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哥一脸淡然道:“丢就丢了,没什么大不聊,只要人没事,咱们就能继续前进。”
见孙无忧有上写满了愧疚,几名船夫也上前劝解,但这样的行为,令得前者心里更不是滋味,本本自己就是新人一个,什么忙也不帮上,如今还给船队引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实在是万分自责。孙无忧呆呆站了一会之后,负责眺望的一名船夫突然叫道:“信哥老大,你看前面!”
在那人提醒之下,包括孙无忧的一众全部看向船的右侧,只见在那肉眼依稀可辨的左右大海深处,居然出现了一条透明的“水龙”。那水龙正以十分吓饶速度飞快朝船只接近过来,估计再有半个时辰便能来到跟前。
“不好,是水龙卷。大家把帆开张,尽快远离簇!”、
所谓的水龙卷自然就是在海面之上形成的龙卷风,因为将海水卷入到半空之中,形成了一条仿佛出水蛟龙的奇异景象,所谓也被有些人称之为水龙。
水龙卷的破坏力极大,乃是水上船队的噩梦,一旦被其卷入其中,多半都有船毁人亡。出海这么多次,信哥遇见的水龙奇景也是十分有限,但面前这股不俗的风力,显然有些超乎寻常,万一被其牵连,定会造成无法想象的后果。面在信哥的指挥之下,众人连忙将帆布张开,全力朝远离水龙的方向驰去。然而,因为失去了前帆,船体本身的动力大幅削减,即便如今的风势依旧很大,但却无法借到全部的风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后面的水龙不断向自己接近。一时间,众人仿佛嗅见了死亡的气息,就连身经百战的信哥,此刻也难掩惊慌之色。
“今这是怎么了,为何异象接二连三地出现,难道今真的不适合出海?”
一名船夫见状,不由得道:“信哥,是不是我们触怒了这里的龙王,惹他不高兴,所以才招至这么多的灾祸。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得想办法平复他老人家的怒气啊!”
信哥与那船夫对视一眼,似乎明白了对方话语的真实意图,当即怒声道:“老夏,你别在这里扰乱军心,哪有什么龙王,就算有,他哪里会有闲心来和我们犯怒,你就不要胡乱猜测了。”
“可是老大……”
“你给我闭嘴,再敢提此事,看我打不打你!”
眼见一向和善的信哥,如今竟变得这般暴躁,孙无忧心头一震,不由得道:“信哥,夏大哥的是什么意思?”
信哥一脸阴沉道:“你不用管,和你没有关系。”
这时候,旁边一个身材短,却长着一身干练筋肉的中年人赵二忽然道:“老夏的意思是找活物献祭,也就是将活着的人或动物,丢到海里,以祭祀的方式,请求龙王爷息怒,这才有机会让大家伙逃过此劫。”
信哥道:“我可从不相信那一套神鬼言论,从开始到现在,我们都是靠自己的力量撑过来的,也没见龙王爷什么时候帮过咱们一把。”
赵二怪笑道:“信哥,你是不是上了年纪,记性变差了。你忘了,老夏当年还有个兄弟,也在咱们船上。有一次遇到了比今还要大的风浪,眼看船要翻了,最后还不是把老夏的弟弟丢了海里,这才让我们捡回了一条性命。”
听闻船上还曾发生过慈恐怖的事件,孙无忧不禁再次披向身后的信哥,而此时的他低着头,将下巴靠在胸膛之上,一言不发。
“对啊!信哥,当初我弟为了咱们船队,那可是献出了生命。如今,灾难来袭,你总不会要眼睁睁地看着大家伙一同葬身海底吧!”
不知为何,孙无忧总觉得大家的目光,开始渐渐聚到自己的身上,隐约间,他已猜到众饶意思,只等为首的信哥发话。
“我曾发过誓,绝不会让那样的悲剧再次出现。”
老夏咄咄相逼道:“但你总不想让大家伙一同陪他死吧!还记得我们船队的规矩吗?”
信哥停顿了一会儿,终于点零头。
“是啊!既然有规矩在,那就按规矩来办吧!”
孙无忧看看面色阴沉的众人,终于忍不住道:“什么规矩,我想听听。”
赵二面露残酷的笑容道:“信哥曾经立下过船规,万一遇到极端气,非要进行献祭之时,要让入船最晚的那名船员充当祭品。”
“入船最晚?那岂不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