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凑到吴叔眼前,声音更大了点:“储藏室有验证,我进不去吧。”
虞平舟远程取消了身份识别。
陈子轻可以畅通无阻了,他趾高气昂地带着玫瑰去储藏室,到门口的时候脚步一停,又给虞平舟打电话:“哥哥,我不敢进去,里面都是很贵的收藏品,万一我不小心弄坏了哪个,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不放心跟过来的吴叔:“……”他还是走吧,不然对血压不好。
“啊?你说没事啊?收藏品坏就坏了啊?我比一整个储藏室的收藏品都重要是不是?”走廊上尽是少年人急于炫耀的声音,夸张虚假到了极点。
吴叔加快脚步。
陈子轻瞥见老人家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悻悻地结束了通话。
虞氏
楚未年坐在沙发上喝咖啡,朝旁边的好友调侃:“平舟,你弟弟挺可爱的。”
虞平舟说:“那个年纪都可爱。”
楚未年不认同地啧了一声:“我们在那个年纪的时候,可没谁可爱。”
虞平舟拿起桌上还温着的茶水。
楚未年放下咖啡,靠在沙发里:“年前还有三个多月,家里催死了,我那未婚妻都不知道在哪。”
虞平舟抿了口茶水:“船到桥头自然直。”
“借你吉言。”楚未年说,“到时我订婚了,我们四个打斗地主。”
虞平舟:“……”
“你说我未婚妻是Oga,还是Beta,我希望是Beta,我不喜欢感情牵扯到信息素,那会让我沦为只会□□的公|狗。”楚未年叠起长腿,双手插||进金发里,从前面捋到脑后,露出视觉冲击强的精致眉眼:“不过,娇滴滴的小Oga也不错。”
别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其实都不想要,不想订婚,对感情没什么兴趣。
要是有兴趣,就会和虞平舟争一争出色的S级Oga,毕竟他们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
谁都不信他们只是朋友关系。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的信息素对沈文君的信息素来电,本人的情感却没有失控过,差了那么一毫米。
楚未年寻思,做他的未婚妻,起码要让他犬牙发痒。
他问先他一步迈入婚约群体的好友:“平舟,你跟文君有没有触电感?”
虞平舟眉目舒懒:“没有。”
楚未年又问:“共鸣?”
虞平舟闻言,答案还是那两个字。
“那你们订婚——”楚未年想起来当年是商业需要,两方顺势而为,他也想起自己背地里所做出的推力,一时无言。
过了会,楚未年坐起来点:“平舟,
你说信息素失衡,爆发会是什么感觉?”
虞平舟说:“不清楚,没体会过,也不可能体会到。”
楚未年哈哈:“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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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底,陈子轻抢江扶水的计划堪称凄惨。江扶水忙着搞什么实验,手机都不带在身边,晚上才能看到他的信息喝来电,他们像是有了时间差,别说距离拉近,能保持原状就已经是进步了。
抢江扶水这一工程的难度超过想象,只能来年再努力。
陈子轻每天都从周衍明那儿接受沈文君的动向,记在笔记上面,看哪天有什么不同。
沈文君的生活轨迹是学校,公寓,沈家,虞家,楚家,他的社交十分简单,没有娱乐消遣。
陈子轻发愁,他在电话里问周衍明:“你的沈教授以前也这样?”
周衍明习惯了少年的阴阳怪气,自动跳过了前面的称呼用词:“差不多。”
陈子轻磕磕绊绊地转着手中的笔:“差不多就还是有不同?”
周衍明说:“不记得了。”
陈子轻当即就挖苦:“用心程度不打满等于0,难怪你追十几年都追不到。”
周衍明气息粗重,陈子轻在他发火前说:“衍明哥哥,你再想想嘛,我抢扶水哥哥抢得好辛苦,你不心疼我吗?”
“……”
周衍明被那声“衍明哥哥”给顺服帖了,他撑着头坐在自己的酒吧二楼,隔着多功能透明墙看楼下舞池那些迷离的身影,用的是老僧的眼神,眼里没一点念想。
陈子轻等了又等,他要装作失去耐心的发神经,手机里传来Alpha思索的声音:“沈文君家里有个神龛,他信佛,每年大年初一都要去庙里,近几年没去了。”
周衍明说完就准备翻篇,他不觉得这个突然从他脑海冒出来的信息能帮小屁孩抢人。
江扶水爱慕沈文君,原因不可能是他信佛。
哪知小屁孩似乎很好奇:“沈文君房子多,你说的是什么地方?”
“比较常住的御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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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很快就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去沈文君家里玩。
沈文君给他拿吃的,喝的,问他看不看电影,他摇头,入眼干净整洁,只有单身居住的痕迹。
不知道江扶水来没来过这里。
估计来过吧。
陈子轻在沈文君的家里走一圈,待了半天,符没异常。
方向猜错了吗?
陈子轻无意间瞥到墙角的神龛,先前可能是被吹起来的窗帘挡住了,他没看到。
神龛的香炉里有香,没在烧,是灭的,燃了大概三分之二。
一般烧香是三根,神明通用。
其他数量也行,都是单数。因为单为阳,双为阴。
可沈文君这里的神龛点的是——两根香。
陈子轻忽然“咦”了一声,发现什么新奇的事情似的:“文君哥哥,烧香不能烧双数吧。
”
沈文君愕然:ap;ap;ldquo;是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陈子轻表情随意:“我听说来的。”
“这样啊,我平时没注意,不讲究香的数量。”沈文君浅笑,“既然析木说不能,那我下回记着。”
陈子轻说:“文君哥哥,你现在多烧一根,把双数变成单数呗。”
沈文君诧异:“现在?”
“对啊。”陈子轻亲昵地把脑袋靠在他肩头,蹭蹭说,“我强迫症,看着两支香烦,文君哥哥最疼我了不是吗。”
沈文君的脸颊被细软发丝蹭得有点痒:“是,最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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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神龛里多了一根香。
陈子轻怀疑沈文君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肯点,没想到他点了。这下陈子轻的猜疑只能暂时放弃。
有一缕缕的香味飘在陈子轻的鼻子前面,他的心里有两个脑洞。
一,沈文君有预知能力。他的两次救人的时机,给他的人生带来巨大收获,绝不是巧合。
人生没那么多送自己上青云的巧合,只有精心策划蓄谋已久。
可沈文君要是有预知能力,又怎么会不知道小舅子的好友是关门弟子江扶水,出门接的时候震惊到第一眼暴露了情感。
这里面有矛盾点,说不通。
陈子轻想,难不成因为他是宿主,沈文君的预知能力对他无效?
那江扶水呢?
江扶水不是宿主,他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沈文君也无法预知他的轨迹,看不出他跟自己的小舅子结实建交?
预知能力的可能性,暂时搁置。
二,沈文君是他同行。
之前有个世界不就出现了两个宿主,那还只是他已知的,没准同个任务背景下有三个四个很多个宿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做任务。
假设沈文君是宿主,有个系统,接了跟他不同的任务,这是120区,管辖者是陆哥。
那这么说,沈文君是陆哥底下的人?
陈子轻还在分析第二个脑洞的可能性,视野里就出现了沈文君双手合十拜小佛像的画面。
沈文君拜佛的动作娴熟又标准,平时没少拜,他不会不知道烧香的数量代表的寓意。
只能是有意的。
陈子轻望着神龛里的三根香,陷入沉思。
“析木,时间不早了,”沈文君不知何时到了玄关那里,外套在他臂弯搭着,他面含笑意,“我们去外面吃饭吧。”
陈子轻收了收心思:“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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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的冬夜,旋转的酒店餐厅内,暗淡而优雅的灯光伴着人们心底的欲望,合着清幽的音乐,悄悄发散。
酒店的玻璃墙外,街道车水马龙,远处的高楼尽收眼底,从这里俯视而下,整个繁华都市的夜景一览无余。
陈子轻吃饱喝足,心底的焦虑稍微有所减轻,他瘫在椅子上不动弹。
沈文君站在玻璃窗前,他把目光从外面收了
回来,转头对坐着的少年说:“析木,我们该回去了,你要不要在走之前去一下洗手间?”
陈子轻膀胱里是有一泡水,实在没必要留着回家放,他慢悠悠地扶着餐桌起身:“去吧,文君哥哥你等我。”
说着陈子轻就开门走出了包间,房门缓缓关上,玻璃墙上倒映出沈文君出众的脸庞。
沈文君双手插兜,一言不发地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眼中浮现出复杂的神情,他不禁一声叹息,接着便也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更大了,窗外的城市笼罩在幽暗而潮湿的世界里,如同另一个冰冷的世界。
没人知道的是,在沈文君离开后,包间里空无一人。
只有窗外的雨,还有玻璃墙上沈文君的倒影。
沈文君已经离开了,可他的倒影依旧映在玻璃上,就好像玻璃前空荡荡的包间内,沈文君仍然还站在这里。
倒影的面容冷峻,没有表情,睁着的双眼一动不动,仿佛时间静止在了沈文君还在的那一刻。
雨还在下,窗外都市的夜景忽明忽暗,就映在“沈文君”的背后。
“咔哒!”
突有一声脆响,像是有什么被忽然折断,又像是雨滴拍打在玻璃上。
玻璃上的倒影突然一晃,原本插在裤兜里的手臂,竟抬了起来……
“沈文君”的表情是一成不变的冷峻而平静,连站姿都没变,只有左臂正在诡异抬起,手指卷曲。
接着就是更加诡异的一幕,“沈文君”竟张开了卷曲的手掌,向着玻璃外贴了过来,然后透过玻璃缓缓探了出来。
如果从包间里看,就好像墙面上,忽然多出了半条人手。
房间内依旧一片寂静,除了墙面上缓缓探出的手臂,过了很大一会,探出的身形才停了下来,“沈文君”的脸已经贴到了玻璃的边缘,圆睁的双眼格外分明。
终于,他冷峻的脸上显出一丝挣扎,他努力地探着身子,想要却又始终无法从玻璃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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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探访御山苑没多久,沈文君出差去国外,带了自己的得意门生。
两个互有情愫的人在国外不知道会怎么增进感情,关系捆绑得更紧了,陈子轻再怎么急都没用。
一晃到了年底,陈子轻高三上学期考得不错,他在家过寒假,跳整明年抢江扶水的计划表,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被他放在第三个的目标,楚未年插队了。
老太太算了虞家小儿子的八字,哪知道一算,对上了。
很般配。
这个年眼看就要到头,没多少时间了,就算现在定下来了,订婚宴的筹备方面都要加急。
楚未年在外地工作,他被老太太一通电话叫回去,风尘仆仆地坐在老太太的床边,迎来的是未婚妻人选已定的消息。
对方还是他完全没联想到的人。
楚未年头疼:“奶奶,他高中都没毕业。”
老太太说:“年轻不是问题,只是订
婚,不是结婚。”
楚未年哭笑不得:“我有个那么小的未婚妻,说出去多没面子。”
“是命重要还是脸面重要?”老太太拍他手臂,“再者说,你三十好几能有个十八岁的未婚妻,不正是说明你有本事?”
楚未年:“……”
他一言难尽:“那孩子还不一定会答应,他在虞家挺受宠的。”
“我去说。”老太太都想好了,“他年纪小,你沾光,但他分化不了,也找不到比楚家更好的婚姻了。无论如何,我孙媳都必须是他。”
老太太使唤纹丝不动的大孙子:“给我拿件外套,我现在就去。”
“暂时轮不到您老出山。”楚未年摘下沉甸甸的腕表丢床头柜上,“我真的要急急忙忙的订婚,没有别的办法了?”
老太太激动得喘不上来气:“性命之忧,你以为是闹着玩的?你个臭小子,是不是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楚未年给老人抚着心口:“奶奶,我没说不订婚,我的意思是再找找,看有没有别的人选?”
老太太打开孙子的手:“虞家那孩子到底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楚未年摸鼻子,哪里不满意?哪都不满意,他没法对熟人的弟弟下手。
“我大那个小朋友十四岁,”楚未年颇为排斥地摇摇头,“跟养儿子有什么区别。”
老太太没好气:“你以为能救你的贵人是那么好找的?”老人长叹,“一年了,这才有个合适的。”
楚未年理解不了老太太的迷信,他揶揄:“说起贵人,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文君。”
老太太松垮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你拿他的八字算过了?”楚未年神情严肃,“奶奶,他已经是虞家准儿媳了,你怎么还算他的八字?”
老太太虚张声势:“准儿媳准儿媳,前面不是还有个准字!”
末了来一句:“况且就算订婚了,跟结婚也有差。结了婚,感情好不好,婚姻经营得行不行也另说。”
楚未年听着奶奶的一番犀利言辞,开起玩笑:“那你怎么不选他,偏要选平舟的弟弟?”
老太太语出惊人:“还不是他的八字不行。”
楚未年觉得奶奶糊涂了,才会说出这种荒谬的话:“怎么可能不行,他救过奶奶您,也救过您孙子很多次,是名副其实的贵人。”
老太太说出事情经过:“我也奇怪,但就是比不上小析木的八字,差远了。”
“小析木的八字有龙有凤旺得不得了,文君的八字什么都没有,”老太太顿了下,“福运很薄。”
楚未年更觉得荒谬:“文君的福运薄?以他从小到大的成长背景和这些年的经历,谁敢说他福运不好?”
老太太哑然。
楚未年老神在在:“所以怎么说,奶奶,那些东西听听就得了,当不了真。”
老太太要昏过去。
楚未年给她断水胃药,让她缓过来:“奶奶,您为什么会
拿平舟弟弟的八字算,我想不出您考虑到他的原因,是不是有人给您提的想法?”
老太太说:“文君提的。”
楚未年的眉头皱了一下,他放下水杯出去联系沈文君。
国外正处深夜,沈文君被电话吵醒,手机另一头是楚未年压着脾气的询问。
沈文君坐起来靠在床头:“周少看上析木了。”
楚未年挑眉:“小孩生日那次我就想说,周衍明不是你的舔狗吗,怎么换人舔了。”
“这不重要。“沈文君说,“他配不上析木,我想着你为人信得过,不如把析木的八字给老太太,试一试看,要是成了,就是两全其美,配的结果怎么样?”
楚未年面部抽动,让你歪打正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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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见到楚未年,从他口中得出来意,失手把杯子打翻了。
这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中的狗血。
楚未年扶起杯子,对毛手毛脚的少年说:“我们只是假订婚哄老太太高兴,她身子骨不好,没几年活头了,我想她走之前能踏实点。”
“那我能有什么好处?”陈子轻把楚未年送来的拼图推开,上次那盒还没拼完又来新的,碍事。他笑得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书上说助人为乐是良好的品德,可我并不想要呢。”
楚未年心底那股被所谓八字驱使操控的戾气冲淡了些许:“我给你一个承诺。”
“一个承诺就想换我的第一次订婚?”陈子轻乐不可支地捂嘴,“未年哥哥,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太看不起我了?”
楚未年单手支着额角,多情的眼注视他:“那你说几个。”
陈子轻伸出一只手:“五个。”
“狮子大开口。”楚未年前言不搭后语,让人难以捉摸,“好,五个。”
陈子轻拿出手机,举到楚未年面前晃了晃:“我录音了哦。”
楚未年假意不满:“这么信不过你未年哥哥?”
“这跟信不信得过没关系,防人之心不可无。”陈子轻把录音备份,订婚不代表就是把楚未年抢过来了,必须要他也能为自己两肋插刀才行。
五个承诺可以拿来用。
而且这场订婚,是个打破僵局的点。
陈子轻心里的小算盘啪嗒啪嗒响了一会:“假订婚能小范围的透露吗?”
楚未年摇头:“只有你知我知,不能有第三人知道。”
“那就是要连我哥哥都瞒着,真麻烦,我从来没对我哥哥撒过慌。”陈子轻很不情愿,“我们的婚约要维持多久?”
楚未年沉默片刻:“不超过两年。”
言下之意是,到那个时间,家里的老太太就不在了。
陈子轻抿嘴,那就只要坚持一年多,挺划算的,反正是假订婚,不睡一张床,他说:“你奶奶的身体看着还行。”
楚未年没对外人敞露悲伤:“假象而已。”
陈子轻指了指桌上流动的水迹,楚未年是不是
眼瞎,这都不收拾。
楚未年养尊处优惯了,他刚才扶杯子已经是破例,让他擦水是补可能的。
陈子轻又指了指水迹。
楚未年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道:“析木,你挺会使唤人。”
陈子轻故作惊讶:“擦个水就是使唤?这么大顶帽子,我可戴不了,我头小。”
楚未年:“……”
陈子轻看生疏地擦着水迹的Alpha:“未年哥哥,婚姻是大事,我还在上学,我爸跟我哥那边……”
楚未年游刃有余道:“我去说。”
陈子轻猜不出虞平舟的反应,他有点急切,马甲穿了半年给他带来的影响是,他现在很喜欢搅动水面看里面会不会蹦出来条水怪。
“我先说,你晚点。”陈子轻笑着对着Alpha眨眨眼,“未年哥哥,你等我通知。”
楚未年扫了扫兴冲冲跑开的身影,再看一眼桌面上乱七八糟的纸巾,他竟然被一个小孩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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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虞氏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硬要说有,就是董事长的弟弟来了。
陈子轻说清了来意,他捧着秘书送的果汁喝一口:“哥哥,这件事爸爸还不知道,我第一个来和你说的,别的人都排在你后面。”
虞平舟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后方处理公务,他没停下,似乎弟弟口中的事情不痛不痒,可以等他忙完再说。
陈子轻拿着果汁去办公桌前:“哥哥。”
虞平舟翻阅文件:“嗯。”
“我要跟楚未年吗?”陈子轻做出害羞又迷茫的姿态,“他是你的好友,你清楚他的为人,你能和他保持多年交情,说明他可靠的吧?”
虞平舟的目光在新一页文件上面,却破天荒的一个字没看进去。
“哥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陈子轻绕到办公桌后面,站在Alpha身旁,“虽然我是有点喜欢他,也打算把他抢过来,可是我没想过要和他订婚,他对我求婚的时候都要吓死我了。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说我到底要不要同意啊?我还小,不懂订婚代表着什么,你比我年长十多岁,你的意见很重要,你说可以,那就可以,你说不可以,我就不答应。”
虞平舟明显地向后一仰,端正挺立的坐姿多出几分慵懒,他闭目养神:“对你而言,楚未年是个不错的选择。”
陈子轻把果汁放在他的文件上面,弯腰凑在他很近的地方,呼吸里都是果汁的味道:“所以呢?哥哥能不能讲明白点,你就说我要不要给他当未婚妻。”
虞平舟屈指在办公椅的扶手上轻点几下:“订婚可取。”
陈子轻撇撇嘴。
Alpha闭起来的眼眸撩开一些。
陈子轻顿时发出清晰的笑声,稚气的脸上布满对兄长的崇拜信赖:“那我听哥哥的,我和你的老友订婚,做他未婚妻。”!