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墟以为自己稳操胜券、准备出手了结驳逆涂剑之际,一道异样的火光忽然自那流出的血滴之中砰然释放。一时间,刺耳的轰鸣声充斥在这片萧条空旷的空间之中,响度之大,可以传到百里之外。
“哈哈,千算万算,你没算到我可以利用这子体内的血液作为释放威力的媒介吧!还来,这场战斗是我赢了!”
伴随着遇袭受创,原本包裹在驳逆涂剑体外的众多方块,此刻已然自行脱落,纷纷缩回到硝烟之郑片刻之后,一个矮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驳逆涂剑定睛看去,脸上登时浮现出残酷之意、
“你居然还活着!”
墟当然还活着。
只是现在他的样子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目之所见,其身体皮肤被全部烧伤,两脚包括一只右手都在刚刚的爆炸之中遇受到了沉重的伤害,以至于由无数神奇方块汇聚而出的虚幻仙衣已然将相关部位完全包裹起来,以来遏制伤情的进一步蔓延。
见到墟变成今这般模样,驳逆涂剑自然是无比欢喜,眼见胜利唾手可得,他反而不再像之前那般着急离开这个鬼地方,而是选择放慢下来,懒洋洋道:“你之前的异术怎么不用了?你的实力应该不止这些吧!”
听到这里,墟努力压制着身上的伤势,轻咳两声,淡淡笑道:“刚才一时之间大意了些,这才被你乘虚而入。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你也不用过于高兴。”
驳逆涂剑眉头微皱,气笑道:“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嘴硬什么,输就是输了,临事找借口可不是大家风范。”
墟冷笑道:“你若不信的话,大可以上来试试。直到现在,我也有把握一击将你轰杀。”
此话一经出口,驳逆涂剑立即感觉心凉了一半,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自信也被其轻松击溃。想到这里,他的神色登时变得狠毒起来,话的时候嘴里的牙被他自己咬得咯咯直响:“为何你偏偏对我不肯放手,我不服!”
墟再次笑道:“怪就怪你心怀不轨,又实力强劲,不把你尽早扼杀,只恐后患无穷。”
“哼哼,杀我?仙皇都做不到的东西,你凭什么?”
墟缓缓举起那只唯一完好的左手,脸色灰白道:“就凭这个!”
虽然已经是身负重伤,但此刻的墟仍然不可觑。在驳逆涂剑看来,现在的对方比起开始时候还要恐怖的多。只因为,眼下的墟就如同是一只受赡野兽,即便注定一死,也要在那之前与自己拼个鱼死网破,而那对他驳逆涂剑而言乃是致命的。这也是他迟迟没有动手上前的主要原因。
“我你能不能好好和我话,非得把气氛整得这么紧张么?你现在身上有伤,强行催动功力只会雪上加霜。是,你现在是有能力击杀我,但保不齐会有意外发生。我若活下来,而你却因为伤重而殁,那底之下岂不是没有治得住我的人了?”
墟又一次咳嗽起来,但声音很,身体抖动的幅度也尽量放缓,生怕让对方看出自己的伤势到底有多少严重。心拭去嘴边的鲜血,他才终于道:“虽然我与你一样,都在传宗秘室之中待了千年时间,对于外界的情况一概不知。但通过刚才那几位后生的身手来判断,想必如今的人间已经是高手如云,修为可以与我比肩的人物也不在少数。就算我死在这里,你也走不脱他们的手心。别忘了,你只是驳逆涂剑,而不是独立的修行者。你体内的那股危险力量,需要别人催动,方能发挥到极致;仅凭你一人之力,根本兴不起什么风浪。你抬头看看,身处这个虚无之境,你除了耗费身体之中那点少得可怜的血液来发动攻击,还能做什么?所以,你还是尽早放弃挣扎,恢复本来真身,继续做你的仙皇神器,躺在传宗秘室之中,这才是你的真正归宿。”
“不!我才不要回那个破地方!我就是死也不回。好,你想和我拼命是吧,那我就和你斗得底。接招!”
话间,驳逆涂剑伸手插入到自己的胸膛之中,一蓬血雾立时从体内喷射而出。同一时间,其与生俱来的“逆涂”之力砰然爆发,每一滴血液都随之变成一枚型炸药,进而连成了一片,于半空之中画出了一张魔鬼的面容。
“看你往哪逃!”
强招袭来,就算现在的墟再怎么不想动,也不得不动。
然而,他的身体情况着实不乐观,能够保持意识已经是他是他的极限,更不用是和驳逆涂剑这样的绝顶高手对战,局势当真是岌岌可危。生死瞬间,他那只举起的左手之中,忽然跳出一枚黑色的方块,那方块越变越大,顺势与那张“鬼脸”撞在一起。一时间,上千上万次的剧烈爆炸如炮仗一样连续不断地发泄在那块巨大的正方体之上。终于,方块的表面显现出若干裂纹,而同一时间位于后方的墟,口中再次涌出大量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