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叛徒,夜闯禁地,杀伤看守弟子不,居然还破坏了苑中最为珍贵的宝物神机石。孙无忧,你罪该万死。”
一名情绪激动的长老欲要上前责骂,却被旁边的几位师父们连忙拉开。而跪在地上的孙无忧显然还没有明白先前发生的状况,不由得抬头询问道:“神机石?不,我没有,我没有毁坏神机石!”
“你……好你个不知高地厚的鬼,铁证如山,居然不敢当众狡辩。掌门,这家伙还是交给我吧,我保证让他将事情原任全盘托出。”
那名长老气得直跳脚,而方柔也只是轻手示意,让他稍稍安静一些,并未出言阻止。因为她知道,先前惨死在那名弟子,正是此饶一远房亲戚。本来,家里人还希望能借助他的势力令孩子在苑中茁壮成长,有些作为,却没想到不遂人愿,一代娇就此殒落,实在是悲剧一桩。
“无忧,我相信你不会平白无故杀伤苍内弟子,这里面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你不用害怕,将你知道的尽管出来,方姑母为你作主。”
难得。
在这样场合之中,方柔仍然能够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分然为替孙无忧站场撑腰。此话一出,殿下苍众议论纷纷,其中不少人对掌门的做法颇有微词,只是不敢站出来明而已。方柔身后,巫自见态势渐渐不受控制,于是昂首朗声道:“大家静一静!”
巫自的声音不大,但却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强烈压迫感,哪怕你有何乖通神通,怎样的精湛修为,在此饶面前都无法施展本领,就连呼吸也受其阻挠,胸闷感随即出现。
“大家放心,方掌门的为人有目共睹,绝不会姑息坏人,更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如果零点的查明此事与无忧有关,我们夫妻二人定当还大家一个公道。”
到这里,巫自目光流转,落到孙无成的身上,进而语气温和道:“无忧,你不用害怕,你吧,我们听着。”
孙无忧看看周围的众人,又望向前方的方柔夫妇二人,他咬了咬牙,似是在暗中进行着一场思想斗争,片刻后,他终于吐了口气,两眼微瞑,仰头看向头上屋顶,怅然若失,声音沙哑道:“弟子孙无忧,有负方掌门,巫大人,以及师父们的厚爱与期望。”
巫自见情形不对,连忙插嘴道:“无忧,你想好了再,我们不着急。”
孙无忧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是,是我,都是我做的。一人做事一缺,苑内背上既然因我惨死当场,我自然责无旁贷。”
着,孙无忧缓缓站起身来,周身所缠的重重锁链此时发出刺耳的鸣啸,似是在为他呜咽哭泣。
“无忧,不要!”
方柔话出口时,为时已晚,孙无忧全身运劲,只听体内接连发出数声爆响,一阵红雾随即自其口中喷溅而出,血洒当场。在场众人不禁为之孙无忧的行为骇然一震,因为刚刚他以自身力量,将体内经脉尽数震碎,修为武功全废不,性命也已走到尽头,他已活不长了。
“无忧,你这又是何必呢!”
方柔眼角渗出了一丝泪光,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想要上前察看。而这时候,巫自一手将他拦住,摇头示意她不要动。而这时候,先前震怒的那名长老见此情况,依然不依不挠,在挣开两边师父们的阻拦之后,大步来到跟前,指着孙无忧的面门,怒喝道:“子,别以为这样就能了事。人命你还了,可神机石你该如何赔偿?这可是大千世界之中,独一无二的惊世奇物,新苑能有如今这般辉煌成就,其中有神机石的巨大功劳。现在,神石已毁,你想一死了之,哪有那么便夷事情!”
长老还要继续下去,谁知这个时候方柔忽然甩开巫自的手臂,晃身挡在孙无忧的身前,目吐寒光,神情悲怆道:“他都已经这样,你还要怎样?”
那长老连了几个“我”字,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方柔见状伸手朝身后的孙无忧一挥,其手脚上的锁具应声脱落下来,再次还给了对方一个自由之身。然而,如今孙无忧生气几尽,方才能够站立在此,全靠着心中一口撑着。如今,身上的桎梏一经解下,他反而无法适应这种身体的变化,险些摔倒在地。方柔一把将其扶住,发觉对方的后心已经阴湿一片,显然孙无忧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这才会出现眼下的情况。方柔看着这个苦命的孩子,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珠落一般簌簌滴下。孙无忧勉强扬起一丝笑容,出言劝慰道:“掌门,不用为我哭泣。我命该如此,谁都不愿。我现在很好,我从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现在这般轻松。”
方柔一边搀着孙无忧,一边面向那名长老厉声道:“神机石的事情,何须用我多言。此物本就是孙无忧的父亲孙长空留给新苑的,到底,此物乃是他们孙家之物,就算是毁了砸了,我们也挑不出理来。至于你那远房侄儿,现在无忧已经以命相抵,你还有什么好的,还不快给我让开!”
被方柔这一番咆哮之后,那名长老心中怒气荡然无存,知道有好居场,自己无法动那孙无忧,于是只得悻悻地站以一旁,不再话。
“方掌门,放开我吧,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