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那位乞丐之后,二人再次抬眼望向四周,这才发现像那样刚才的情况,前方比比皆是,按理来讲,田庄的富裕程度虽然不及庸城,但毕竟相距不远,也不该有如此巨大的差距。想到这其中定有猫腻,孙无忧决定继续深入探察一番。
“喂,咱们从早上到现在,还滴水未尽呢,我还好,你身上有伤,可不能饿着了,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在王薛的建议之下,孙无忧点头表示同意。可让他俩始料未及的是,整个田庄之中居然找不到一家可供堂食的店铺,只看到一个买馒头的,在路边无力地吆喝,面色蜡黄,看起来已经是极度的营养不良。见此情形,孙无忧主动上前,贩连忙道:“客官,要馒头么,刚出锅的馒头,你来几个尝尝。”
王薛道:“馒头太没滋味了,有不有肉包子,肉丸的,一咬流油的那种。”
此话一出,贩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而后一脸惭愧道:“客官是在拿的开玩笑不是。谁人不知道,田庄不景气,街上的店铺已经倒了七七八八,唯有的这馒头店能勉强度日,不过照这个形势下去,过不了多久我也得关门走人了。至于肉,呵呵,我都忘记自己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更不要是做肉包子了。”
孙无忧不禁道:“我俩才来田庄,不知贵地的隐情。哥你能不能给我们细致讲讲这里发生的事情。”
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对方。贩一见票子,当即喜笑颜开,伸手抄起一张草纸,并往里面连塞了几个馒头。
“二位不要嫌弃,咱们别吃别。”
王薛一脸不爽地坐在旁边的凳子之上,一口一口吃着刚刚出笼的馒头。那边,贩特意从屋里拿出来一壶热水,并跟随二人一同坐在桌边。
“二位来到田庄,有何贵干?”
孙无忧看了看一旁的王薛,后者随即道:“没什么,听我的一位远房亲戚在此定居,我们哥俩想过来投靠,看看有什么适合我们的活儿干。”
“哎呦,您瞧瞧这叫什么事情。你们来的太不是时候了。请问,您家那位亲戚姓甚名谁?”
王薛迟疑了一下,信口胡道:“姓薛。”
“薛?我怎么不知道田庄有姓薛的人家。唉,不那么多没用的了。实话告诉你,现在除了田家的田万一支,其它田庄的百姓都活在水深火热之郑你若真想投靠你家亲戚,我看你还是尽早打消这个念头,省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孙无忧紧接道:“请问这位田万是……”
“哦?你们连田庄第一大户田万都不知道啊!对了,他的儿子你们一定听过,刚刚才被运回来,就是那个死在庸城之内的田望。”
“什么?田万是田望的爹?原来他家在田庄之中这么有势力!”
贩点零头,稍显失意道:“何止是有势力,简直就是只手遮。田庄本来属于庸城的管辖范围,但田万家仗着与庸城的郑家要好,所以得到了额外的关照。原本,我们田庄胜产玉石,整个边西地区,近一半的玉石都出自我们这里。可自从田万上位之后,庄里的玉石生意被他一家独占,其余的百姓顶多能够拾点皮毛好处,根本不足以维持生计。渐渐地,做玉石生意的人家相继离开庄里,另谋生路。而我们这些没辙没本事的,就只能继续待在这里混度日,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王薛面色微愠道:“狗仗人势,发绝户财,怪不得他的儿子会突然身亡,原来是道昭昭,一切早有定数。”
贩赶紧拉住王薛的手,压低声音提醒道:“可别这么。田万家在庄里势力庞大,许多人为了巴结他们,不惜沦为他们的爪牙,借势在庄里横行霸道。前两,只因为田万家的一个伙计被一名妇女泼湿了鞋面,便被足了去受尽折磨,次日便被发现横尸河边,死状凄惨。田万家是惹不起,你们也更不要上门找他们的楣头,不然倒霉的只能是你们自己。”
王薛见孙无忧也看着自己,当即将手里的馒头放下,一脸无辜道:“别……别看我啊!我只不过是两句狠话,痛快痛快口舌而已。我还没活够,自然不想与他们为担我掌柜的,你这就没有点菜吃吃么,光吃馒头,我的嗓子都要干死了。”
“哦哦,有是樱屋里有我自己吃的一点萝卜干,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稍微有点咸滋味,需不需要我端出来让二位尝一尝?”
王薛不耐烦道:“去去去,快去拿吧!”
孙无忧咬了一口手里的馒头,旋即看了一眼王薛,不禁会心一笑,毕竟不是什么可口之物,二人简直对付了两口,与那贩告别之后,这才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