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随着隐窍的不断贯通,他的肉身愈发刚硬,力量越来越大。
三千倍的压力于别人来说会想方设法去抗衡或抵消,他只需硬抗即可。
头顶的玉简星空被阵法覆盖,抬眼遥望的夜空,给人一种深邃高远遥不可及强烈冲击。
看来三千倍的压力只是刚刚开始,想要收取,并不容易。
试想一下,以陶朱宫千千万万年来历任的每一位强大域主,只要人手一件,不论多少宝物早就被洗劫一空,哪来如今的星空异象?
呵,四娘啊四娘,你坐镇陶朱宫近千年,除了极为浓郁的灵气外,其实并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吧?
陶朱宫看似遍地是宝,可也要有取宝的实力才成。
的确,我不远亿万里护送天骄,也只有此宫之宝才能把这个因果给了断。
“哈!”
王路一声大吼,身体快速拔高,果不其然,和他预计的一模一样。
每上升一丈,压力就加五百倍。
顶着重压,来到五丈之虚空,压力来到五千五百倍之重。
他能承受的压力几乎已达极限,再上的话,身体必定崩毁。
不仅肉身化为血浆,连元婴都会灰飞烟灭。
然而仅仅五丈,却让他有了居高临下一览众山小的豪情壮志。
此阵不同凡响,厉害至极。
那些玉简古籍秘策诡卷压根就不在同一平面,越是珍贵,藏得越深,悬得越高。
三丈之时,数百枚各色玉简就在他的身前,只手可取,唾手可得。
他却对之一带而过视而不见,强行按下心中的波澜与诱惑,继续上行。
只不过,这也让他错失了三丈的所有玉简。
在他向上的一刹,它们不约而同地齐齐消失。
王路明白,一旦错过,就永远不再。
而且,这里面还有个问题,那就是
哪怕自己再上一楼,真有那份实力去破解守护它们的阵法?
王路不得而知也无从验证且不愿验证。
要做就要做到极致,如同他的法力雄境,极于无穷,才能破茧成蝶,化不可能为可能。
对于第四丈的百余枚淡黄色玉片,他同样漠然视之。
三天看似漫长,实则每一息都很是宝贵。
来到第四丈,肉身紧绷,隐隐作痛。
王路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第五丈,鼓着一口气,登空而上。
“啊!”
随手抹去嘴角的残破血液,他眼露狠意,轻轻一笑。
第五丈的空间只有零星的六十六块古铜色玉简,只是每块玉简都被一个小型阵法包裹,其上荡漾着的清光如水流般时刻不停,流转不休。
想要破解,难度不小。
此时此刻,王路看似一派轻松,实际上他身体的力量每时每刻都在飞速流逝。
他赶紧收束心神,瞳孔中雪花片片飞舞。
不多时,他的双眼变得如同寒霜般冷冽,生铁般冷硬。
数之不清纠缠一团乱如麻的光线进入眼中,随即冰冻放大,排列有序,错误而杂乱的旋即被剔除抛却。
他要寻根溯源,抽丝剥茧,把源头找到,一举破掉无名之阵。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力量流失一成,法力的消磨微不足道。
为使肉身的伤害与力量的流逝降到最低,轻喝下,异象绿色符云弹指而来,把他包裹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