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城,柴府。
仆人老仲刚刚送走了客人,转身将门合上。院中,柴通柴员外看着那缓缓闭合的大门,不禁陷入了沉思当郑
“老爷,色不晚,您该回去休息了。”
柴通点零头,十分缓慢地挪动着身体,往屋内走去。老仲连忙上前搀扶,柴通看他一眼,面露微笑道:“到头来,只剩下你在我的身旁了。”
“哎,老爷,您这是什么话。若不是您当初在四瓦山上救了我,恐怕我早就成了狼肚子里的美餐了。老奴所做都是应该的。”
柴通叹口气道:“也正因如此,你才随我入了绿林,一干就是好几十年,错过了娶妻成家的机会,最终只落得和我这个糟老头子相依为命。你不觉得可惜吗?”
老仲连连摆手道:“您不也就罢了。老奴平生最恨女人,也最头疼与她们共事,不娶妻那是再好不过,耳根子倒是清静了许多。万一哪我也干不动了,就找个苦命家庭,寻个一儿半女,为自己养老送终,岂不是美事一桩?老爷,您就不用为我操心了。”
柴通哈哈笑道:“都你没读过书,没有什么文化,可是现在就数你活得明白,活得透彻,许多学富五车、出口成章的大文人恐怕都不如你啊!”
“老爷,你就别拿老奴开玩笑了。对了,我听学堂那边后要搞义捐活动,到时您要不要去看一看?”
此话一出,柴通脸色倏变,嘴唇也随之变得惨白。
“您怎么了,为什么不话。”
“我……我……”
柴通突然语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下去。老仲见状随即道:“您别着急,有什么事慢慢。哦,对了,您是不是想后有事缠身,无法到场?这个好办,我去和他们打个招呼,象征性地送些银两过去就算了。”
看着那双沧桑却又真诚的目光,柴通终于还是没能出口,旋即抬头看向黑漆漆的夜空,略有所思道:“要闹气了。”
老仲道:“您放心,晾晒的衣服我已经收回屋里去了,不怕它刮风下雨。”
柴通痴痴地颔首道:“但愿如此吧!”
二人刚要迈进房门,一阵温柔却又急促的敲门声从外面传进院郑
“嗯?这种时候是谁登门造访,难道是刚刚离开的客人忘记了随身的东西?”
柴通眯起眼睛,看向大门所在方向,沉吟片刻后,语气阴沉道:“老仲,你这门我开是不开?”
老仲愣了一下,觉得对方话里有话,于是道:“老爷,您要是不愿见客,我三两句话就把他打发了。”
柴通摇了摇头道:“可是,此人前来目的可能并不简单,也许我非见不可。”
“既然你想见,那我就去把门打开了,反正我今也没觉得多累,再挺个一时半会儿算不了什么。”
老仲迈出就朝大门走去,柴通伸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之上,义正辞严道:“老仲,你不后悔?”
听此一问,老仲转过身来,露出那口所剩无几的牙齿,笑容灿烂道:“瞧您这话的,活了这么久,我仲离做事什么时候后悔过?您稍等,我过去迎客人进来。”
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柴通的视线居然模糊了。
“你们二位是?”
“在下尊檠,这位是孙无忧,我们二人深夜造访,若有打扰,还请见谅。但此行事关重大,我俩必须要见柴员外。”
从轩家出来之后,孙无忧与尊檠马不停蹄地朝柴府赶来。可是走到半路,孙无忧突然腹饥难耐,这才想起自打出门到现在,二人居然滴水未进,于是便找了家酒馆随便对付了两口。待酒足饭饱之后,外面色已黑,他俩这才继续赶路,并在一番寻找之后,终于来到柴府跟前,并成功叩开房门。
老仲见二人打扮不像是江湖人士,心中戒备也顿消三分,于是道:“时间不早了,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请明再来吧!如果只是为了求些银两,我身上就有,你们先拿去用,不够改再来。”
着,老仲伸手就要去怀里摸银子,尊檠连忙制止道:“老人家,您误会了。我们真的是有要命求见。此事关乎全城百姓的性命安全,稍迟一刻也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