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华仁说完,笑着端起瓷碗和王路碰了一下杯子。
“好酒啊,好酒。”
喝完哈哈大笑。
王好不断敬酒,张言则含笑着不停往王路碗里夹羊肉,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儿子,她忍不住地想哭出来。
“娘,够了,够了,您和爹还有邱大叔也多吃点,我都吃来胀倒了呢。”
王路一抹嘴上的鲜红羊油,笑呵呵的往张言的碗内夹了一块大的地羊肉。
宾主尽欢。
“言,小声点,别哭了,路儿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嗯、嗯......呜、呜、呜......”
第二天清晨,王好带着王路来到邱华仁的屋外,正要敲门时,房门打开,邱华仁精神奕奕的看着父子二人。
“路儿,跪下,给你师父磕三个头。”
王路不知所措地遵照父亲的吩咐,膝盖落地,身体前扑,双手撑地的给邱华仁磕了三个响头。
“好徒儿,快起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邱华仁的唯一徒弟,也是我六符门的唯一传人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
邱华仁道:“我今年已有二百六十岁,能在这云雾山得遇佳徒也算我的一场造化,不介意的话,贤弟贤妹就称我一声邱老哥吧。”
“现在我们身处的这个地方,归香象国管,香象国方圆数十万里,它上面的宗门叫血魄宗,统领着九个香象国那么大的世俗国家,像血魄宗这样的门派在西漠有成千上万个,除了西漠之外,还有南海、东荒、北疆与中州,每个疆域广阔无边,不能以里数来计量。”
“今天,我要带路儿去的一个地方,离云雾山有一个月的路程,叫六毗山,是一个散修的聚集地,有上百万里的距离,所以徒儿,有什么话,就对爹娘说吧,不然,只有等你学有所成才能回家了。”
邱华仁对王路温和道。
王路通红着眼睛,跪在王好和张言的面前,抱着张言的双腿,哭道:“爹、娘,孩儿一定会早些回来看你们的,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老哥子,路儿就交给你了,请你一定要看护着他。”
王好一把抓住邱华仁的手,恳求道。
“路儿,这双鞋子带上。”
张言从里屋拿出一双牛皮缝织的鞋子给王路,哽咽着对王路说着。
三人难舍难离,泪如泉涌,王路哭得稀里哗啦,邱华仁不忍直视。
良久后,王路辞别了爹娘,在山里的路上沉默不语,跟在师父的身后。
走到一块空地,邱华仁摘下腰间的蓝色葫芦,口中“疾”的一声,葫芦变得一间小屋那般大,他把震惊中的王路抱上葫芦,自己也坐到上面,掐个口诀,葫芦悬空而起,破空而去。
王路怔怔地看着家的方向,一时间泪流满面。
自此,他踏上了一条充满荆棘却又不平凡的修仙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