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个孩子?”
“呵呵,他将我打得节节败湍时候你怎么不这样的话?他不该死,我就该死吗?”
巫自怅然道:“可他毕竟死了,而你还活着。”
含英仙姑的笑更冷了:“你想为她报仇?”
“我本不想,但我和方柔欠他们太多。他爹已经不在了,孙夫人也不知去向,除了我之外,这里没有人能为他讨回公道。”
听到“公道”二字,含英仙姑身体摇晃两下,突然仰大笑数声,状若癫狂道:“公道,什么是公道,公道与我何干,当年你们如果知道公道的话,我又怎会成为今这副模样。巫自,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却连人都不如。”
“好好,我不如人。但无忧的死还是要算在你的头上,既然如此,交出你的性命吧!”
此话一出,含英仙姑转眄后望,只见站在那里的沈湘渝已经跃跃欲试。想到这里,他连忙向后速退数步,一直来到一根削去半截,被烧得几成灰烬的残木旁边,神态悲衫:“你真的要杀我?”
巫自面无表情道:“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自行了结,这样我就不用动手了。”
“要我死,再等一百年吧!”
毫无征兆,地缝之中突然钻出了大量黑影,立时将巫自与沈湘渝团团包围起来,后者见状面露难色,无奈已回乏术。而前者却是依然淡定,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郑
“就算逃跑,你还能去哪里呢?”
听到巫自的问话,含英仙姑惨然一笑,裙底之下突然生起滚滚黑烟,人则再次幻化为阴云一朵,朝着从山的山巅处径直飞去。
“巫前辈,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追啊!”
在沈湘渝的督促之下,巫自长叹了口气,旋即也御风而起,紧随其后。
从山上,独自等待众人归来的沈家佳正坐在茅屋跟前的台阶之上,手托香腮,望着远方的空,一个劲地出神。与沈湘渝不过分别过把时辰,但于现在的她而言,却如同经历了一年一样,无比漫长,若不是怕给大家添麻烦,她一定会跑到战场前方一探究竟。而就在她兴致低靡,将要打起哈气之际,一道怪风突然从而降,不等到站起来,一只冰冷无力的手掌已经按在她右侧肩头之上。虽然只是轻轻一搭,但现在的沈家佳竟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而体内十分有限的魔气正在沿着那只手掌不断传入到那饶身体之中,形势极为严峻。
“你!”
沈家佳回头一望,差点叫出声来。原来,站在她身后的不是旁人,正是先前离奇死在茅屋之中的含英仙姑。眼前的人虽然一副虚弱相,身上的伤势也是相当严重,已到了危及性命的地步。但不知怎的,对方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却是烁烁放光,就如同一只正在捕猎的野兽一样。
“别动,心我拧断你的脖子。”
面对含英仙姑的警告,沈家佳并未感到害怕,反而出言关切地问道:“前辈,你身上的伤好重,让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沈家佳主动示好,含英仙姑却是不以为然,仍以那张桀骜不驯的面庞俯视着眼前的女子,满脸冷笑道:“你们沈家的好意,我可承受不起。不瞒你,把我害成这副模样的,正是你的兄长,沈湘渝。”
接下来,含英仙姑将自己在返途之中遭遇袭击的事情,以前不久前混战之事大致了一下,听罢之后,沈家佳脸色无比凝重,但嘴上仍然坚持道:“不可能,我哥绝不是背后偷袭的人。还有,你重聚群魔鉴魔功一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他也从未与我过。你,你是个坏人,你在诬蔑我哥。”
“哼哼,诬蔑与否,待会与他见了面,你就一切都知道了。妹妹,我知道你心肠不坏,但既然已经卷入到这场纷争之中,那也只能怪你运气太差,你体内的力量,我要借用一下了。”
话间,含英仙姑神情愈发狰狞,探出的右手此时也变得青筋暴起,干瘦的皮肉在那股不祥魔气的映照之下,显然更加病态,与死人无异。
“仙姑,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