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他举起来满院子转圈圈,差点年夜饭都吐了,这次又被他弄得那么酸爽,才不要轻易放过他!
瞧着身上愤怒的姑娘完全没放手的意思,荣昭南终于失去耐心。
他猛起身,一反手提着她小肩膀和胳膊反关节一扭,就把她利落干脆地面朝下掀翻在桌子上,让她脸朝下被他压着。
“我让你别玩了!写卷子去!”荣昭南按住身下的娇小女孩,声音又冷又闷。
宁媛气炸了,反手挠他:“你欺负人的时候,怎么没说别玩了呢!”
他每次都这样,仗着本事欺负人!!
忽然,窗外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
荣昭南和宁媛都下意识警惕地向窗外看去,然后就看见——
黑狼不知道什么时候骑上了小白狼的背后,正使劲愉快地顶屁屁,那呼哧、呼哧爽快的声音就是大黑狼发出来的。
小白狼发出软软的呜咽声。
以同样姿势叠压在一起的荣昭南和宁媛都沉默了。
荣昭南:“……”
宁媛:“……”
宁媛腾地小脸一“黄”,反身过去,反手挡住荣昭南的眼睛,脱口而出:“不许看黄片!”
荣小哥哥这时候都没过女人,应该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轻同志,不能看“动物世界”!
荣昭南这次没有用很大力气按住她,让她一下子就翻了过来,小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但宁媛敏锐地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压在自己腰上。
宁媛小“黄”脸又变成了小红脸:“……”
她是重生的人,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意味着什么。
“嗯,不看。”被捂住眼睛的人,清冽的嗓音变得喑哑又低柔。
宁媛目光不由自主地掠过男人线条精致利落的下半张脸,高挺的鼻梁、皙白的脸让薄唇更显淡红。
明明枪林弹雨出生入死多年,又被时代洪流磋磨了这几年,他除了一手茧子和身上的弹孔疤痕透露出沧桑。
整个人看着却像养尊处优出来的,违和又矛盾的气质……
难怪,当初军中那么多人不服他。
一如现在,他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收敛了所有的羽翼和锐利的锋芒。
任由她捂住了他的眼睛。
可他的眼睛还在她的掌心里,乌暗的长睫垂下时刮过她的掌心,像羽毛撩拨过掌心,滚烫又温柔。
宁媛像被烫着一样,比被他的那杆枪顶着还要让她心惊。
她咬了唇,干巴巴地道:“那什么,你起来,我去洗澡清醒一下。”
荣昭南顿了顿,略退开一步,宁媛马上松了手,从他身边钻过去,提起水壶往门外仓促跑去。
荣昭南没去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只垂长长的睫羽,他忽然抬起手背,挡住了盈着红晕的阴翳的眼睛。
像不太能承受屋子里昏黄的灯光。
男人一惯清冷自持的面容上浮着出一点难堪又烦躁的绯红。
该死!他怎么能因为看着两只狼,就当着她的面,在她身上失控,还让她看出来了!
明明他一向自控力很好,就算有些省里反应,也从来不会当着人前出这种毛病……
荣昭南看着自己的长腿,烦躁又厌恶地闭上眼,转身向后院走去。
还是吓到那只兔子了。
把卷毛兔子当成他的人是一回事,因为她失控是另外一回事。
他厌恶一切不受控制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