局议员跑去港督府联名上书,要搞伱!”
杜永孝闻言,神情淡定,并不吃惊。
对于他来说,百里渠要是不能利用这个机会搞他,那才叫奇怪。
“杜先生,你看要不要——”
“要不要怎样?”杜永孝抬眼看了烂命坤一眼。
烂命坤目光露出一丝凶狠,压低声音:“反正我已经住进赤柱监狱,也不怕身上再多几个案件!”
杜永孝笑了:“好了,阿坤,我知道你意思。不过我向来不是那种崇上暴力之人。”
“呃!”烂命坤闻言打个嗝。
这话从杜永孝嘴里说出,怎么感觉这么别扭?
记得不错,眼前这位杜先生名可是“净街虎”,还有“血手人屠”。
“咳咳,杜先生您教训的是!您是斯文人,是我鲁莽了!”
“嗯,知道错误就好!改过自新,还是好马仔!”杜永孝淡淡道,“何况对于我来讲,暴力只能引发冲突,却不能解决问题。万事以和为贵。”
“咳咳,我再次对杜先生你佩服五体投地。”
“你这算是在拍马屁?”
“不是,真心实意。”
“嗯,那就好!做人呢,不要学人拍马屁,要多干实事儿。”
“好的,杜先生!”烂命坤弯腰鞠躬,一副受教模样。
笑面佛和神仙汤四人看着杜永孝“教训”烂命坤,不知为何心里很爽。
这一瞬间,他们感觉杜永孝是那么高大尚,不管思想还是行为,都是他们这些江湖人所不及。
“那么杜先生——”烂命坤小心翼翼,“现在我们要怎么做?总不能束手待毙吧?”
“当然不!”杜永孝笑笑,“束手待毙可不是我风格,相反,我最钟意临门一脚!踢球,不是看谁踢的够远,而是看谁能踢进球门!”
“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