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幢将头转向另一边的焰魔驹,此刻的后者面沉似水,想要发作,却又不敢直接挑起,只得低声道:“好,先把外面的乱子摆平再说吧!那我们先去狐之境?”
“嗯!”
焰魔驹与火容儿双双走到前面,回头一看,却见巨幢依然站在原地,前者不禁催促道:“怎么,还对这个鬼地方恋恋不舍吗?”
“哦,没有,没事,我这就来!”
凶之境,折生狱。
不知多久没有启用的监牢之中,墙面上长着大片的苔藓,时不时地会有蛇虫鼠蚁从旁边经过,但也绝对无法进入通道半步。两侧的的墙壁是一方巨擘,有的曾经惊艳八荒,然而现在的他们只剩下了些泛黄的骨头,似在告诫着前来的人千万不能步入其中。
“啊!”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虺邪痛得直接昏死过去。再看他的身上,从头到脚,竖着众多一样长短粗细的银针,而刚刚的最后一针自其眉心处钉进头骨之中,这才令他不堪重创,当场失去了意识。
与虺邪有相同遭遇的还有高渐飞与纳百川。不过,他们二人身上的银针数量就要少了许多,疼痛感也比不上前者。然而即便发嘴,这两位当代豪杰的脸色,依然充满了怨恨之气,巴不得将那面前的施刑者抓过来,用牙齿将其生生撕碎,以解心头之气。
“呦,之前不是挺张狂的么,怎么现在垂头丧气,一点晋祠都没有了。我这针啊才扎了一半,你们可别就这么死了,不然不好向阴魁王交待。”
纳百川抬起那张惨白虚弱的脸颊,强颜欢笑道:“刚才动手的时候,你可没想着这一点吧?我说过,我们不认识什么火山君,更没有听说过关于祝融之力的事情。我承认,我们并不属于此地,但也用不着这样赶尽杀绝吧?”
施刑者冷笑道:“看来,我还得加大力度,让你们的头脑清醒清醒。你可知道,我们盯上你们几个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除了你们几个之外,还有一个年轻男子,他到哪里去了?”
纳百川勉强将头扭向高渐飞一侧,后者沉吟片刻之后,忽然展颜怪笑道:“你说他啊!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其实并不熟识。到了烟雨堡之后,因为对接下来的行动有分歧,所以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那他去了哪里,千万别说不知道。否则,这针的厉害你是清楚的。”
说着,施刑者从包袱之中再次抽出一根银晃晃的细针,高渐飞看得肉眼直跳,以前的英雄气概也随之一扫而空。
“这……我也只是听说他好像去了什么府上,说要到那里讨些好处。我初来乍到,对此地也不是十分熟络,实在是记不清了。”
“府?刘府?张府?王府?还是郭府?呵呵,你不是在胡说八道,信口雌黄吧?”
“我哪敢,你就是借我十八个胆我也不敢骗你啊!”
“嗯,好!”
那施刑者露出满意的神情,本要就此离去。谁知就在走到门口回头望去的时候,角落之中,一个四四方方的匣子之中,忽然转过来一张满是血痕的脸颊,前者见状随即阴恻恻道:“别着急,如果还调查不出具体情况,下一轮就先从你开刀。刚好,前不久我才刑制了一套专门用以对付犯人头部的刑罚,刚好可以在你身上一试长短。别着急,早晚轮得上你。”
听得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纳百川铁匣之中的华青山这才对着前面的虺邪道:“别装了,你已经走了。”
话音一落,原本已经被血污涂满的虺邪眼皮,忽然撑了过来,惊魂未定的他连喘几口粗气,确定周围没有危险之后,这才后怕道:“走了,终于走了。高渐飞,枉我一直视你为英雄好汉,没想到这么点酷刑就让你坚持不住了。巨幢死活我们不管,但他的身体还有体内的灵王,我们绝不能视而不见。快想办法,我们得尽快去往那个郭府,将阴魁王正在寻找他的事情告知给他。”
纳百川苦笑道:“自己都要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惦记着别人的安危,你可真是忠心不二啊!”
华青山附和道:“虽说按照立场来讲,我应该站在你虺邪的一方,但纳公子说的也没错,至少我们应该先找到脱身之策,然后再想通风报信的事情。怎么,你还想再来一遍之前的针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