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王路并没有想要打扰到他们的学课,可是没有想到师徒二人心灵相通,竟然被丁雨蜓发现了,丁雨蜓在顾姓修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跑出了学堂,小脸通红地跑到王路身边,王路拍了拍她扎了个辫子的小脑袋,这姑娘古灵精怪得很。
丁雨蜓拉着他的手不放撒娇道:“师父,你刚才看到我的实力了吧,蜓儿可是很用功的在不断学习,这次回来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玩的或者好吃的呢?”
顾姓修士赶紧跑了出来,兴奋地抱拳道:“弟子顾飞,参见师叔,我是云子博师叔的记名弟子。弟子实乃不知道师叔你的莅临,不然一定倒屣相迎。师叔里面请。”
“哦,你是云师兄的记名弟子吗?刚才你对初级低阶符的讲解非常深刻,由浅入深,是下过苦功夫的,已经对符篆有了自己一定的理解,这很不错。”王路看着他,赞扬道。
“多谢师叔颂扬,能够得到师叔的肯定,我还需再接再厉,争取三年内可以绘制初级高阶符。”顾飞激动地说道。
他知道如今的符堂,王路就是一个传奇,一个真正的天才,而这个天才不仅令符堂在宗门地位一下子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让积弱了千余年的符堂立即有了叫板别系的资本,更是使符篆之道重新让人们认识到了它的可怕之处,进入符堂的弟子也跟着多了起来,前来符堂购买符篆的本门修士也足足增加了好几倍。
而这样一个传奇,就活生生地和他站在一起,并且还得到他的认同,这给了顾飞极大的鼓舞,让他更加坚定信念走上符之一道。
王路并没有进入课堂,他也没有把丁雨蜓带走,而是让她结束课堂后,去自己的洞府找他,在简单了询问了顾飞几个问题后,一个人静悄悄地离开了百符阁。
通过顾飞的答疑,在他离开宗门去到沙域这九年中,符堂迎来了一个金丹期修士辈出的小爆发期,期间韩语首先突破到金丹期,三年时间不到,陈堂、刘纯以及卢峰纷纷金丹有成,符堂众人五年前跟随谢灵韵去到了血战城,只余下云子博一人,留守符堂,也是如今符堂的执掌之人。
当初王路立下了擒拿苦药的大功,宗主和阁主给予他重奖,三百年内都不用去执事任何任务,所以即便王路不去参加两族大战,也无人敢说三道四。但是,他是非去不可。
云子博的洞府离他的洞府只是一山之隔,王路在紫云山山底一处偏僻之地,云子博在山腰之处,他是一个言语不多却相当洒脱之人,有着自己的道心和追求。
王路沿着上山的山路如同猿猴般奔越而上,不多时,他来到一个洞府不算洞府,只是在云雾缭绕间用阵法加持下的一块巨大岩石上的一座木质房屋。
王路笑了笑,送出了一道传音符,不多时,木门“兹拉”一声由内向外开启,一个英俊不凡不苟言笑地白衣修士出现在王路眼前,不是云子博还是何人。
看到王路,云博子似乎有点记忆模糊,因为二人基本上在王路凝结金丹前便再也没有见面过,足足接近三十余年。
不过,几乎刹那间,云博子便对着王路笑了起来,说道:“小师弟啊,快三十年了,当初师兄凝结金丹后,便离堂去到各处建立分部,以至于你结成金丹我也在外地,如今堂主带着卢峰一行十余人已经去到了血战城参与两族大战,好在他们只是负责在血战城为大战不断绘制符篆,但是随着战事的吃紧,我堂绘制的那些灵符也如杯水车薪,唉,不说了,师弟进来,我们详谈。”
王路跟着他走进了洞府,洞府中非常简洁,除了一个石床,以及一个石桌外,其他一无所有,一面木墙在云博子的法力控制下,缓缓向上开启,一阵山风云雾猛然间涌入其中,让王路犹如腾云驾雾一般。
云博子笑道:“小师弟感觉如何,我的洞府四处通风,还习惯吧?”
“师兄乃高雅之士,逍遥洒脱之人,我甚是佩服!”王路发自内心地说道。
“两族大战,妖族和妖修不知道在哪里寻到至今仍然不明来历的神秘组织,此组织拥有着远超一般大型宗门的力量,比之超级宗门妙念宗尚有不及,却比我梦幻宗强得太多,此组织的化神期强者至今出现在战场的就多达七人,加上妖族本身的八个十级大妖兽,就已经比我人族要多出两位,好在初期,我宗的梦幻旗以及风煞殿的天风扇两相作用下,才勉强与之持平,紧接着妙念宗再派遣了两位化神中期强者才把战局翻转过来,如今战事处于平衡之态中。两族皆伤亡惨重,据最新消息,我宗幻门的门主秦暄为救深陷包围的何蝉,重伤垂死,好在阁主及时出手才勉强保住了性命,不过却已经阻断了上进之途。两族已经打出了真火,我估计,最后的大决战,五年之内必定到来。”云博子遥望着外面的风起云涌,有些深沉地说道。
“师兄不必担心,两族大战绵延了几十万年,早已积下了数之不清的血海深仇,也不差今朝这次,我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相信,只要集合整个西漠之力,小小的妖族妖修以及神秘组织一定是以卵击石,粉身碎骨的结局。我此次前往北部已经找回了徐葵师兄,也见识到北部四派两宗强大的实力,单是我南域与北部联合就可以把妖族打得溃不成军,更不要说还有超级宗门妙念宗的加入和主持,相信胜利必定属于我人族,我们一定可以打退妖族。”王路把自己的看法讲了出来。
“师弟所言不无道理,以往的两族大战,都是我南域和妖族之战,并不会牵扯到西漠其他域,本次因神秘组织的加入,以至于妙念宗一改几十万年的规矩,召集西漠各派与之对战,此事非常诡异,我担心,神秘组织的意图并不是本次的两族大战,他们所图之大,远超想象!”云博子仿佛看穿了远处山间中那一层一层浓浓的云雾,担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