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彼此彼此。这么多年我一直睁一眼闭一眼,对此事假装不知。真的,你得多谢自己能够出生在天妖一族之中,如若不然的话,你早就被当成炉鼎,成为我修行炼功的法器了。”
“许天贵,我只不过是犯一点小小的错误而已,你何苦这般咄咄相逼!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可是为你诞下了微儿!”
一听到“微儿”两字,天贵人的脸上登时被怒气填满,见此情形,天夫人当即唤道:“好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先退下吧,有事我会唤你们回来。”
见众人相继退散,天夫人这才长舒了口气,进而战战兢兢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哈哈哈!天嬴,原来你也怕丢人现眼啊!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同自己家里人跑到我的面前演那一出戏?曾经的我一度以为他们是看上了我身上潜力与实力,所以才会忍痛割爱,将视若珍宝的你下嫁于我。对此,我也是相当感动,并暗暗发誓一定要对你从一而终。可是,天微的出生改变了这一切,我甚至曾经主动对自己催眠,想要让自己接受这个本不属于自己的孩子,可是到最后,我还是骗不了自己。”
至此,天夫人得知自己面前的男人已经知道自己的所有“丑事”,绝望的他索性坐倒在石阶之上,随手撸下头上的发簪,毫不迟疑地扎向自己的脖颈。
“噗~”
本以为这一刺足以令自己当场气绝,可让天夫人不敢相信的是,那根金簪虽然没进了皮肤之中,却没能对他造成丝毫伤害。而在其身后,双目之中透射着翠绿色光芒的天贵人异常得意,一脸冷笑地府视着面前的女子,就如同已经完全掌握了对方的命脉一样,即便是死,他也能将对方重新拯救回来。
“天嬴,我说过,你是我许天贵的妻子,从前是,现在是,以后直至天荒地老,都是。没有我的命令,你都得给我活着。无论活得多么痛苦,多么挣扎,多么地无力,你也要像从那样的天夫人一样努力地活下去。即便有朝一日你真的自戕成功,我也会将你的尸首炼成肉傀,供我赏玩,供我蹂躏,这就是你的下场,这就是你的命!”
一晃几天过去了,除了火容儿还像之前那般昏睡不醒、幻海王重伤未愈之外,焰魔驹,怡真公主以及天微似乎达到了一种默契,在保证彼此不脱离对方的视野之外,尽量不去打扰它人的生活。
这一天中午,身患“奇疾”的幻海王终于恢复了一丝神智,怡真公主发现之后赶紧招呼焰魔驹与天微上前察看。
“幻海王,您终于醒了。再不醒的话,怡真可就要活活急死了。”
焰魔驹此话一出,幻海王吃力地欲要坐起,怡真公主欲要上前搀扶,却被他挥手拒绝。
“你爹我还没废物让人服侍的地步。再说,我身上的顽疾还未消退,若是传染给你们,那就弄巧成拙了。”
听到这里,怡真公主这才重新站回到焰魔驹的身旁,并与下意识地将头靠在自己的臂膀之上。这个动作虽然细微,但身为对方亲爹的幻海王登时察觉到了二者之间的暧昧气氛,再联想之前发生的种种,一切的一切也就不言而喻了。
“你们……”
焰魔驹自知理亏,刚要主动道明此事,谁知这个时候,一旁的天微忽然微笑道:“幻海王洪福齐天,我早就说过这次一定能够化险为夷,恭喜大人。”
见天微站在旁边,幻海王显出一副茫然的模样,思索再三之后,这才道:“他是怎么回事,是你们把他带来的吗?若不是他爹和那个名叫霍重的小子暗中串通,本座又岂会中了他俩的圈套,受这病疾折磨之苦?焰魔驹是吧,你先把这小子的手脚打折绑起来,至于你与怡真公主的事情,日后再说!”
“好,我这就办!”
眼见幻海王已经猜到了其中隐情,并有意无意表露出自己的默许态度,这下不只是焰魔驹,就连一旁的怡真公主也变得异常兴奋起来,右手一晃,妖刀已然握于手中。
见面前三人相继展现出“不友好”的举止,天微赶紧挥手示弱,并对焰魔驹与怡真公主道:“二位,幻海王不清楚,难道你们也不知道吗?这几天,若非我耐心施针,为幻海王施毒疗伤,大人恢复得能有这么快吗?”
听闻此言,焰魔驹当即定住身体,进而低头对怡真公主道:“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要不我们再看看?”
“看什么看,我就问你还想不想让我当你媳妇了。放倒他,你这幻海王女婿的身份也就算坐实了。你若不忍心就闪到一旁,我来动手!”
一言说罢,怡真公主手中尖刀抡圆,在全无蓄势的情况之下,直接劈出一招。也不知是这刀乃神兵利器,还是怡真公主自己神功盖世,这一刀的威力着实夸张,虽然没能击中天微,却将其一旁的地面吹出一道数丈之长的裂口。见此情形,大病初愈的幻海王满意地点了点头,进而朝天微投以狠辣的目光:“小子,要怪就怪你那毫无血脉关系的亲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