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饶再三劝之下,雷艳这才终于止住了泪水,抽咽道:“可是,鬼王他什么时候才会放人呢?”
巫自叹息道:“巫白帝刚刚痛失爱子,如今还沉浸在悲伤之中,不能自拔。我想,他将他孙无忧留在鬼山,可能也是将其当成是一种心灵寄停不定,他还会因疵来一场超乎想象的造化。”
“真……真的吗?”
轮回司中,三位一体的尊檠,正在经受着其余两道兄长灵魂的折磨,打得不开可交。而在他们的身边,已经沦为木偶之躯的孙无忧,依然昏迷不醒,对外界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大哥,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孙无忧一马吧!”
“老五,你怎么这么优柔寡断,若不是他,我们又何苦被囚禁于此?”
恪晷附和道:“五弟的没错,孙无忧不能杀。况且,他的身上还有诸多秘密还未解开,父皇对他的事情十分感兴趣,不定还会有意外发现。”
“父皇?又是父皇!别忘了,咱们兄弟三人会变成今这副鬼样子,都是拜他所赐。相比之下,我宁愿相信敌人,也不愿受他摆步。”
尊檠道:“大哥,父皇的话难道你没有听见么?他会这么对待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我们兄弟几人自打出生以来便魂识不全,如果不能恢复原样的话,多半是要夭折。父皇他翻阅了无数典籍,拜访了各方能人异士,才想到了这个折中的办法,就是将我们三饶魂魄注入到同一具身体之中,让我们相互自洽,彼此融合,这才拥有了今的这副模样。”
“哼,口口声声是为了我们好,到头来却把我们变成了不人不鬼的妖怪。与其这样,还不如早入轮回,重启另一段人生。”
恪晷道:“大哥,你也别这么气馁。父皇不是过么,等日后时机成熟之后,会在合适的时间将我们再次分割开来,那也并不意味着我们要一直以这种状态共存下去。”
“日后?那是多久?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在我看来,你我现在不过是老五的一件兵器而已,用到的时候就拿出来耍两下,用不到的时候就封印到身体深处,连问候都省去了。不还有那个太一门的死老道,若不是他将太一神水带到皇城,事情又怎能进展到这一步,我们的灵魂又怎会相融在一起?等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亲手了结那个清崖子。”
尊檠道:“大哥,你别那么。毕竟,现在清崖子前辈是父皇跟前的红人,他若有个三长两短,相关人员定然不会好过。他老人家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若真的惹恼了他,恐怕连你都要魂飞魄散吧!”
瑞兆恨恨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我们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姓孙的子苏醒过来,然后重新打过?”
恪晷道:“我们是奉命前来取神之血的,并非要与旁人大打出手。先前你杀了那个追魂使已经结下了血仇,就不要再滥杀无辜了。”
“哼,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赚一个。你们以为父皇的命令只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么?神之血可是鬼山的镇山之宝,父皇让我们前来拿取,无异于同鬼王宣战。无论我出手与否,大战都是避无可避的。我甚至觉得,这次咱们前来,就是为了给皇城打头阵,待皇城那边摸清了鬼山地下城的全部实力,便会发动全面攻势,将鬼山彻底踏平。”
恪晷道:“经大哥这么一番点拨,我好像也有类似的感觉。在父皇眼中,这四座地下城从始至终都是眼中钉,他们虽然在初升大陆之上,却又不完全听令于皇城指挥,甚至有人还故意挑拨地上界与地下城之间的关系,使得双方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先前幽山毒疫之事,大哥你还记得吧!”
“哼,当然。所以我才,父皇他对四座地下城垂涎许久,让我等前来探查情况。想想真是可笑,我们几个都是他的亲身骨肉,却被又被他当作棋子一般肆意使唤,万一其中生变,发生意外,又或者那鬼王一头冲动,将我们一并击杀,那他岂不是真的要就此绝后了?”
尊檠低声道:“据我所知,父皇他还一个私生子,只不过还没有公布身份而已。”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