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犯人这次才没有在尸体上做机关,而是把炸弹安在车上啊。”薄叶斋纪若有所思。
白鸟任郎感觉自己脑海中好像划过了什么,但一时没有抓住,不由得有些急切地问:“什么意思?你知道了什么?这跟人多有什么关系?”
松田阵平分享了自己刚得到的情报:“这次不光尸体上依然贴着【小心轻放】的纸条,一旁的电线杆上也用这个,把一个手机贴在了上面,警察接到来电后,对面说了「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让全世界都知道警察有多无能」之类的垃圾话。”
“对,就是这样。”
白鸟任郎身上像是有什么BUFF一样,周围人一开始推理,他就下意识地跟着加入,甚至都忘了自己最开始的目的,其实是想把这些不是搜查一课的家伙撵走。
“犯人非常仇恨警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该不会是有什么冤假错案吧?要不要让人查查最近出狱的……”
“不用。”
薄叶斋纪打断了他。
白鸟任郎一怔,刚要问为什么,就看到对方忽然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向某个方向走去。
青年明明在快步行走,却依然有种从容不迫的优雅,只是随着他的前进,周身的气氛逐渐变得凌厉而危险,硬生生激得周围人的寒毛乍起。
白鸟任郎更是直接看呆了——这么看来,刚才寒川深流其实是放松状态,不然要是刚才对方就已经这样,那他是绝对不敢再那般冒失的。
只是为什么突然如此?难道他已经发现了犯人?!这么快的吗?!他甚至都没去现场勘察啊!就在警戒线外面而已!
在白鸟任郎不敢相信又觉得没有其他理由的注视下,寒川深流前进的方向忽然有个人像是承受不住这压迫感一般,匆忙转头逃窜。
当所有人都几乎不怎么动,最多就让个路的时候,忽然有人往反方向逃跑,那必然是十分明显的,立刻就被附近的人给控制住了。
寒川深流刚好走到,掏出手铐,把人给拷上了。
萩原研二跟着他过来的,帮忙按着人,此刻看到他的手铐,就忽然疑惑了一下:“这手铐哪里来的?你不是出门很急,连外套都没穿吗?”
刚才是直接从那个偷袭的人身上扒下的手铐也就算了,这怎么还凭空变出了一个手铐呢?
寒川深流:“那位大少爷的。”
慢了一步赶到的白鸟任郎:“……???”
他赶紧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间,发现自己的手铐果然不见了!
啊!莫非是刚才!擦肩而过的那一下!好快的手法!他都没有感觉到!
前年忽然销声匿迹的怪盗基德也不过如此了吧!
现在警视厅警校还教这个?他读的警察厅警校,还真不太清楚这方面。
被拷住的嫌疑犯还在挣扎:“放开!凭什么抓我!你们没有证据!”
寒川深流一脚踩到了他的头上,手肘撑着膝盖,重心前倾,施加压力:“垂死挣扎。”
刚才只是被普通地用膝盖顶着腰的搭档看到这一幕,打了个寒战,觉得自己的待遇其实已经很好了,实在没必要感到不满。
萩原研二咳了一声:“有外人在呢,收着点。”
寒川深流把脚收了回来,重新站直:“就是他,他根本不是警察,却穿着警服,就是为了混到警车附近安装炸弹。”
白鸟任郎人都看傻了……这是警察的做派吗?!还有这位警校的助教,你就一句‘有外人在收着点’?!难道没外人在这么做就可以了吗?!
警察都这么震撼,被寒川深流踩过的犯人更加震撼。
犯人挣扎的动作凝固了一下,然后挣扎得更用力了,并且因为知道自己解释不了为什么穿假警服出现在现场,证物也在家里一搜一个准,干脆破罐破摔地大喊:“凭什么!凭什么你这种人都能考上警校!我却落选了!凭什么啊!”
萩原研二大吃一惊:“……啊?你还考过警校?!”
完蛋,明天的头条不会真的出现《因被警校拒绝,大好前途的青年走向犯罪道路》吧?!
“没错!我以前想当警察!可你们竟然拒绝了我……呵呵呵……算了!警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现在还不想当了呢……”
白鸟任郎整个人瞳孔地震,看了看犯人,又看了看旁边的寒川深流。
——现在考警校的,都是些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