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骚扰员工的鬼魂有男有女呢。”
“因为周庆虐杀的对象有男有女,只限定年龄,不限定性别。”
“他们死后鬼魂依附在发夹上面,碍于周庆的磁场不敢有动作,直到周庆摔死,发夹落在餐馆里,他们才陆续冒头做出些事情得到餐馆员工的注意,那么做是为了给员工们指路。”
“
然后呢?”
陈子轻汗流浃背地喃喃:“让我们把发夹送到周庆家里?”
“不对,肯定还有哪里是我没想到的。ap;ap;rdquo;
他抄起T恤领口擦擦脖子:ap;ap;ldquo;以上都是我的假设成立的情况下展开的?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假设要是不成立,那就只能是我的胡思乱想。”
陈子轻口干舌燥,他白天特地告诉周爱萍餐馆员工撞鬼的事,是想看看会不会引发出什么后续。
不过,就算让周家引发了后续,他也不能及时知道,得有一方人马注意周家母女的动向才行。
陈子轻想到了赵帆尽的大哥。他当即就给赵帆尽发短信。
在网吧打游戏的赵帆尽匆匆下线,上网卡剩余的钱都没找网管退就回去了。
赵一扬虽然觉得卷毛说的那些不靠谱,可他一冲动就答应了会转告他哥,年轻气盛感情至上的他决定信守承诺。
于是这番堪称鬼话连篇的内容就进到了赵一扬的耳朵里。
赵队收到下属的信息,给了他弟一板栗子:“第一起案子那年,你口中的周庆才十四岁,是个未成年。”
“操,未成年怎么了,”赵帆尽捂着脑门爆粗口,“未成年恶魔的又不是没有!”
赵一扬厉色:“有是有,但还是那句话,要有证据,警局一票人不是闲得没事干,一点证据都没有就动用警力调查,办案不是过家家。”
赵帆尽搔几下头皮,支支吾吾地冒出卷毛透露的鬼魂一说。他音量放低,表情不自然,大概是也不信,并且觉得信的人是傻逼。
赵一扬眼神睿智:“阿尽,你是不是喜欢和你说这些的人?”
我操。
赵帆尽可疑地眼神躲闪:“这不是一码事。”
赵一扬看弟弟这死样就知道错不了:“你喜欢他,他说什么你都信。”
这话赵帆尽不爱听,他蹙着浓眉的眉毛道:“哥,咱没见过鬼,不代表这世上就真的没有鬼。”
“我只知道你为了心上人胡闹,还想拉着你哥跟你一起胡闹。”
赵帆尽脸红耳朵红,他跟个大马猴似的乱窜一会,说什么受害者留下的发夹在周家。
赵一扬面色肃穆:“几十年前的十七起命案里面,九起是男孩子,前段时间的四起里面,一起是男孩子。你说说,男孩子怎么戴发夹?”
赵帆尽立马找出破绽反击:“哥你这就固定印象了,男的怎么就不能戴发夹。”
“那我再说一个,所有案件的档案我都不知道翻了多少遍,没有一个受害者被害当天戴过发夹。”
赵帆尽:“……”
“我不跟你掰扯了。”赵一扬屈指敲几下桌面,“你喜欢人不是这么个喜欢法,别祸害你哥。”
赵帆尽灰头土脸地朝着房门口走去。
赵一扬把他弟叫住:“对了,你喜欢的人叫什么?”
赵帆尽:“懒得说。”
“行,麻烦叫你喜欢的人没事少在网上刷些有的没的,那什么卧虎
藏龙的论坛也少去,尽是些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在那装疯卖傻,哪天我叫同事给一锅端了。”
赵一扬抄起桌上资料砸向对他竖中指的弟弟:“边玩去。”
.
赵队长在书房思虑了片刻,起身去楼上找退休在家的老父亲。
“爸,我刚才跟阿尽聊了聊。”
赵父听大儿子说完,回了两字:“胡闹。”
“就那灵异鬼怪方面,你以为那些家属在得不到查案结果的时候就安心等待?他们该找的都找了,有的甚至卖房请所谓的大师做法。”
赵父叹息:“要是有鬼魂,怎么会招不到,指认不出凶手。”
赵一扬点点头:“那不管了?”
赵父沉吟:“社会关系上可以查一下,这个不费什么时间。”
言下之意,要是有问题再深入。
反正也没个方向,干脆拿从小儿子一个外行这儿得到的思路试试。
赵一扬是个行动派,他马上让警局值班的人员去查。
周庆以前是个工人,在厂里一干就是多年,他的社会关系十分简单,一目了然没半点名堂。
赵一扬还私自查了几十年前那一批案子里的其中一起,发现周庆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据。
只要一次不成立,其他就会全部不成立。
赵帆尽把从他哥嘴里翘出的调查结果告诉了卷毛。
“好吧,我知道了。”陈子轻的语气里难掩失望。他想到个事,“对了,你跟你哥说了前段时间的四起可能是模仿犯罪了吗?”
赵帆尽趴在床上:“忘了。”
陈子轻立即就催促:“那你快去说。”
赵帆尽嬉皮笑脸:“明儿行不行?”
“不行,”陈子轻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你马上说。”
“好好好,我这就去说。”赵帆尽挂断没多久就再打过来,“我说了。”
陈子轻打听道:“你哥怎么回的?”
赵帆尽夸张地可怜兮兮道:“他让我没事就玩泥巴去。”
陈子轻:“……”
“在真相出来前,什么都有可能不是吗。”
赵帆尽哭笑不得:“亲爱的,警局不是我开的,要是我开的,你指哪儿,我二话不说就打哪儿——”
陈子轻顿时脸色一变:“你叫我什么?”
赵帆尽心虚:“叫的小遥。”
陈子轻严肃极了:“赵帆尽,你要有别的心思,那我们就不做朋友了。”
说完就挂。
赵帆尽听着挂断的嘟嘟声低骂一声,他慌乱地打过去,没接,只好发短信瞎发誓说自己性向是女,喜欢女的。
还是没回信。
赵帆尽就动脑筋,他把他哥的一段原话编辑出来发过去。
——相隔几十年的两个时间段的所有案子都进行过细致的对比,确定是同一人所为,不存在模仿,早就进行了排除。
这才得到
了回信,一个句号:。
赵帆尽把手机放在心口,手臂张开做出赴死的姿态,他被拿捏了,完了。
.
陈子轻对着空气喃喃:“妈呀,我的猜测被全部推翻了?”
“哈哈,一个都没对?一个都没?啊!”
他丢掉手机往客厅的地上一躺,满脸的生无可恋双眼无神。
系统:“小弟,不要灰心,慢慢来,正确答案出来了,我会提醒你。”
陈子轻打起精神:“好的好的。”
都猜错了,换个角度就是做了个排除,那剩下的可能就不多了。
还能是什么可能嘛……
会不会是我被误导了,想当然的把所有指向的终点当成了真相呢?
陈子轻想到了个那个“一串乱码”,他陷入模仿犯罪的怪圈,都是被那神出鬼没的网友害的。
地上冰凉凉的,陈子轻捂热了就换一块地儿躺,他忽地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三哥,你是不是在吃东西啊?”
系统:“我在吃葱油面。”
陈子轻惊讶地说:“我也喜欢吃。”
系统:“是吗,这么巧。”
陈子轻说:“也不算巧呢,葱油面本身就是很好吃的东西,喜欢它的人蛮多。”
系统似乎是笑了下。
陈子轻不确定,也没好意思追问,他感觉三哥既平易近人又神秘高冷。
有脚步声往这边来,陈子轻躺着没动。
张慕生去阳台洗东西,抬脚从他身上跨了过去,他人都傻了。
就在张慕生两只手带着水迹返回客厅,又要从他身上跨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还不如一直闭着,闭得死死的。
男人穿的短裤料子薄,是灰色的,偏运动款,颜色挺显。
陈子轻默默把脸转到一边。
他跟个玩具似的,由着张慕生跨过去,有股子从他脸上甩过,被打脸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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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陈子轻趴在床边,脸对着风扇睡得正香。
张慕生捏着打火机跟烟盒走进来,站在床边俯视他,半晌轻啧了一声,把他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拿手机计时。
怀里人坐着不动,五分钟后会让自己起反应。
张慕生把人丢回床上,他在手机的短信草稿箱里做了记录,将趴着的人翻了个面,一路摸了几遍,再次将人捞到腿上,来回磨蹭。
一分钟。
张慕生继续做记录,记下他的可控时间范围,他不会让自己在别人面前像个发||情的公狗。
床头的手机屏幕倏然亮起来,上面是一条短信。
赵帆尽:明天我能去找你吗。
张慕生将那二手的小破手机关机,塞进少年的衣服里,看他的肚子拢起来一块。
随后下了床,欲要出去,却发觉自己没下去,依然不知廉耻地耸着。
他慢条斯理地打开烟盒,从里面甩出一根烟,低头叼住烟蒂,不轻不重地含在齿间。
“呲”
橘红火光乍现又消失,一缕青烟浮起。
张慕生漆黑泛着冷光的眼半搭下来,他只手夹烟,不时往唇边送,只手漫不经心地挑开皮带。
很干,发着疼。
他看了眼柜子上的大宝,挤出来一些,嫌恶随意又粗鲁地抹几下。
少年面朝他,红润的嘴微张。
他半搭的眼眯起来,面无表情地盯着。
烟雾缭绕间掺杂着浓郁的蜜香,湿腻音,压抑的低喘,和纯白无害的睡颜,交织成一个扭曲晃荡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