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偷眼瞧见,却并未点破,他知道许多事分不清对错,就像这金乌皇,你说他好,屠杀过人族,祸害过生灵,可要说他坏,生死有命,各为己道,站在金乌皇的立场,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族人谋取仙机。
这就好比人吃五谷宰杀牲畜,同样的道理,倘若站在牲畜的立场,或是五谷草木等回看人族,一样是杀戮的恶魔,区别只是人族要比他们更强一些,弱者只能承受,却无力反抗,而归根结底,天道自然,这一切的一切,食为果腹,杀戮为存,乃是物竞天择,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怨恨可言。
风尘沉默不语,金乌皇思索了片刻,之后转会念接着又说:“当初那麒麟皇只身而来,许是他先前察觉到什么,最晚到场且在到场时直接敛去一身的气息,再加上他跟人族当时往来彼此有些交情,就这样他一直躲在白帝等人的身旁,众人觊觎时,他与云凰出面调停,最后借的通天箓一起庇佑,再有众人联手以通天箓之能打开一个缺口逃出生天,如此,在场的一众也算捡回了性命。”
“可此事过去不久,祖龙、祖凤以及麒麟一脉相继传出有怪事发生,凡有人族接触者,都会背上一个奇怪的诅咒,死气由心而起缭绕难除,且有通天的本事,依旧会眼睁睁等待消亡,当时三族所剩本就不多,再加上这样的灾祸,此太古三族日渐衰落,相继有族人不明而去,到最后,甚至连三族的皇者也难免遭遇。”金乌皇说到此处有些唏嘘,眼神中满是回忆。
风尘以为这其中定是有人暗中迫害,便开口问道:“如此情况岂不陷人族敌对周天,有这样的诅咒,想必当时的人族并不好过。”
金乌皇摇了摇头一声苦笑:“嗐!岂止是不好过,远古遗脉开始屠戮,满天妖魔放手厮杀,当时所有的异族,包括本皇都要抹除人族这个所谓的祸害,如此大战,不是白帝等人确实够强,呵呵,恐怕这世间再无人族。”
“可这样的大战足足打了数百年之久,前后历经了数次的动迁,最后人族惨淡,周天异族也并不好过,这个时候,决战的时机已然来到,人族以白帝为首,异族奉远古为尊,数以万计的妖魔等则听九幽号令,如此三方会首,战场就定在龙汉大劫遗留的残墟。”金乌皇说着又一次摇头,眼神复杂的仿佛回到了那个上古之年,三方的大战,人族以一敌二,不用想也是惨烈非常。
可金乌皇眼神带会,却是一副若有所思:“当时三方先后来到,彼此所说无益便要动手,可大战在即却被一声惊天的响动直接打断,那声音好似洪钟,却又像天鼓,轰隆隆响彻周天,不管你所在何处,天地间都能听到,如此怪事发生,在场的又都陆续接到族人告急,除了太古三族并未如何,其余在场每一个种族都有传讯得知,族内有人神秘死去,不见来敌,却都跟太古三元的诅咒一般生机流失。”
“出现这样的状况,大战自然被耽搁,各自回返之后,只能眼见着族人死去,却都不知所以,也不知如何破解,如此又耽搁半年,突然有消息说太古三族被人偷袭,且来敌神秘又数量颇多,周天之内谁也不知这股神秘的敌人是谁,就好像突然冒出又各各强大,其中最弱的敌人,也只是比本皇差上一线。”金乌皇皱着眉头边说边想,可脸色无奈,却说明他直到今日,也推测不除这股神秘的敌人究竟是谁。
风尘也越发好奇,这样的隐秘,可以说除了金乌皇这等上古而来有亲身经历的圣灵,眼下整个玄门甚至是整个天下,能说出大概者,想必不出一掌指数,其余的能有听说,已经是宗门万古道统根深,如此才有些许的记载,可也只是传说罢了,至于那些远古遗脉等周天异族,如今眼见不着也找寻不到,多半也没剩多少,又都蛰伏不出,想来也没有多少知道内情。
“就前辈当初,可曾跟这股敌人有过交道?”风尘倒不关心那神秘的敌人究竟多强,他只想了解来历如何,倘若金乌皇有过接触,其蛛丝马迹或许能推断出一些,毕竟他不知晓,外边还有一个太瑶仙帝,有五帝庙牵扯的隐秘,说不定其中有何记载,另外五帝传下手段,没准有什么推测,或是有什么应对。
可金乌皇却是摇了摇头:“说来惭愧,本皇当初听说遭遇,想到连太古三族遭遇偷袭都死伤惨烈,如我等这些后来的血脉,多半也是难以抵挡,便都纠集起来彼此商议,可说来说去矛头依旧指向人族,就这样,自太古三族被偷袭之后,那半年时间,周天异族着手准备,打算一举抹除人族,这期间暂时不动,人族便以为争端过去,有白帝等人也就放下戒备,另外白帝跟云凰彼此夫妻,便在此时赶去祖凤一族,可没想到这一去竟是赶在大战。”
“那股神秘的敌人先后偷袭,对于太古三族只抓不杀,半年内三族惨淡,此时白帝赶去金巢,祖凤一族正在争斗,来敌被一位神秘的中年人带领,对方企图抓捕云凰,且已将她打成重伤,金巢当中仅剩的十余只凤凰拼死守护,却已经无力回天,那中年人以为大功就在眼前,便亲自出手上千捕捉,谁知云凰体内被白帝亲手封下保命的手段,一连十三道剑气前后贯连,那中年人一无防备二无抵挡,十三道剑气一过直接重伤,且巧白帝此时赶到,身后再来一剑,那领头的中年人直接陨落。”说到此处,金乌皇的眼中有些钦佩,看了看风尘,似乎想起那个惊世的白帝同样也是先天之灵,那这眼前的小辈,将来会不会带来一些夺天的成就,金乌皇有些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