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赢山不以为然道:“烬朱雀那家伙,原本就是我的一只宠物,当时同我一起跌落此间,身中焚风火毒,命不久矣。我拖着重伤之躯,为其添活续命,这才使其拥有了如今这般模样。”
“哼,为了自己的恻隐之心,竟让自己的宠物变成了半死不活的怪物,我看你这份恩情不记也罢。”
妖赢山瞳光倏寒,连带着周围的气焰也因此变得萧杀阴怖。果然,曾经的妖圣恕即使放到今日也是非同可,而这种唯我独尊、傲视群雄的王者霸气,就连他之前见过的妖圣九都不曾拥有,可见这妖赢山究竟是何等可怕。
见孙无忧的态度有所缓和,妖赢山这才收敛了一点,旋即放声大笑,并道:“我妖赢山救人从来都是不求回报,无论是烬朱雀,还是樊栖羽,都是如此。”
孙无忧心头一颤,不禁追问道:“这么来,樊姑娘也是你的棋子?”
“哦,是棋子太难听了,我倒是将他看成我重回妖界的福音使者。栖羽这孩子心地善良,所以想要利用她为我办事,一点都不困难。只要能做到的,统统都可以按时按量地完成。”
“那……她也知道这个计划吗?”
妖赢山看了看孙无忧脸色酸涩的表情,忽然嘲讽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以为栖羽真的喜欢你吧?傻瓜!从头到尾你都被蒙在鼓里,只有你才是唯一不知情的那个人。不过你不用伤心,因为你马上就要去往另一个世界了,到时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再也与你无关,所以即便现在难过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好了,现在解开我身上的封印吧!”
孙无忧浑身一颤,仿若梦魇,定睛看去,自己眼前蝗奇妙空间竟然已经全然消失,唯一保留的就只有那根与簇格格不入的枯木,还有嵌在其中,早已被风干革化的尸体。
“哎,我这是怎么了,刚才那妖赢山欲要对我不利,为何突然之间我又清醒了过来,是谁在暗中助我?”
思绪未完,孙无忧忽然被肩头上的一阵刺痛吸引起注意力,随手一摸,竟然已经破口流血。
“是了,就是刚刚这道血口令我在最后关头恢复了神智。妖赢山啊妖赢山,就算你机关算尽,也没有料到这里还有我的福将吧!”
见那干尸迟迟没有动静,未免夜长梦多,再生事端,孙无忧当即聚气于指间,施展一招将诀充火,眨眼之间便将那棵枯木彻底吞没。此物极为干燥,又沁有妖赢山身上溢出的尸油,一经碰到火源,登时燃起青色的火苗,片刻时间便将里面的那具干尸擅七零八落,只剩下几块焦炭。眼见自己完成这一切步骤之后,孙无忧拍拍手掌,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孙无忧,你要去哪?”
“什么!”
蓦地回首,孙无忧愕然发现,那张原本应该已经化为灰烬的干尸脸颊,竟然诡异地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事发突然,来不及多想的他顺势挥出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那张触感极为糟糕的脸皮之上。
“去死!”
“嗡~”
一招错,满盘皆输。
孙无忧的一拳就好像击倒了一块多米诺骨牌一样,引得周围空间接连爆发出一阵阵异变,原本阴暗灰蒙的空间也随之逐渐开裂,并露出其藏于阴谋之下的真正面容。
“哈哈哈,孙无忧,你还是栽在我的手上了。我妖赢山恢复自由了!”
单单只是出于自保而下意识挥出的拳头,孙无忧却万万没有想到,这竟然意外解开了自己父亲孙长空原先设置在对方身上的封印。而随着妖赢山的脱身,用以囚困他的空间也因此彻底崩塌,大量焚风趁虚而入,如同无数看不见身影的地狱使者一样,俗要将这里的一世事物全部毁灭殆尽。
“孙……孙无忧!”
一觉醒来,樊栖羽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倒在视庙跟前,抬眼寻去,本来与他在一起的妖赢山已然不知去向。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巨响自那神庙深处砰然袭来,巨大的气浪化身成为愤怒魔掌,直接将其掀飞出去,使之重重摔在不远处的石柱之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人去了哪里?”
“姑娘,你没事吧?”
樊栖羽还未来得及起身,已然看到一只手掌主动探到跟前,欲要拉他站起。
“你是……”
“哦,我是九,就是你们口中经常提到的妖圣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