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是谁家的墓地,为何会修建在这种地方?”
“这……谁又能知道呢?别是故去的人,就连活人我们都已顾及不上,你我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找个落脚的地方,让你好好休养一番。赐才趁你昏睡的时候,我试过你的脉象……”
到一半,王薛不再出声,孙无忧见状登时心领神会,随即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微笑道:“生死由命,不必强求,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你也不用太过在意。不过,你居然会号脉之事,我倒是相当意外,你私下里到底看了多少杂书?”
王薛道:“这个么,我也没有算过。只是以前有机会借来品鉴,所以就顺便看了几眼,大多数的内容都已忘记,剩下的也多半派不上用场。可是你的身体,还得得好好调理,再这样折腾下去,我怕有一你真的会倒下。”
孙无忧与王薛四目相对,前者沉寂了片刻之后,忽然朗笑道:“你这人话,什么时候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对了,那个将你送到风伯山上的高人之后去了哪里,有没有留下什么口信?”
“有吗?没有吧!或许有,但或许我没有听见。你知道的,我这人最讲义气,见你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当然是第一时间察看你的情况,确定你尙有气息之后这才将心踏实住。至于那个神秘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在我转身的工夫之间,他便再次遁形,连个脚印都没有剩下。哎呀,突然想起来,客栈里面还剩下二十风枚风核没有用掉,早知如此,白时候我就应该再买个光电耗子来玩,现在倒好,全都便宜给客栈伙计了。”
听到这里,孙无忧欣然想起一事,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物,递到对方的手里。
“这是霹雳陀螺?你怎么还把这个留在身上?”王薛惊喜地将个陀螺,继续开始把玩起来。
“还好,这玩意没有损坏,之前见你丢了身上的物品,样子十分失落,这霹雳陀螺就当弥补你的损失吧!”
如此,孙无忧与王薛离开佐乡,前往西方的庸城。而在佐乡之中侯府之内,下人奴仆已经乱作一团,屋外散落着大量使用过后,染满鲜血的绷带,来往的人丁也都面色暗沉,气氛一度降至冰点。
“怎么样?侯琼大饶伤还没有办法么?区区一处外伤,怎么能令这么多郎中大夫束手无策,有没有叫医堂的掌柜来看一看?”
“唉,方圆百里之内的名医,能请的都请了。但仡琼大人伤实在太重,谁也想不到,云间十二丁在场的情况之下,居然都保护不了大饶安危。非但自己遭受重创,还让大人受到了灭顶之灾。不是已经派人前往缉拿凶犯了么,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消息?”
“唉,别提了。之前用来关押风魔的风息暗室出了茬子,风魔一族的成员全部逃跑,为免佐乡的秘密走露风声,大部分兵力都被散出去寻找风魔的下落,至于凶手那边就相应地放松了一些。不过,只要大人度过难关,我相信不久之后,佐乡的危机一定能够迎刃而解。别忘了,他可是乡长侯琼啊!”
一进房间,甜腻的血腥气直冲鼻腔,令人难以忍受。而在这种环境之下,负责伺候的几名丫鬟一刻不停地为其处理伤口,并将一盆盆被染红的污水从床边端出。此刻,床头边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为其全力疗伤,然而侯琼身前那道贯穿整个前身的伤口,实在太过严重,药粉刚刚酒到上面,便立即被随之涌出来的鲜血冲散开来。
“孙无忧,孙无忧!”
即便是身受重伤,即便已经是命在旦夕,但精神力极为旺盛的侯琼,此刻居然格外清醒,他能够感觉到每次清创以及涂药的全过程,若是换作常人早已疼死过去不知多少回,可如今的他神光凌厉,直勾勾地看着头顶上方的空间,虽然那里什么也没有,但在他眼里看来,就好像藏着世间最为珍贵的宝藏一样,令他念念不忘。
“那是怎样的神通,居然能在一念之间反客为主,不止偷学去了我的功法,还顺便将云间十二丁身上的机甲机关平工解除,这才使得风盵暗室沦为硝烟战场。可恶,我侯琼英名一世,没想到头来居然会惨败在一个后辈的手上。如果老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绝不会犯相同的错误。”
“哦?你的是真的吗?”
侯琼混身一库,紧接着发现那个正在为自己施针的老者,两眼之中绽放出一股奇异的光芒,光芒之中仿佛蕴藏着无数的希望与可能,令人见之心弛神往。
“你是……”
“我是能救你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