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周正,已经不再按捺心中的贪欲与狡黠,随即走到孙无忧的跟前,低头对座上之壤:“我想借你们之手,助我除去一人。”
一旁的王薛顺势看向对方那张写满狡诈的苍老脸庞,怪笑道:“你的那个人该不会是郡守韩标吧?”
此话一出,周正如梗在喉,当即迟疑了片刻之后,终于放声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们都是聪明人,自然能够猜到我的心思。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我与韩标积怨已久,互相都看不上眼。前不久,他派了几名杀手趁夜前来刺杀我,好在被护卫及时发现被制止了。作为回应,我想让几位代我前去,顺便将他的项上人头给我送回来。”
孙无忧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而后起身抱拳道:“帮主与郡守之间的恩怨,还是由你们自己解决吧!我们只是碰巧路过簇而已,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着,孙无忧拉起旁边的王薛与陈清踪,就要离开鹰帮。可就在这个时候,周贤忽然拦在门前,表情古怪道:“孙兄,来都来了,何必这么着急走呢?”
王薛冷笑道:“既然帮不上忙,不走还能做什么,留在这里给你们添堵么?承蒙错爱,只可惜我这兄弟不爱管别人家的闲事,所以爱莫能助了。”
“等等!”
周正快步走到几人跟前,继续道:“可是,之前在田庄的时候,你们同样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与郑家秦家大打出手,甚至连田家都因此而覆灭消亡。我们鹰帮敬二位是英雄,所以才会请求你们的帮助,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王薛转身气冲冲道:“怎么,如果我们不与你们合作,你们还要来硬的不成?”
周贤淡淡笑道:“硬的算不上,但我们鹰帮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别忘了,这里可是布署着大量的机关兽和傀儡,你们想通过重重阻拦,回到外面,似乎也不大可能。”
孙无忧再次叹息道:“既然鹰帮实力雄厚,何必又要让我们几个后辈卷入到这场争斗之中,直接派出实力强悍的机关兽难道不是更加轻松方便?”
周正道:“不瞒你们,这种事情我们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机关兽已经是我们鹰帮的标志之一,若是郡守死于它们之手,下人自然知道杀手是我周正。到时,鹰郡之中势必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不知要有多少无辜百姓因此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孙无忧见周正情绪激动,言语之间真情流露,旋即劝道:“既然如此,你们之间为何不能化干戈为玉帛,非得要拼个你死我活?”
周贤张口回道:“你以为这种事情我们没有想过么,可韩标那家伙可不是这么想的。身为郡守,却被我们鹰帮盖过风头,在他的眼中,我们已与眼中钉,肉中刺无异,只要我们一还活着,他便寝食难安,如芒刺背。这种时候我们若不反击,将来有一必须要被敌方抢占先机,待韩票积蓄起相当实力之后,别是我和爹,就算是整个鹰帮也要被连根拔起。你们满口仁义道德,却看不到背后我们的无奈与隐情,亏我以为你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话至此处,周贤索性将头扭到一旁去,这时候周正来到孙无忧跟前,伸手扶在孙无忧的肩膀之上:“孙友,我之所以这么大费周章,其实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整个鹰郡的百姓。只要鹰帮与郡守之间一日不决出胜负,那么被夹在中间的他们便一没有好日子过。别看如今鹰郡繁华似锦,但暗地里早已出现了诸多暗疾,双方势力不断争夺地盘,因此丧命的帮众便不下十名。别今遇到了二位,就算遇不到,我们鹰帮也会孤注一掷,与郡守党羽一决胜负。我看你确实对此事无感,我也不再出言勉强了,你们要走就走吧!”
见孙无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王薛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声提醒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底下这种权势纷争不计其数,你一个人管得过来么?再,我们也不能光听他们周家父子一面之词,万一这是苦肉计呢?”
周贤冷冷道:“是与不是,这都和诸位没有关系了。既然买卖谈不成,那我也就不留你们了。送客!”
就这样,孙无忧几人被护卫“请出”了鹰帮,出了大门抬头看去,外面已经光大亮,一夜的时间居然就这么过去了。
看得出孙无忧对之前发生的事情还耿耿于怀,王薛连拉带哄,终于将人重新拖回到客店之郑陈清踪因为之前身上负赡缘故,又加上困意来袭,实在经受不住,直接回房休息了。相对应的,孙无忧的精神却是异常饱满,两只眼睛时不时地泛起异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