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晚辈这就说来。”风尘也点了点头,古元大师亲口答应,他也就无顾忌,至于说姬瑶仙子,在风尘眼里乃是白羽的母亲一般,可以说至亲无外,自然不用考虑如何。
跟着风尘也就大概说起:“晚辈先前于雷鸣山炼体,关键时那九幽残魂一番捣乱,幸好我父亲早年真灵化器,雪夜飞鹰枪的器灵便是我父亲的真灵,三年前大难之时,又把雪夜飞鹰枪藏在我体内一直护佑,这才将九幽逼出体外,没能叫他夺舍,后来......”
说到这时,不止姬瑶仙子眼神惊异,就连古元大师也不免插话:“真灵化器,这么说,令尊眼下尚在人世?”
对于风万霖这个惊世骇俗的人物,不止姬瑶仙子一直钦佩,就连古元大师对这个晚辈也是好生的佩服,再加上风尘所说,其一身真灵竟化器灵,以另一个手段长存世间,说不定将来神兵不挡,也算另一个超脱的手段,能想到这样的人物,当真是绝世之人。
但古元大师毕竟想错,风尘也并未拖沓,直接说出后事:“那倒不是,只是晚辈当时正值关键,又有颇多阻碍,且时间不等,父亲无奈,以真灵之火燃烧本命,强行将九幽一掌拍出,后来给晚辈修阙海内,也就再无生还。”
风尘说着有些不忍,眼神逐渐的湿润,心中的痛苦再一次侵蚀一身,此刻瑶池所在竟有些冰冷,不知名的刮起了寒风,微微的吹动仿佛刮进了每个人的心里,连九天元君和瑶台三圣此时也感受到一抹哀伤,不自觉的有些伤感。
古元大师亦是如此,心境中似乎有一股不愿抵挡的难过往复而来,这是风尘眼下的心境,先天之灵果然非常,一念一动竟能牵扯着周遭随之感应,连古元大师这样的人物都能被其影响,何况在场的旁人。
不过古元大师不等惊异,那瑶池正中的仙花似乎有了些回应,花瓣的末梢微微的颤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也好像有什么疑惑要跟风尘问上一问,这让古元大师不禁大喜,眼中激动着赶忙要说,可另一道意念也同时到来,而且不同于先前,连古元大师和姬瑶仙子也同时感应。
“咦?”有些疑惑的意思,也有些梦醒的诧异,总之这一道意念似远又近,响在心底可又捉摸不定。
“你可有什么感应?”古元大师赶忙就问,她知道风尘将其引来,说不定二者能有呼应。
可风尘却摇了摇头:“跟先前一样,晚辈只是感受到一道意志,顺着寻找却又一闪而过,不知它所在何处。”
“嗯,看来此事不能着急。”古元大师点了点头,之后又示意风尘往下去说,看看能否再有感应。
风尘也明白轻重,跟着往下继续:“晚辈的识海三年前破碎,一身元神融在百骸,识海残缺不来不做打算,可父亲却说既然天授,说不定将来有何用途,便以真阳图为辅,晚辈的识海神基作为根本,又借云凰之力断解神兵,三重之下将识海修复,父亲也已油尽灯枯,将雪夜飞鹰枪化成神兵之力留给晚辈,之后......”
风尘说着不禁感伤,只是这一次没有任何的意志相互回应,等了片刻,风尘继续说道:“后来上古魔气被九幽夺走,晚辈借父亲留下的神兵之力凝练己身,有九天神雷诀和雷池两道造化,也算眼看大成,可一道剑光又将晚辈一身震碎,元神之力于周身百骸共同化作一股灵力,那时晚辈心入幻境,不知所在何地且神秘异常,后来心神出入晚辈已是炼体完成,听龙铁心阿姨说是庄陌叔叔念着当初父母之谊,用通天箓将晚辈修补,一身化体重新凝练。”
说到这,风尘抬手指了指池中仙花:“正如这圣灵一般,三分定元珠七贤化池,通天箓衍化莲花,晚辈借莲而生,一身灵气再度长成,绝脉之疾也是由此修缮,修为更是直接凤初。”
说完这些,风尘等了一下,眼前的仙花依旧没有反应,他方才故意提及借莲化体,又将神念裹住仙花,就是要看看它能否有些呼应,事实却并不如意,想来是方式不对,也可能它本身未醒,先前两次呼应已是不易,眼下再要如何,多半要找对方法才是。
而古元大师则似有感悟,回头看了看姬瑶仙子,见她眼中也多是疑惑,二人眼神一换,知道风尘说的不全,其中应该是有所隐瞒,不过此事乃旁人之秘,不愿说也就不好强求,再者跟今日事未必有关,古元大师也就并未追问。
只是看了看风尘,说起来自己的猜想:“照你方才所说,这一番经历应该掩藏着什么我等不知的巧合,否则两次呼应不会无端,其中牵扯着什么,就贫道推测,应该是元凰之力以及那神兵之力有关。”
“这两件关联,元凰之力可与圣灵呼应,你府内七贤尚有白羽的血脉流转,其云凰的后辈,三年前又暂时引动了传承,这两道之中,兴许对眼前这位有所感应,故你每动心神,无意间也会有所呼应。”古元大师缓缓的说着,之后又抬起头看向了云雾深处。
那十三道通天玉柱暗中契合,似乎有什么玄机,古元大师看了片刻,接着跟风尘说道:“另外一个牵扯,神兵之力乃神兵本体所化,想那太阴经也是神兵,且你一身遭遇跟通天箓密不可分,这里边说不定有什么隐情你我不知,但同是通天箓的太阴经说不定有所感应,这才又了呼应。”
风尘听着不错,也同时有了些猜想:“照前辈的推断,这通天箓彼此呼应,想必太阴经应该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