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话,风某难从,那九幽要只害风某,倒也算技不如人,可他累我爱妻,侵我爱子,又害我风家满门近绝,却是不能放过。”风万霖一语道在恨处,也道出了他天生为傲,自敢与上古争锋。
话音落在金乌耳中,轻轻一叹:“唉,你小辈的仇,杀他千遍也是该报,可眼下却实在不行,不如你把他困住不能为乱,等将来一切开解,再叫你这后人杀他报仇,岂不比死在你手更得欣慰?”
“话是在理,然风某却担忧将来难度,恐小儿未必能成,况且他一身所在皆利,图之者不在少数,那九幽就是其一,为保不患还是杀了的好。”风万霖感听心到,觉得也是这话,不过他自有忧虑,也就如此说道。
金乌一听,倒也未去多想,只道他为人父母偏多溺爱,可好奇之下他神念荡出真阳图扫过风尘,却是猛然一惊:“先天之灵?”
“正是,如此风某才更多担忧,恐他遭人所害。”风万霖紧接说道,同时也偷眼瞧了瞧金乌的反应,似要看看他可有贪欲。
金乌感及目至,立时便知他心中所想,随之哂然一笑:“嗨嗨~小辈不用如此,本皇可不比九幽,他当初被人夺走了灵真需要填补,本皇却是不用,而且......”
话到此处,金乌不觉得顿了一顿,好似回想起什么遥远的往事,眼中多了些向往,也多了些缅怀,直到最终似有了某些抉择,方才坚定般开口继续:“而且本皇亦需先天之灵者牵动命途,以助本皇寻回真身。”
“寻回真身?”风万霖不解,当下立问。
“不错。”金乌笃定一言,随后又说:“本皇如今元神被分,真身被藏,且尽被封镇,要不是你方才一枪震碎太阴,恐怕眼前的这道元神和这滴本源精血,还不知被困几时,说起来,此事倒承了你不小的人情,待将来寻回真身,本皇自有报答。”
“那倒不用,风某已是末路,还图什么后报,再说方才也只是顺手,前辈无需挂牵。”风万霖听罢,回应说道。
接着又想起他方才所说的牵动命途,觉得此中或有关隘,便继续追问:“不过风某却想知道,前辈所谓的命途,该要如何牵动?”
金乌一听,心知他牵系爱子,生怕此事多有凶险,故赶忙解释:“放心,命途一事无有大碍,不过要说的明白,需得从当初说起......”
说到这,金乌又是一顿,接着往前走了两步,待仔细看了看风万霖手中的寒枪,随后才说:“当初本皇曾与你人族的一位相士有些交情,那人推衍之道可御千古,他曾言过本皇将有三元断日,九寻难离之局,也就是如今的元神被分三处,真身被藏九玄,此灾无有破解,唯一的出路,就是有幸得遇大气运之人,或可靠其相助才能有道。”
“适才本皇一念扫过,得知令郎乃是先天之灵,如此天顾,当有大气运在身,正是本皇助力,只是不知你父子二人可愿助本皇寻回真身?”说完,金乌眼神不动,一脸期盼的盯着风万霖......
风万霖听罢担忧,这金乌如此身份,他所牵扯多半怕是超脱之人。
那样的人物岂容旁人搅扰,若他就此答应,将来惹出祸端,吃亏的还是风尘,可反过来一想,这或许也是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