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
在柳如音全力的保护之下,兴浪兽得以避过朗日神泉之力的侵袭,可前者此刻还在心系之前救下他们的神秘“女人”,迟疑再三之后,终于道:“一会儿离开朗日神泉之后,你先离开神泉宫,我要回去救那个姑娘。”
“什么,你是疯了吗?现在的孙长空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对你言听既从、百依百顺的丈夫,他已经丧失理智,又一次恢复到‘末日煞星’的状态。我不是吓唬你,你若真的赶回去的话,多半是要死在他的手里!”
柳如音态度坚决道:“那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不相干的人被牵连其中,甚至代我们去死。虽说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想来我们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如若事后才发觉其中隐情的话,那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哎呀,你这人怎么如此麻烦,活下来不就好了么,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况且,她既然有办法撕裂空间、凭空乍现,自然也有办法全身而退。那女人可比你想象之中厉害许多,你就不用为她操心了。”
“嗡,砰!”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朗日神泉的通道之中忽然出现了一道透明气墙,一举便将高速飞行的二人双双截停下来,尤其是稍微靠前一些兴浪兽,更是因为用力过猛,当场便将自己撞了个关破血流。与此同时,原本被万千光华包围的四下石壁竟开始闪耀一条条异样的光纹,如同一枚巨大的经筒一般,将二人完完整整地笼罩其中。
“糟糕,这是怎么一回事,兴浪兽你没事吧?”
兴浪兽摇了摇昏沉的头,强装镇定道:“我还好。早就猜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原来孙长空事先就已经在这里设下了埋伏,只要我们二次经过,便会随即触发此地的机关,将我俩关押起来。”
“那……那怎么办。长空的修为比我们高那么多,就算想要强行突破,恐怕也是徒劳啊!”
“呵呵,那是当然。既然他敢肆无忌惮地让我们逃出来,自然是对眼下的这方禁制有着十足的把握。虽说我也未曾见过这般阵仗,但通过我对他的了解,眼下这出名堂恐怕就是他登上世界之主之位,随即获得的神力之一,如意藏。”
“如意藏?我怎么不知道?”
“这事他确实没有对你提起过,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机会向你说过其中详情。毕竟,当初他飞升称圣之际,只有我和少数几人在场,你并不在其列。如意藏是一门将高深佛法与道门妙法合而为一的极致术式,一旦进入其范围之中,陷阵者将会丧失一切神通功法,只保留最基本的外家功夫。换言之,如今的我们便只是两名普普通通的武夫,既无法继续施展御空飞行,更无法破开这天堑般的屏障。”
“啊?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不过话说回来,这如意藏听上去似乎与谬论空间有着异曲同空之妙,二者都是能够改变特定区域‘天地律法’的神通。”
兴浪兽摇头道:“事实上,单论‘禁锢’二字的话,如意藏要比谬论空间更为强大,更为恐怖。如意藏可以像禁制一样被事先安置,即便施术者不在场,如意藏依然可以照常生效,甚至无需施术者浪费丝毫精力,完全就是本尊的一副分身。不过……”
“不过什么,这如意藏是否也有命门阵眼,我们可以专门对其发动攻击,从而将其彻底破坏。”
“不,如意藏不是人间法术。正所谓‘天衣无缝’,天上的神术自然也没有弱点,至少无法通过那家的方式将其破除。但据我所知,天底之下有一术可以克制如意藏。”
“难道说是……”
“没错,谬论法,就是孙家世代相传的谬论法。也就是说,能够打破如意藏这面无敌盾牌的长矛,恰恰就握在孙长空自己的手上。想想还真是可笑,孙长空引我们入阵,而唯一破阵的工具却早已被他攥在手里。如今的你我就如同被关在笼子里的犬兽一样,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
虽说二人如今已经修为全无,但因为眼下的如意藏是一处封闭的独立空间,所以才不会跌回到之前的位置,而是踩在一片光幕之上,静静等待罪魁祸首的到来。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何长空会性情大变,又一次恢复到二十年之前的疯癫模样。我记得,当初之所以他会那般冷酷无情,全是因为真冥主在他小时候为其体内种下了‘欲念之种’,无限扩大了他的野心,放纵其体内暴戾,而后才导致了惨剧。可是,自打欲念之种被摘除过后,他就已经恢复正常,不再向往血腥厮杀,这里面究竟哪个环节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