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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9 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二十一天(2 / 2)

陈子轻任由沈文君躺回自己腿上。

是因为他没信息素,很干净,也很安全。这对Oga而言,不亚于是个港湾。

陈子轻晃了回神想任务的功夫,沈文君睡着了。

终于能消停一会了。

陈子轻先给虞平舟打电话,讲了下房里的情况,说了晚安,再给楚未年发讯息,让对方查那个老道。

谁知

楚未年说查不到了,信息打开是空白的,仿佛没有这个人。

白天才见过,怎么就凭空消失。

“操。”楚未年在另一家酒店,这app搞什么名堂,需要我再叫专业人士搜查???[”

“不用了。”陈子轻寻思,老道不会是444给他开的小后门吧?

不至于。

老道找不着了就找不着了吧,有缘的话,说不定还会相逢。

陈子轻用犹豫的语气说:“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怎么感觉做法以后的文君哥哥有点变了,送走的该不会是他的今世,留下的才是前世,弄反了吧?”

楚未年听笑了:“你当我是白痴?”

陈子轻冷哼:“还别说,在你不擅长的领域,你跟白痴的差别不大。”

楚未年把地上的针管踢开:“他碰没碰你?”

“他是个Oga,怎么碰我?”陈子轻不屑,“我碰他还差不多。”

楚未年哧笑:“你拿什么碰,小豆丁一个。”

“再见!”

.

陈子轻后半夜迷迷糊糊地睡了几次,虞平舟的电话把他叫醒,他打着哈欠接听:“啊,你在门外?那你等我一下,我去开门。”

腿上还躺着个火炭,隔着衣料烫红了他的皮肉,他小心谨慎地把人拨开,揉着酸麻的腿,一瘸一拐地去把房门打开。

虞平舟还是白天那身衣裤,手上拎着一份食物。

“给我买的吗,我不饿。”陈子轻前一秒说完,下一秒肚子就咕噜叫起来,坏心地让他打脸。

虞平舟让他拿着食物,突兀道:“把你的行李给我。”

陈子轻闻着食物的香气,咽了咽口水:“怎么了?”

虞平舟说:“放到我那边去,别弄脏了。”

陈子轻纳闷,他的东西都在皮箱里,怎么会弄脏。

“去吧。”虞平舟单手揉几下额角。

陈子轻看他眼下青影:“哥哥,你昨晚是不是没睡?”

“没有。”虞平舟说,“别问其他的了好吗,析木,哥哥的头很疼。”

“你嫌我烦了。”陈子轻脸色阴郁。

几乎是同一时间,脸就被两指不轻不重地掐着,抬起来些许,他一下呆住。

虞平舟微垂着眼睑看他片刻,松开手:“去拿行李。”

陈子轻也不知是哪根神经不对,非要在这个时间点闹别扭:“我不。”

虞平舟蓦地扫向他的裤子,他刚想说不是自己流的血,是沈文君嘴破了弄上去的。

就听虞平舟吐出两字:“脏了。”

“我走的时候会换掉的。”陈子轻觉得裤子上的每滴血里都是浓郁的柿子味,血迹在他眼里逐渐朝着柿子的形状靠拢,他又咽口水,“哥哥你等我,我去拿行李。”

.

陈子轻以为他把支线任务一做完,自然就会激发主线任务,查出事情缘由,送走另一个沈文君。

正常套路是这样的。

可是,老道直接就用一波牛逼哄哄的操作了结了他的一半希望。他想着,也许主线是让他从沈文君口中挖到来龙去脉,谁知沈文君一问三不知。

陈子轻肯定是不信的,他怀疑沈文君全程都知情,还怀疑招魂法术是对方一手操办,只是后来失控了。

所以他等任务后续。

没想到的是,他回长陵等了又等,一点动静都没。

难道主线不是鬼魂沈文君这条藤子上的,沈文君身上的事也跟原主没关系,原主抢东西是纯粹的纯强盗行为?

真就这样?

为什么没能激发支线任务二,或者主线任务呢?

想不通,只能先把沈文君放置在一边,看他后面会不会出现什么变动。

陈子轻刷着手机为他展开的新闻,沈文君出人意料的辞掉长岭大学医学系教授的职务,回归家族。

最初解锁沈文君这个人物,出来的信息是,他会在五年后进沈氏。

这才过去一年。

时间线整整提前了四年。

起因八成跟那趟小镇之行脱不了干系。

陈子轻放大照片看最近风光无限的沈家掌舵人,那次在酒店,沈文君恢复点神智就说不能耽误大家的行程,他忍着不适把抑制贴叼在齿间,一路上换了大几十张。

就那么煎熬着进入长陵境地,让早就等候的下属送他去自己的住处。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陈子轻接到沈文君的电话,Oga在那头说自己这次发||情|期连累他受罪。

两人各怀心思地聊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在那之后就没再联络。

陈子轻收拢思绪,不知道沈文君会在国外停留多久,在那位回来前,他就先做手上的任务。

.

上星府的前花园有几个休闲区,其中一个靠着玫瑰园,陈子轻就在那里跟江扶水开着通讯,他头顶的花滕爬满了鲜花,旁边的玫瑰园生机勃勃。

陈子轻看镜头里越发瘦削显得冷峻的青年:“扶水哥哥,你最近有跟你老师联系吗?”

江扶水黯然,找了,老师没有回。

陈子轻通过江扶水的表情变化猜到答案,他换话题:“你读研吗?”

“读。”江扶水回他。

陈子轻说:“那你一边读研,一边在试验基地做事?”

江扶水还是一个字:“对。”

陈子轻想到沈文君的近况,他的事业从医学领域变成家族企业,一时半会连搞破坏都无从下手,更别说抢过来。

“扶水哥哥,”陈子轻趴在白色小圆桌上,拿盘子里的葡萄吃,“实验顺不顺利啊?”

江扶水这回多了两个字:“还不错。”

陈子轻边吃葡萄边说:“你老师弃医从商,不对,不能这么说,是弃教研从商,他接下来肯定会有一段适应的时间,要是顾不上你,你不要难过,你可以找我,我暑假多的是时间,

上了大学也很闲。”

江扶水在记录着什么,背景音里始终有笔尖摩擦纸张声:“你月底填志愿?”

陈子轻点点头。

江扶水问道:“那你准备填什么学校?”

陈子轻笑容明媚娇艳:“我当然是想当你的学弟啊。”

下一秒,他的嘴角耷拉下去:“可我怕不稳妥就退而求其次。”

江扶水听他说了志愿,笑道:“那学校也很好。”

Beta随即问:“专业这块有跟家里商量?”

陈子轻说:“跟你一个专业。”

江扶水手上的笔一顿,他抬起眼帘,眼中有挥之不去的疲惫,那底下隐隐还有投身在实验中的某种执念。

“扶水哥哥不问为什么吗?”陈子轻凑到镜头前,他的眼神直白,说出的话更是直白,“因为我想和你有更多的话题,看看你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看你看的风景。”

江扶水愣住了。

陈子轻见好就收:“不说了,扶水哥哥,你忙吧,再见。”

挂掉后,陈子轻惬意地吃着葡萄,他第二次读大学,不报学过的专业,报不同的,是想着多会点东西,哪怕掌握个皮毛也行。

选医学,一方面是为今后啃下江扶水这块难啃的骨头做铺垫,一方面是毕业后想办法进试验基地。

他这副身体要分化成Oga,要抢S级腺体,自己最好要有个了解,不能一窍不通。

所以只能学医。

.

填志愿那天晚上,陈子轻跟虞平舟去给章老过大寿,老人家叫人带他上楼,拉着他在二楼的楼梯拐角叽里呱啦。

陈子轻在章老的指引下朝一楼大厅瞧了瞧,是个模样清纯可人的Oga,看起来二十大几岁,家境带来的优越感浸透他全身。

章老问那Oga能不能当他嫂子,他的嘴角抽了抽,我谢你哦。

陈子轻看向老寿星:“章爷爷,您改行当红娘了?”

章老听出小辈的无语,他把脸一板:“我还不是看你很想要个嫂子。”

陈子轻在心里翻白眼,我不是,我没有。

章老没在意楼下的各路人马,他热衷于陪讨他喜欢的小辈唠嗑:“怎么样,满意吗?”

陈子轻说:“这不看我,得看我哥。”

章老拍他后背:“你眼光更好,你觉得合适的,就一定合适。”

陈子轻掐指瞎算一通:“不合适。”

“不合适?”章老两眼一瞪,“不是紫微星下凡?”

陈子轻:“……”

“我让人当老傻子骗了?”章老撸袖子。

陈子轻忙拉住激动的老人家:“算了算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章老被小辈拉到二楼的茶水区坐下来,他喝几口茶压了压火气:“今晚有不少人借着给我这个老人家贺寿的名义接近你哥,美名其曰,相亲宴。”

老人说:“这是你哥跟沈家家主

解除婚约以来,除商业应酬的第一场私人活动,一些名门望族都摩拳擦掌。”

他哼了声:我特地加了个要求,他们进酒店前必须在监督下注射抑制剂,不注射就不给进来,我可不想哪个不清醒的在现场搞出麻烦。?_[(”

陈子轻发现了,虞平舟的周围全是各有千秋的Oga们。他思虑:“那我嫂子……”

“一样,”章老说,“他那个级别的Oga恢复单身,多的是Alpha惦记。”

章老放下茶盏:“这下沈教授不教学了,来商界了,社交场合一多,Alpha们还不是蜂拥而上。”

陈子轻心里盘算着,沈文君在国外有个艳遇倒也没事,就怕他再有婚姻,或者把爱情从爱慕者身上拿走给别的人。那我的任务力度就更大了。

“木木,我有两个孙女跟四个孙子都单着,你要不也给算算?”章老提了一嘴,“我不是让你算他们能不能当你嫂子,他们一般优秀,坐不了那位置,我是让你算一下他们的命定在哪个方位,我好让他们去转转。”

陈子轻心说,我掐手指是装的,您看不出来吗,我哪会算。

手机上来了电话,陈子轻如见救星,他立刻对章老说:“章爷爷,我哥找我了,我下去了啊。”

陈子轻小跑着朝楼梯口走,回头笑说:“姻缘天定,该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您也别替小辈着急。”

章老摆摆手,他站在楼梯护栏往下看,虞家小子对弟弟很可以。

那两人没血缘。

木木是不是可以给自己当嫂子?

章老眉头一拧:“我怎么糊涂上了,木木是未年的小未婚妻。”

察觉一道目光向上看来。那是来自S级Alpha的敏感。章老的打量被抓包,他没躲,慈祥地挥了下手。

.

陈子轻下楼没怎么跟虞平舟站一起,几乎都被楚未年捉着放在身边。

直到给章老贺完寿,三人打道回府,陈子轻坐虞平舟的车,这才和他有个独处的机会。

陈子轻上车就收到楚未年的信息,叫他周末去楚家。他心不在焉地回着:“哥哥,那个Oga喜欢你。”

虞平舟闭目养神:“哪个?”

“就那个长得很清纯的啊。”陈子轻详细描写Oga的相貌气质穿着谈吐,“他的眉眼有点像你前未婚妻,只是没那么精致,差了一点。”

虞平舟道:“没注意。”

陈子轻握着手机凑近点:“章爷爷说来了好多Oga,你谁都没注意?”

虞平舟说:“今晚主要是给章老过寿,次要是应对社交。”

“你这样不行啊,哥哥,你的私生活不能太单调了。”陈子轻老气横秋地叹气,“我不想你一个人,我想你有人陪。”

虞平舟语调平淡:“看缘分,不强求。”

陈子轻问道:“哥哥,你遇到过你的命定Oga吗?”

虞平舟不快不慢地反问:“什么叫

命定?”

“你怎么反问我,你是Alpha,比我了解。”陈子轻说,“我寻思应该是心跳失衡,快得让自己害怕,还有就是灵魂共鸣,看着的时候就觉得是他,是这个人,他是我的,他为我而来,我为他存在……”

“下雨天,你们打着伞擦肩而过,同时停下来,也可以是晴天,你往那边走,他往这边走,你们抬头的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停止了……”

车后座只有少年的自言自语,他的字句仿佛有股力量,能让听众勾勒出相应的画面。

——雨好像已经打在车顶,阳光洒在车上。

陈子轻说完了,舔|舔干燥的嘴:“我理解的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虞平舟不知何时从面向前方,改成朝车窗,夜色透过窗户蒙在他脸上,映在他眼中,全是模糊的虚影,如镜中花,水中月,似梦境。

陈子轻摸到虞平舟的西装袖扣,拽几下,让他侧身看向自己:“哥哥哪天遇到了命定的Oga,一定要告诉我。”

虞平舟淡笑:“好。”

陈子轻垂头看楚未年的讯息,慢慢吞吞地回着。

其实楚未年这条任务线走完了,按理说,他该收拾收拾,抽身出来换主场,但他不能把对付周衍明的那套用在楚未年身上。

一:他跟楚未年之间有个婚约,对外公开的,圈内圈外都知道。

二:他的存在对楚老太太来说,是大孙子的保命符。

三:要是老太太因为他的抽离而一命呜呼,楚未年没了唯一的亲人,怕是要把那条命怪到他头上。

四:楚未年的性格没周衍明那么简单,有黑化的风险。

这么一分析,他没必要在这个时期把自己的局面搞崩,先保持原状,慢慢来,他趁机穿着楚未年未婚妻的皮衣做一做其他任务。

因此周末陈子轻去了楚家。

.

楚未年没说是家庭聚会,楚家直系和陈子轻年纪相仿的来了不少,似乎筛选过,出现在他面前的都是性格比较好的,他这个周末过得比较开心,没注意到时间的流失,玩累了的时候一看时间才发现是什么时候。

陈子轻把手里的拼图放桌上:“未年哥哥,我不拼了,我要回家了。”

仿佛是个不敢不回去,怕被家长指责的乖小孩。

楚未年拿起他放下来的拼图,嵌进属于它的位置:“急着回去干什么?”

陈子轻斜眼:“不告诉你。”

“别折腾了,”楚未年一锤定音,“你就在我这睡,明早我送你回去。”

陈子轻不配合地说:“我不,我就要回家。”

楚未年支着头对他笑:“你这弄得,好像你是出来跟我偷情,家里有个糟糠妻开着盏小灯坐在沙发上等你。”

“错了,不会开灯,糟糠妻要省电,节省开支。”楚未年思索着补充细节,“桌上还有给你烧的,已经冷掉的饭菜,每一盘都是你爱吃的。”

陈子轻:“……”他朝

着门口走。

“生气了?”楚未年调侃,“小豆丁走再快也还是慢。”

他几个大步过去,把人拉住,掌心圈着一截细韧的手臂:“你闹了,我来拦你了,差不多行了,去洗漱吧,早点躺床上睡觉。”

楚未年说:“这回你不用拍照威胁要发给老太太,我睡你旁边,到你梦里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陈子轻安静了一会,蹦出四个字:“我要回家。”

下一刻,他的脖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他喘不过来气,不得不嘶喊着发泄不能如愿的不满:“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楚未年心脏都让他给叫出了心悸感:“你再叫一次试试。”

陈子轻欲要再叫,他才张开嘴就被捂住,眼睛瞪大,单薄的胸脯大幅度地起伏着,身子一阵阵地发抖,眼尾迅速就红起来,那红还在加深,随时都要变成浓稠的血色。

楚未年想到他遗传的精神疾病,面色微变,捂着他嘴的手倏地拿下来,改成捏他的下巴让他抬头:“深呼吸。”

陈子轻深深吸气。

楚未年的嗓音前所未有的低柔:“再慢慢吐出来。”

陈子轻照着他说的做,身子没那么抖了。

“很好。”楚未年捏他下巴的指腹轻轻摩挲两下,“现在是不是感觉自己累了,不想叫了?”

陈子轻萎靡不振:“我本来就累了,本来就不想叫,是你不准我回家,我才叫的。”

楚未年失笑:“我有不准吗?我那是提议。”

陈子轻拿掉下巴上的手,哀怨又反感地瞪了楚未年一眼:“反正我要回家。”

楚未年看在他有病的份上,不计较他那一眼,笑容不减道:“走吧,回家吧,析木宝宝。”

……

楼下的引擎声渐行渐远。楚未年坐回桌前拼剩下的拼图,拼了会,频频出错,他将口袋里的小铁盒拿出来打开,从铁盒里面捻起一颗糖粒,似乎觉得这么捻着吃麻烦,干脆全倒出来。

初为年吃一粒数一粒,吃到第七粒,他一把将铁盒捏住,捏变形,丢出去。

铁盒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清脆声响,糖粒蹦得到处都是,被他一粒粒地用鞋子碾碎。

心里那股不爽与烦躁总算是减轻了点。

.

陈子轻坐着楚家的车回上星府,房子里黑漆漆的,没糟糠妻,也没冷掉的饭菜。他气色不佳,源自他在楚未年面前爆发过情绪一事。

如果他没记错,他登入这个世界以来,已经两次猜测这副身体的精神状态了,小助手两次都没动静,他不放心,还让站在他这边的楚未年查过原主父母家族。

都没问题。

陈子轻趿拉着拖鞋,一路走,一路为他亮起灯,既然不是这副身体自带的,那就还是他的马甲带来的,他考虑要不要找个机会把马甲卸掉看看效果,会带来哪些蝴蝶效应。

就在陈子轻快要穿过敞亮宽阔的客厅时,一侧方位冷

不丁地传来声音:“回来了?”

陈子轻正在走神,虞平舟的话声把他吓得一哆嗦,脸上本就没什么血色,这下全没了,惨白惨白的。

哥哥,你怎么ap;ap;hellip;ap;ap;hellip;?_[(”陈子轻看着坐在那边的Alpha。

虞平舟不答反问:“几点了?”

陈子轻学他的姿态,也不回答,而是抛过去一个问题:“你不是戴手表了吗?”

虞平舟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凌晨两点三十五分。”

陈子轻感受到尽管内敛依然强大的气压,他咽了口唾沫,仰起笑脸说:“原来这么晚了啊,哥哥竟然还没睡,工作这么幸苦,一定要多注意身体。”

转而捂嘴,不敢置信地眨着眼说:“哥哥你不会是……专门在等我吧?”

虞平舟道:“析木,你不该太晚回来。”

陈子轻看他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本性难移的迂腐家长:“去年你起先不让我跟周衍明玩,后来你反省了也改变了想法,你说只要我高兴,只要我不让自己受到伤害,那我想和谁玩就和谁玩,怎么现在却要管我晚上几点回家?”

“哥哥,我长大了一岁,订婚了,而且我也没和乱七八糟的人玩,我是去我未婚夫家里,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比起少年长篇大论的质问,虞平舟要显得简明扼要:“零点以后是信息素活跃期。”

陈子轻将信将疑,真的假的?

【一种代表生理健康的反应,就像晨间拨起。】

这么说,我就懂了。

陈子轻对着虞平舟无所谓地笑:“哥哥你忘了吗,我是个一级残废,闻不到信息素。”

虞平舟一言不发。

“现在是活跃期……那哥哥的信息素也活跃吗?”陈子轻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嘀咕,“可是你易感期那时候,凌晨没有变化,就在我身边睡觉,哪都没去,什么也没做。”

虞平舟听少年十分遗憾地说:“也许你的信息素出来了,只是我不知道。要是我能闻到哥哥你的信息素就好了,我才不信哥哥的信息素是大众难接受的味道。”

陈子轻说得嘴干,虞平舟这半年多都没进入易感期,似是恢复到以前的规律,小年夜那晚是个例外。

见虞平舟没反应,陈子轻做出跟他打招呼就上楼的架势。

虞平舟忽然开口:“可以出去玩,但不能太晚回来。”

陈子轻拎出青春叛逆期不服说教的样子:“怎么还说这个事啊,我之前不都在楚家过夜了吗,那时候哥哥你不都没叫我回来。”

虞平舟叹息:“我让爸跟你说。”

陈子轻“刷”地抬头:“爸才不像你这么管我,他……”

虞平舟高大的身影弯下来些许,头偏在他左耳边,温柔的气息也擦上来:“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陈子轻不明所以:“怎么了?”

尾音还在半空飘,左耳的耳廓就多了一抹冰凉,是虞平舟的指骨,他下意识往旁边躲,耳旁就响起声音

Alpha说:“这里有罗勒叶的味道。”

陈子轻对上他那双充满故事性的眼睛,强忍着从后背爬上来的麻意,嘴上不在意地笑着说:“我在楚家玩了一天,一直跟我未婚夫待在一起,身上有他的味道很正常啦。”

虞平舟告诉他:“从浓度判断,是唾液残留。”

陈子轻顿时心惊肉跳,楚未年亲他了?什么时候?

顶着Alpha看似没凌冽意味的目光,陈子轻竭力回想他在楚家的种种,可能是拼拼图的时候发生的,那个阶段他的注意力都在复杂的拼图上面。

“他怎么这样啊!”陈子轻气恼地说,“干嘛偷亲,不能当着我的面亲吗!我回房间找他开通讯说他去!”

虞平舟目睹少年气冲冲地上楼算账,连声招呼都没打,更别说每天都有的“哥哥晚安”。

他立在客厅。

四周没了响动,光亮就没了,黑暗再次侵占每个角落。

虞平舟把腕表摘下来,两指拎着。

三五个瞬息过后,腕表被他一抛,沿着难言的弧度,准确地落进沙发里。

亮起来的表盘朝里面,显现的东西无人看见。

.

对陈子轻来说,他在这里的第二个夏天走得慢,也走得不平稳,满地都是地雷,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嘭”地炸伤自己,或者炸伤别人,更多的时候时候双杀。

陈子轻收到大学电子通知书,他在家里庆祝了一次,楚未年还要单独给他庆祝。

虞平舟看他开开心心地跑到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上面,两片沾着自己买的蛋糕甜香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的话:“哥哥,我要去跟我未婚夫吃烛光晚餐了!”

虞平舟站在三楼笑问:“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陈子轻说:“今晚我不回来了。”

虞平舟唇边的那点弧度平了下去。

陈子轻好似没发现虞平舟的变化,笑盈盈地说:“我吃完就跟他回家,在他家过夜。”

虞平舟俯视楼梯上的少年。

视野里,那毫无威胁性的身影抛下去两层,又不知想起什么,调头跑上来:“哥哥,我可以到三楼吗,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虞平舟道:“上来吧。”

陈子轻得到他的批准,马上就蹬蹬蹬地跑到三楼,站在他面前,喘着气说:“是这样的,烛光晚餐那么浪漫,我觉得我未婚夫今晚会和我做些亲密的事情。”

虞平舟回了一个音节:“嗯。”

表示自己在听。

“要是他亲我的话,我不会怎么办?接吻是不是要伸舌头啊?”陈子轻苦恼地蹙起眉心,略带少年人初尝情感的生涩与美好,“我不想让他吃舌头,你们Alpha唾液里有信息素,他的罗勒叶味道我闻着可以,尝就不……”

他嫌弃地撇嘴:“感觉在尝香料。

说着就一拍脑袋:“啊呀,我忘了,我尝不出来他的信息素。”

他松口气:“那可以了,没事了。”

虞平舟双手放在休闲长裤的口袋里,姿态清闲而慵懒:“要接吻?”

“应该吧。”陈子轻笑得天真无邪,“他亲过我好几次了,我都没张嘴,今晚估计会张开。”

“他喜欢我,哥哥你看得出来吧,成年人的喜欢是跟欲|望一起的,我19岁了,很多事也可以做了,不过不过我没分化,里面什么也没有,生殖器呀,宫腔啊,我都没有,会很疼的吧。”

陈子轻看来讯息的手机:“哥哥,我未婚夫催我了,我要去找他了。”

“我去约会了,哥哥再见。”少年难言幸福的雀跃,走就走,还要故意在走之前柔柔地叮嘱,“晚上别忙到太晚,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哥哥累倒了,我会心疼的。”

末了就挥动手臂,重复一声:“哥哥再见。”

虞平舟不受控地微微缩起来的瞳孔里,那身影就要从三楼的楼梯上消失。第二天回来的时候,会裹满罗勒叶的味道。

“站住。”

他听见自己出声。

陈子轻下楼的动作停了停,他疑惑又带着不掩饰的焦急:“哥哥,我真的要下去找我未婚夫了,有什么事你在电话跟我……”

虞平舟居高临下:“不是好奇我的心脏吗。”

陈子轻把嘴闭上。

Alpha解开衬衫最上面那粒扣子:“过来,满足你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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