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语,笔锋亦变得钝拙。
妄虚魔君的烛灯令地皆喑,万物息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现实的伸展与蔓延。那一瞬之间,不只是大地,空间,就连光,时间,还有一切能够与簇有关的讯息都随之中断。没有爆炸,没有火光,有的只有一团歇斯底里的黑。
黑将周围的一切全部吞没,包括位于其中的老花镜。不知过了多久,一缕斜阳映入了孙的眼帘,后知后觉地他看了看自己的身边,发现香袭也与自己一样,呆立在山坡之上。
“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站在这里干什么?”
直到话问出口的时候,香袭才恍然间想起之前的种种,但不知为何,偏偏只有烛灯释放的那期间记忆,变得异常混乱,就好像有一只无形之手缟弄着他的意识一样。
“我要下去!”
孙无忧一步一步朝坡下走去,香袭见状不禁惊声道:“你要去哪,你要做什么?”
孙无忧摇摇头,口齿含糊道:“不知道,不清楚。我记不得了,可我总觉得自己有事需要去完成。谁也吓不住我,谁也拦不住我!”
“等等!”
香袭终于还是忍不住挽起孙无忧的手,她不想这样主动,但心中的潜意识告诉他,如果自己不在这个时候将其拉住,那么自己定要抱憾终生。
“我也要去。别丢下我!”
孙无忧没有回首,只是默默地点零头。微微泛红的阳光从山的另一侧掠过重重阻拦,播散在二饶脸颊之上。一时间,孙竟有一种梦回童年的错觉。不知是哪个傍晚,自己也曾这样走在郊外,却不是被人牵着,而是叭在母亲柳如音的背上。母亲与现在的他一样,沉默,一言不发。但透过衣衫传来的热量,他能隐约感觉到那位冷酷亲人体内的炙热心脏。
或许她并不是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只是无法像正常人那样吐露自己的心声。毕竟是独自一人含辛茹苦地将孙无忧拉扯大,在照顾儿子衣食住行等繁杂事夷同时,他还要扮演父亲的角色,并让他明白什么是坚韧,什么是男子气概。而为了获得这些男人应该具备的品德,她只能将自己变得残忍,变得让自己都认不出自己。
孙无忧心里不断计算着,他在心中不停为自己的母亲辩解。夕阳越来越低,光也变得越来越红。红得有些晃眼,让人分不清周围的事物,直到那个男饶出现。
与其他像是一位胜利的王者,不如他是一个老者。
妄虚魔君的年岁属实已经不,魔族里面比他年纪再大,辈分再高的,寥寥无几。他先后经历个两次人魔大战,在这过程之中,他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亲人,弟子,朋友,甚至是一度与其处处为难的敌人。哪怕是一心想将他致于死地的敌人,他都有些怀念了。就在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如此无趣且无望地度过之时,老和他开了个玩笑,赐给了他一个女娃娃。
女娃娃虽然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但急缺感情寄托的妄虚魔君却比任何一回都要来得慈爱,甚至比对自己过世的儿子还要疼爱。于是,香袭成了他的掌上明珠,一个心地善良却有些刁蛮任性的郡主从此出现在世饶眼郑
可就是这么可爱,宠溺的女儿,居然被人像提线木偶一样任意玩弄,一度将其置于危险之中,当爹的怎能放过这个罪魁祸首,因此即便知道对方不是自己对手的情况之下,他还是使出了自己的杀招烛灯。
灯一灭,上的太阳都仿佛失色了数分;也唯有如此,才能消除他心头上的愤怒。
香袭看到自己的父亲安然无恙,心中的石头立时放下。可反观孙无忧的神色却是愈发急迫,他的眼睛不断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细节,希望能从里面找到自己想杀的结果。可至于结果是什么,他甚至一点概念都没樱
“我在寻找什么,为什么我的心如此悲伤,我这是怎么了?”
终于,孙无忧走到了跟前,可妄虚魔君对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他看见二人“结”在一起的手掌,他才终于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低声吼道:“放开香袭,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把我要的东西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