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屋出来后,宋月华又去看望了周大富,他的伤好多了,人也恢复了不少,不过现在干不得重活。
“我伤得没你重,养养也就好了。”周大富道。
林氏在一旁开口道,“他是不重,还想着去村口呢。”
周大富被噎住了,宋月华无奈笑道,“村里那么多人,大富叔还是养好身子重要。”
从周家回来后,蓝婆婆急忙迎了上去,问道,“没事吧,快去躺着,别让伤口裂开了。”
回到家后,宋月华重重地叹了一声。
井里的水少了,但还够用,族里的粮少了,村里人后面自己买了不少粮,囤的粮暂时也够吃,但不得不说,这一切都了红线上。
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才能有活路,这都旱了快一年半了。
要是今年还不下雨,那接下来,就很难活了……
直到月底的时候,段一刀终于回来了。
整个人风尘仆仆,看上去瘦了不少,到村尾后,他直接来了宋家。
宋月华让蓝婆婆给他打了水,还熬了米粥,段一刀一坐下就说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那伙人散了,坏消息是,徐云三人跑了。”段一刀重重地叹了一声,“谢安那个混小子,估计一开始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他压根就没想弄死徐云。”
宋月华给段一刀倒了杯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当时段一刀离村后,第一时间就去溪南村找谢安,他的心里惦记着要弄死徐云,不给个准信,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谢安得知了他的来意,举着黑棋轻轻放在棋盘上,问道,“我朝对于山匪是何态度?”
“遇之则杀。”
谢安点头道,“正是,遇之则杀,不遇不杀,区区山匪挑不起上面的兴致,那便给他们来盘大菜。”
说完,手中的黑棋落下,谢安笑道,“敌国内应者,结民成军者,虽远必诛。”
相比之下,段一刀觉得宗义可太善良了,人家最多想着给徐云安个谋害县令的罪名,这小子直接就是把人打成敌国探子。
“你要怎么做?”段一刀问道。
谢安手指间翻动着棋子,轻笑一声道,“这个嘛,我自有法子,倒是段夫子你,再问就不合适了……”
段一刀,“……”
虽然打听到了谢安的计划,可段一刀还是不放心,这之后,他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找到徐云的藏身地。
段一刀没有谢安的耐性,也不想配合谢安的计划。
他只想趁人不备,要了徐云的狗命。
宋月华背上的那一刀,他得亲自讨回来。
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徐云又聚来了不少手下,毕竟人多势众,段一刀准备好好筹谋一番,先是探听到徐云,他们能做那些准备。
后面打听到徐云每隔几日就会换一处落脚点。
守了三天,终于叫他找着机会,当天晚上,段一刀溜进了徐云准备落脚的破屋里,趴在横梁上,只等人进屋后,一击毙命。
就在段一刀等待的时候,谢安那里下了棋子奏效了。
好巧不巧,就在段一刀准备痛下杀手的晚上,少将军亲自领了人杀了过来。
段一刀见势不妙赶紧溜走了,听说那几天,少将军把整个邪教还有徐云集结的几百号人,全部斩杀。
少将军带走的贼寇尸首的那一日,段一刀特意去看了,虽然相似,但根本不是徐云本人。
就在这一刻,是谁,能骗得了少将军,又骗得了所有人……
谢安!
段一刀气愤不已,等他再次来到溪南村的时候,谢家只有谢全一人,谢锋,谢安两兄弟都不在,谢全对此事又一无所知。
段一子憋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宣泄,只能沮丧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